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抓人

鳳藻宮的大殿中,燈光飄搖,皇後端坐在鳳椅上,臉上挂着古怪的笑容。

“外面的百官們,宴飲的可還開心?”皇後似乎漫不經心的問了一聲碧湘,但她臉上的快活,卻通過每一絲皺紋,每一個眼神,明白無誤的傳遞給别人知道。

碧湘心驚膽戰,但還是故作歡欣說道:“大人們都很開心,聽說有不少大人喝醉了,被家人擡回去。咱們宮中的美酒,真真是好極了。”

“哈哈哈。”皇後開朗的笑起來,一雙幹瘦的手爪,撫摸過冰涼的金色鳳椅,道:“給我也熱一壺酒來,今夜當大醉才好。”

碧湘稱了一聲是,慢慢的退後出去,等到了門外,幾乎是逃一樣飛奔出去。

美酒送上,皇後今晚,真的是很有興緻,一杯接着一杯,手上的美酒,沒有斷過,一會兒工夫,便醉眼迷離,身子都坐不穩了。

“皇帝,你……你知道麽,我過的好苦。”皇後說起了醉話,對着空中,似乎在敬酒一樣。

碧湘的身子巨震,低下頭,跪在地上,不敢去聽皇後說了什麽。

皇後真的是瘋了。

除夕那天,她叫了候妃、太子和容貴妃來,結果宮中忽然冒出幾十名武師,将候妃、太子和容貴妃三人,以及他們身邊跟來伺候的人,都止住了。

然後,便是今晚賜宴的事情。

就算不明白皇後的所爲所爲,會給前面的朝堂帶來多大的震動,但碧湘真的是怕了。

皇後兀自在發着酒瘋,一會兒咯咯的笑,一會兒嗚嗚的哭,嘴裏喊着的名字,都是皇帝。

好久好久,皇後終于醉不能語,躺在鳳椅上睡着了。難得的,她的衣裳淩亂不堪,姿勢七扭八歪,根本看不出平時的莊重整齊。

碧湘湊上前,輕輕的呼喚幾聲,終于确定皇後醉的人事不知,才動手艱難的攬起皇後,要将她抱到内殿去。

門口,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碧湘一回頭,隻見大殿門口,走進一群男子。

打頭的人,穿着杏黃色太子常服,一雙黑色的眼眸,像是黑曜石雕成的一樣。

太子身後跟着的五十多名男子,一個個都穿着玄色的衣衫,腰間挂着長劍,滿臉肅殺,像是一群靜默的殺神一般。

“太……太子殿下。”碧湘手一松,啪嗒一聲,皇後又落在鳳椅上,戴着重重鳳冠的頭,磕在了椅子把手上,發出清脆的回響。

皇後禁锢了太子,太子又是怎麽出來的?

碧湘隻覺得,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哪知道,太子隻是看了碧湘一眼,便不再管了。他走到皇後身邊,輕輕的一彎腰,将皇後抱了起來,朝内室走去。

别看太子平時身子不好,身架瘦弱不堪,但實際上,力氣并不算太小,加上皇後現在瘦的隻有一把骨頭,竟被太子輕易的打橫抱起來。

眼睜睜看着太子抱着皇後進了内室,碧湘癱軟在地。不一會兒,太子領着那一群浩浩蕩蕩五十多人出來,又朝門外去了,不過一會兒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剛才碧湘看到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碧湘在地上坐的腳都有些麻了,才終于回過神,尖叫一聲,朝内殿跑去。

内殿的床鋪上,皇後平時睡覺的那張床,簾子已經被放下了。

明黃色的簾子,一動不動,上面被繡的活靈活現的鳳鳥,現在像是死了一樣沉寂。

碧湘顫抖雙手,分開了簾子,隻見皇後平整的躺在床上,身上蓋着錦被,堪堪遮住她的下巴。

今天的皇後,臉色看着分外的蒼白,相貌看着分外的衰老。

碧湘閉着眼睛,顫巍巍将自己的手放在皇後的鼻子下面,好半天,才感覺到了微弱的氣息。

滾燙的眼淚從碧湘的眼中冒了出來,她以爲,做出囚禁太子之事的皇後,已經被太子弄死了呢。

跌坐在床邊哭了半晌,碧湘才抹幹淚水,走了出去。

幾名沒資格進屋裏伺候的宮女圍過來,見碧湘似乎哭過,心裏都是一緊。

看着這群小宮女緊張的樣子,碧湘冷着臉,道:“都圍着做什麽?去叫廚房做醒酒湯,明天早上娘娘起來頭疼,沒有湯喝,仔細你們的皮。”

英武殿偏殿,黑漆漆一片。但若凝神去聽,就能聽到會有人的打呼聲和醉話傳來。

終于,這偏殿的大門,被人打開了。

啪嗒!

火鐮打響的聲音傳來,漆黑的空中,現出了一絲燈光,将這間屋子照亮了,隻見七名官員,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一個個都醉的人事不知。

一盞燈籠提在朱六寶的手中,他的身前,站着太子。

幾十名帶劍衛士,站在門前,靜默的不發一語。

“這位是戶部候大人。”

“這位是兵部毛大人。”

“這位是雲大人。”

……

朱六寶将燈籠放在這些官員的臉上,一個個給太子介紹着。

“喂藥吧。”太子确認他們的身份無誤,冷靜的說道。

朱六寶從懷中掏出藥丸,捏開這些酒氣熏天的大嘴,将藥丸一顆顆塞了進去,确保被他們全部吃下去。

“其餘的人,也都處置好了,今晚地滑,有幾位大人摔了跤,怕是再不能處置朝中事務了。”朱六寶辦完這事兒,松了口氣,對太子彙報。

“孤知道了。北蠻人那裏,沒有動靜?”太子看着地上那死豬的一樣的七人,慢慢走出去,就好像是沒有來過這裏一樣。

“沒有!他們老實極了。炎小王爺很早就離席,去了幾個蠻王那裏,有他在,那些蠻王怕是不會惹事兒。”朱六寶回道。

這一夜的京城,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但也注定不會太平。

嚴清歌睡到半夜,被一陣貓叫吵醒,她心裏突突直跳,屋裏的炭爐燒的太熱,讓她難受的想吐。

“如意,給我點兒水喝。”嚴清歌坐直了身子,吩咐道。

如意走進來,給嚴清歌遞上一碗溫茶,看嚴清歌喝完并不躺下,道:“大小姐再睡會兒吧,時間還早。”

正說着話,嚴清歌看見外面窗戶紙上,幾個人影一閃而過。

“她們還沒走?”嚴清歌不知怎麽的,特别想發火。

“彩鳳姨娘回去了, 朱夫人還帶着兩個孩子在外面。”如意如實說道。

嚴清歌的頭一下子就大了。

她臨睡前,彩鳳說要來給她磕頭,她不想見,外面朱桓的妻子榮氏就主動開口,說是今晚上彩鳳姨娘的兩個孩子會打起來,有她的緣故在,一定要給嚴清歌磕頭賠罪。

因嚴清歌不見,榮氏便裝模作樣,說要在外面跪着,一知道嚴清歌原諒她爲止。

這所謂的原諒,還不就是讓嚴清歌見她麽。

嚴清歌一個嫁出去的人,哪兒管得了嚴家的事兒。而且,榮氏這種做法,分明就是在逼迫嚴清歌。

若換成旁人,嚴清歌念在她丈夫是炎王府清客的份上,肯定不會和她計較,頂多心裏不舒服,往後不再和這人來往。

但榮氏這人,嚴清歌最清楚不過,簡直是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了,就算揭下來,也要刮掉你一層皮。

何況,嚴清歌上一世跟她可沒有那麽友好,所以根本不打算見這個禍害。

沒想到,這禍害竟是這麽有毅力,大冬天就在外面等了快一夜,還是帶着兩個孩子一起等。

嚴清歌氣不打一處來。

榮氏這是想做什麽?

真叫榮氏帶着兩個孩子大冬日在她窗戶外面站一夜,那成了什麽?她嚴清歌的名聲還要不要?炎王府的名聲還要不要?

嚴清歌恨得牙根癢癢的,再也忍不住,對如意一招手,道:“如意,叫人将她們拖回去,拖回去的時候嘴堵上。明兒一早,就将朱桓一家送回信國公府,就說炎王府請不起這種人。”

炎王府的這些清客幕僚,一直都是炎王爺在管,炎修羽從來不幹預。可是并不代表,炎修羽和嚴清歌就沒有趕人的權利了。

而且,就嚴清歌這些日子的了解,炎王府裏真正得炎王爺信重的人,都是那些真正世家貴族出來的,信國公府一個小小的庶子,再有才幹,也不可能接觸到炎王府真正的機密,趕他走,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如意輕易看不到嚴清歌發這樣大的脾氣,知道嚴清歌是真的惱了。

她立刻麻利的出去,喚了幾個值夜的婆子,就叫人堵上了這母子三人的嘴,便往回拖。

榮氏哪兒經過這樣的陣仗,嘴裏吚吚嗚嗚,可是卻半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給拽着頭發朝清客幕僚們住着的地方去了。

而她的兩個兒子,現在年紀還不大,看到母親被人打了,盡管很想去救,但是奈何年紀太小,根本無力反抗,不一會兒,就被帶走了。

嚴清歌這才翻個身,心情暢快了不少,躺在床上,準備再睡一會兒,但是怎麽都睡不着了。

她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炎修羽什麽時候會回來。她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炎修羽,隻有他,才能叫她真正的感覺到,她已經不是重生前的那個可憐兮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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