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盟已經上了正軌,不受影響,但是朝臣卻很難受,一個個每日上朝都仿佛被壓迫着,攝人的壓迫力讓人喘不過起來,莫說反駁陛下的話了,便是大聲點兒說話都不敢。
也是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皇後娘娘存在的重要性,皇後一出事,這新帝簡直太可怕了。
朝堂官員滿腹怨恨,但是卻不敢吭一聲,陳太師發現了這個機遇,跟禹王兩人商議了一下,趁着這個機會,竟然拉攏了不少官員。
雖然有了這意外收獲,但容君執一波接一波的打擊卻讓禹王處處受制,明明都不确定是禹王劫持了人,可容君執那架勢,俨然就是要無差别攻擊,擺明拿他來撒氣,甚至要弄死他的架勢。
當然,也不止是他,襄王和八皇子也沒好到哪兒去,雖然沒被打擊得那麽慘,但卻被壓迫得不能翻身。
成王算是唯一一個比較好的,畢竟他也沒什麽可被打擊的了。
容君執欺人太甚,禹王實在是忍無可忍,被逼得沒有退路了,他終于還是決定造反。
但是在盛京不行,這裏都是容君執的軍隊,他想要造反根本不可能,就算有那些文官支持,可文官在戰争面前根本不頂用,他首先得有兵權才能護自己周全。
而禹王還有一個顧忌,那就是他母妃還在宮裏,這些日子他根本見不到太淑妃,連消息也遞不進去。
這個問題,最後是陳太師給他做了決定,他偷偷潛出城去,陳太師留下給他打掩護,陳太師還有一批死士,等到他起事? 立刻入宮解救太淑妃,與他裏應外合。
禹王也隻能接受這個提議,可惜他不知道的是? 當他答應這個提議的時候就等于已經放棄了太淑妃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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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寝殿
哐當一聲? 一個碗被打碎在地上? 碗裏的藥灑了一地,一屋子都是藥味兒。
容君執怒視花公公:“花浔,你再敢給朕下藥? 信不信朕立刻殺你了?”
容君執日以繼夜不願睡去? 每隔兩天花公公就會給他下一碗藥讓他休息,之前被騙着喝了,這一次是再也不忍了。
花公公一甩拂塵? 冷哼:“你要是不休息? 就這破爛的身子還想殺雜家?”
“可憐的喬喬還在歹人手裏? 你這麽糟踐自己? 别等還沒把人救出來自己就死了。”
容君執被他堵得心梗塞:“滾!”
花公公姿态優雅的走了? 還非常從容的躲過了容君執咋來的茶杯和硯台? 這熟練的姿勢,想來沒少被砸。
花公公跟容君執說話的時候很輕松,出來之後表情立刻就冷下來,站在門口:“還沒消息?”
一個暗衛跪在角落:“又找到三支金钗,但都沒有皇後娘娘的蹤迹。”
沈錦喬身上的佩飾分布得到處都是? 下面的人跑斷腿? 卻也找不到皇後娘娘的所在。
花公公聲音陰冷:“找不到人就給雜家絕地三尺? 若是還找不到? 提頭來見!”
“是!”
把人打發走了,花公公看向遠方:喬喬,你可要好好活着啊? 你要是出事兒了,這魔頭怕也活不成了。
司家,唐律、司恒、衛北言,三人圍坐在一起,司恒一邊翻書一邊在桌子上推演。
書到用時方恨少,司恒第一次恨自己沒讀那麽多書,他知道有一種推演之術,可要用來尋人,可他隻看了個皮毛,就算照着書本也推演不出來。
他都推演八次了,都是同一個方向,那邊唐律和衛北言都找了八遍了,影子都沒有。
司恒現在是抱着書死啃,可弄來弄去還是不行,唐律這麽淡定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你到底行不行?”
司恒咬牙:“我絕對行,一定是哪兒出問題了,我不可能不會的。”
衛北言身體往後靠坐在椅子上,把玩着自己的扇子沒有說話。
司恒又折騰了兩次,還是同樣的結果,氣得他頭發都快要豎起來了。
這時一人從外面走進來,步履穩健,長身玉立:“我來。”
司恒擡頭,假笑:“哥,你怎麽來了?”
來人正是司硯,司恒可是知道司硯對沈錦喬的感情的,而陛下和皇後成親之後他就回了司家,現在怎麽又突然出現?還又是沈錦喬出現的時候,還真是巧啊。
司硯目光落在司恒身上:“你在找人?”
司恒幹笑:“呵呵,是啊,唐律那兒有個案子破不了,我想幫他找找看,順便練練手。”
司恒這明顯的掩飾誰能看不出來?司硯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皇後娘娘有一命劫,涉及皇權,關乎天下,直接與夏朝國運相連,算一算,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而今朝局動蕩,紫微星赤紅,天府星已然消失,定然是皇後出事了。”
司恒心裏瞬間就不平衡了,他都這麽努力了,怎麽還是被司硯碾壓?這不公平!!!
衛北言終于收起漫不經心的表情:“還請司少主起卦。”
司恒隻能把位置讓開,而等司硯起卦之後,司恒立刻跳起來:“這不是跟我算的一樣?我就說我沒錯吧?”
司硯看着卦象:“西邊屬金,收斂之地,未時日跌屬土,方向沒錯,她在地下。”
司恒瞪大眼:“地下,被埋了?”
唐律起身:“這個方向多酒樓酒肆,不是地下,是地窖,雖然已經查了,但一定沒查仔細,現在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來。”
司恒立刻道:“我跟你去。”
他還就不信了,自己這仆算的能力這麽差?
司硯搖頭:“你們去也沒用,找不到人的。”
司恒皺眉:“爲什麽?”
司硯看向衛北言:“天風姤卦,這一趟得衛大人前去。”
衛北言也有些懵,然而仔細想一想之後猛然擡眸盯着司硯,司硯看着而他,目光中仿佛看透一切。
司恒就完 全不懂了:“卦象爲天風姤卦,兇卦,乾爲天,下卦爲巽,陰長陽衰,諸事不順,這跟衛北言有什麽關系?”
衛北言斂眸起身:“既然如此,這一趟就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