沒過多長時間,一個身穿皂衣的男子步入了大廳。
見到大廳之中的情景,直接将典張氏等無視了過去,徑直走到劉琦面前,因爲他已經看出來了劉琦是頭兒。
“将軍來的可真是迅陳留縣令話音剛落,劉琦原本閉着的雙眼這時睜了開來,看着陳留縣令,眼中說不出的迷惑,不過略微一速啊,這次可是麻煩将軍了。”陳留縣令略微巴結的跟劉琦說道。
想,似乎明白了什麽。
不僅劉琦迷惑,就連跟着劉琦的趙雲等人聽到陳留縣令所言也是迷惑不已,因爲他們從來不知道劉琦跟陳留縣令扯上過什麽關系。
典張氏這時已經臉上煞白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劉琦,她現在已經将劉琦當做陳留縣令所請來的朝廷官軍了。
不過在她的心中還是有着那麽一絲希望,那就是剛才劉琦對她的承諾是真的。
“你認識我嗎?”劉琦看着陳留縣令問道。
“下官并不認識将軍,可是下官卻是知道将軍此來定是因爲下官上報之後前來協助下官的官軍。”縣令笑嘻嘻的說道。
因爲陳留縣令相信,現在來到這裏的官軍必定就是自己請來的,不然怎麽會有官軍來到這典韋家裏。
先前這陳留縣令還在陳留城中的縣衙之内等候,誰知聽到手下人說典韋家裏出現了一隊看似是官軍的人。
縣令當即就認定這一定是自己向上級請求以後上級所派來捉拿典韋的軍士。
縣令大人趕忙急匆匆的趕到了典韋家裏,畢竟人家也是自己請來的人,自己也要跟人家說明情況。
此時在場的衆人方才明白爲何這陳留縣令此時來了,原來是陳留縣令誤把劉琦他們當成是他請來的官軍援兵了。
不過雖然在場的劉琦、趙雲等明白了陳留縣令的意思,但是典張氏卻不敢确定,臉上還留着些許擔心之sè。
劉琦看見典張氏的樣子首先給了典張氏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向縣令問道:
“不知道縣令大人貴姓呢?”
“免貴姓李。”縣令笑着回答道。
“哦,李大人,不知道您此來是所謂何事呢?”劉琦向李縣令問道。
“嗯?哦,呵呵,小将軍說笑了,我跟你們主帥朱大人說過了,他也答應前來,難道朱大人沒有給你們交代嗎?”李縣令也有些疑惑,不知道劉琦到底是怎麽回事。
“哪個朱大人?難道是右中郎将朱儁朱大人嗎?”劉琦一聽李縣令口中的“朱大人”,馬上問道。
“當然是朱儁朱大人了,這附近擁有大軍的自然隻有右中郎将朱儁朱大人了。”李縣令理所當然道。
“哦,原來如此啊。”劉琦聽到李縣令所說就更放心了,原本劉琦想着就是用自己老爹荊州刺史劉表的名頭将這件事情壓下來。
而現在看李縣令求援的是朱儁的軍隊,那就更好辦了,連自己老爹的名頭都不用了。
“難道你不是朱大人的部下嗎?”這時李縣令似乎才反應過來急忙問道。
“我當然不是了。”劉琦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你剛才......”李縣令還想說什麽卻被劉琦給打斷了。
“我剛才怎麽了?難道我說我是了嗎?你隻是問我們是不是官兵,我們當然是了,你有沒問我是不是朱大人的手下。”劉琦看着李縣令笑着說道。
“你......”李縣令轉念一想,剛剛自己好像真的并沒有問過他們是不是朱大人的手下,隻是聽到下屬彙報有一夥兒官軍進了典家,自己就想當然的以爲是自己求援派來的援兵了。
“那你們又是何人屬下?”李縣令剛才的那股謙卑勁兒沒有了,而是略顯官威的說道。
“不好意思,軍事機密,無可奉告!”劉琦似笑非笑的看着這位陳留縣令,李縣令看着劉琦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自己一般,直氣個不輕。
正在此時外面有人來報,說又有一隊官軍來到陳留了,說是縣令請來的。
陳留縣令趕忙說道:“快去将來的兵馬請到這裏來,就說我在這裏。”
來人聽到縣令的囑咐,馬上就去辦了。
“我前去求援的軍隊已經來了,到現在你還不肯說你是誰的部下嗎?你們真的是官軍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援軍到來的消息讓縣令不由jing神一震,就連搖杆也變得直了起來,說話也仿佛變得有了底氣。
“不然怎麽樣?縣令大人,您難道以爲我們還冒充官軍不成?你也不想想我們若是真的冒充官軍,現在又得到官軍到來的消息你能讨得了好嗎?”劉琦一眼白癡的眼神看着陳留縣令道。
縣令被劉琦的這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的渾身感到不舒服,也确定了劉琦等人一定也是官軍,不過還是猶自問道:
“既然你們不告訴我你們是何人屬下,你們總得跟我說你們到此是何目的吧?畢竟我也是這地方官,你們執行什麽任務總得跟我這個地方官通一下氣吧?”
“那縣令大人此來是做什麽呢?”劉琦反問道。
“這典家的典韋鬧市殺人,情節極其嚴重,罪大惡極,必須要将其繩之以法。”縣令大人正氣凜然的說道。
“那典韋犯了法你抓典韋倒是了,何必還叫來大隊軍馬來這典府之中呢?不要告訴我這典韋一直就在府中,而你們卻抓不到他。”劉琦一點不留情面的說道。
“那典韋自然不在這典府之中,不然何嘗會到現在還抓不到他,本府此次此來是叫來大軍将這典府之中的所有典韋的親眷奴仆全部抓起來,通告天下,看那典韋還現不現身。”陳留縣令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
聽到縣令所言,典府之中的人不由的一陣sāo動,膽小的人已經在打哆嗦更有甚者已經哭了出來。
“不知縣令大人,典韋殺了人犯了罪這我無話可說,可這典韋的家屬犯了何罪?何罪之有呢?”劉琦有些憤怒的問道。
“他們乃是犯人家屬之人,自然也有罪,再說不抓起他們來怎麽能夠将典韋給抓住。”縣令又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好一個‘犯人家屬自然也有罪’,你自己沒辦法将典韋捉住,卻用這等卑劣的手段yu要加到典韋家人身上。
剛才你還口口聲聲的說你是這陳留的‘父母官’,我看你實在是枉爲這‘父母官’這一名頭。”劉琦向着陳留縣令說道。
“你......我不跟你多言,我隻是再提醒你一下,待會兒我的援兵可就到了,那可是右中郎将朱儁朱大人的手下。
你可要爲自己的前程着想,不要再和這犯人家屬再混在一起,不然到時候誤了自己的前程那就賠大了!”縣令自知理虧,于是轉而威脅劉琦,希望劉琦不要趟這趟渾水。
不一會兒的時間,正在劉琦和縣令争論的時候,突然來人報告說前來相助的官軍已經到門外了,縣令趕忙将來人請了進來。
“我的援兵已經到了,怎麽樣?你若是不插手本官會當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此時的縣令着實有一些趾高氣揚的樣子。
劉琦一臉蔑視的看着眼前的陳留說道:
“這件事我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