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歌驟然吐血,讓那名送上藥粉的廚娘驚得哆哆嗦嗦,她急于推卸責任,道:“一定是那藥粉惹的禍事,剛才大小姐一聞那個藥粉,本來好好的臉色變白了,然後就吐血了,這是趙媽媽的陰謀。”
趙媽媽慘叫起來:“你别血口噴人,那藥粉沒問題。剛才你也聞了。你爲什麽沒事兒。”
廚娘瞪大了驚駭的眼睛,慌張道:“我隻是聞一聞,當然沒問題。可是中午給大小姐送去的午飯裏也有這個藥粉,大小姐吃了下藥的飯,現在毒發了。”
那些在趙媽媽屋裏找東西的下人,聽到前面的動靜,一窩蜂回來了,不少人手裏還拿着趙媽媽屋裏的東西。有的拿着放錢的匣子,有的拿着幾樣金銀首飾,有的什麽都沒搶到,隻拿了一件繡滿了花的綢緞肚兜。
嚴清歌被如意喚醒,聽見奴婢們的喧鬧,她用冰涼的雙手握住如意的胳膊,道:“如意,不用叫郎中,我沒事兒。”
“聽到了沒,大小姐自己都說她沒事兒。你們休得往我趙媽媽頭上潑髒水。大小姐,那藥粉真的沒毒啊,不信你喂我趙媽媽吃一點試試。”趙媽媽谄媚的看着嚴清歌。
嚴清歌聽了趙媽媽的話,怒從膽邊生,她嘴角的血迹也來不及擦,惡魔一樣的看着趙媽媽:“好啊!把這些藥粉全都塞到這個妄圖弑主的惡奴嘴裏。她不是說這東西沒毒麽?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毒。”
那名廚娘趕緊接過瓶子,捏開趙媽媽的嘴,将藥粉一股腦倒了進去,塞得趙媽媽滿嘴都是,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忽然,趙媽媽發出一聲驚人的慘叫,那廚娘吓得驚叫一聲,向後跳了一步。
矮凳上,趙媽媽拼命的掙紮,面色赤紅,像是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一樣。過了片刻,隻見趙媽媽的口裏,居然冒出大量的白煙,她兩頰的皮肉,竟然生生被那藥粉腐蝕熔化,隻不過一小會兒功夫,整張臉都被燒穿了,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連她的喉嚨都被燒壞了,叫都叫不出來,隻能痛的從喉嚨裏咯咯作響。
一院子人都被吓壞了。這個瓷瓶是他們眼看着從趙媽媽屋裏搜出來的,中午也有廚娘看到她偷偷給大小姐的菜裏下瓷瓶裏的藥粉。沒想到,這藥粉居然如此歹毒,能夠融化皮肉,趙媽媽果然是要害大小姐啊。
這些藥粉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做的,竟然能生生熔化生肉,與其說是健脾粉,不如說是化肉粉,藥性霸道,量大時,可以生生熔化生肉。若是每餐飯配合魚肉,下那麽一丁點,則能夠讓人變身餓鬼。
嚴清歌重生前餐餐都被下了這些藥,經常胃中作痛,非要吃下大量魚肉才能覺得稍微舒服點,長年累月這麽個吃法,焉能不胖。
她也因爲這個看過郎中,但那些郎中都看出不個所以然,基本上都說是有人體質天生如此。每個郎中都這麽說,嚴清歌竟不疑有他。
一直到她出嫁發現趙媽媽背主,将她發賣後,胃痛才慢慢緩解。那時,她還以爲是自己懷了銘兒的原因。現在想來,真是可怕。
如意心疼的看了看顔色煞白的嚴清歌,振臂一呼:“敢害大小姐,打死她!”
“對!如意說得對!居然敢害大小姐,打死她!”下面的丫鬟婆子們跟着一陣喊。
“呵呵!”嚴清歌露出個笑容,環顧四周,等大夥的聲音停下來,才大聲道:“你們都記得,在我的院子裏做事,隻要忠心,就有賞,銀子不是問題,甚至将來把你們全家的賣身契還給你們,也不是問題。可是隻要被我知道有貳心,趙媽媽就是例子——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而且是很慘很慘的死!”
說完話,嚴清歌随手抓了一把匣子裏的銀錠,随手灑落向那些丫鬟婆子,就跟随手扔柿子一樣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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