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沈錦喬是皇後,得陛下獨寵,沈家自然也跟着水漲船高,自然多的是人想要讨好,就算不能讨好的,也不會想跟沈家交惡,所以面子上還是得做足的。
沈錦喬不想在人群久留,看了眼被幾個臣子纏住的容君執,很是沒良心的準備自己先溜,她準備回自己閨房好好清淨一下。
霍老爺子不想跟這些人打交道,隻是讓人送禮,自己卻沒過來,等下沈錦喬還想去一趟霍家,不過還得等陛下脫身,她答應了要帶他一起去見外公的。
沈錦月客氣的幫沈錦喬打發了想要湊過來的命婦,然後跟上沈錦喬的步伐離開,她已經通過考核成爲沈錦喬的女官,自然是她走到哪裏跟到哪裏。
沈錦玉在旁邊看着還挺羨慕的,皇後娘娘的女官啊,聽着就威風,但這事兒可不是想就行的,女官可不是那麽容易當上,沈家不可能有兩個女官,而且她是不可能有沈錦月那麽優秀了,畢竟經曆的事情不同,心性也不一樣。
“皇後娘娘。”杜婉跟上來,自然的走到沈錦喬身側:“許久沒見,可否跟皇後娘娘說幾句話?”
沈錦喬對杜婉還是客氣的:“自然可以,這裏人多,去我的院子吧。”
沈錦喬看着杜婉:“伯母看起來消瘦了不少。”
杜婉無奈一歎:“還不是家裏那個不省心的,不願成婚,整日和我鬧騰。”
沈錦瑟?想到沈錦瑟那點兒心思,沈錦喬不知道杜婉這麽跟她說是什麽意思,一時不好接話。
而沈錦喬的遲疑落在杜婉眼裏就是她在心虛,不知道怎麽面對她? 也更加堅定了她心裏的恨意。
“嫂子和孩子可還好?這次怎麽沒帶他們一起來?”
沈錦喬提起于湘君,杜婉的心裏更是膈應,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她身子不太舒服? 就沒讓她來? 安旭那裏走不開? 他們母子跟着來他也不放心。”
沈錦喬輕笑:“也是,大哥和嫂子感情好,真是羨煞旁人。”
杜婉客氣道:“聽說陛下對你也挺好? 你也是有福氣的? 看你這樣子,想來宮中的日子也很順利,我也很是高興。”
說着她故作擔心道:“不過自古帝王三宮六院? 遲早這後宮還是會有人的? 你有什麽想法?”
“不會的。”沈錦喬搖頭:“陛下不重女色? 後宮不會添人。”
杜婉歎氣:“那隻是一時而已? 哪兒有男人真能堅守一世?況且就算陛下沒那心思? 卻總有人前赴後繼的想往上撲。”
沈錦喬笑了笑:“那可不行? 我是皇後,他是我的丈夫,豈能容許他人染指?誰也不行。”
這話意有所指,沈錦喬也算是給杜婉敲敲警鍾,若是她想把沈錦瑟送入宮中? 這條路完 全不行? 她絕對不會答應。
杜婉聽了卻更覺得沈錦喬絕情善妒? 心裏最後那點兒忐忑都沒了。
兩人去到沈錦喬住的地方? 杜婉跟沈錦喬說起了沈家那邊的事情,還有自己這次帶了不少沈錦喬喜歡的特産。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沒過一會兒沈錦喬就覺得有些犯困? 跟杜婉說了一聲,讓玉珠進來服侍自己休息。
杜婉緩緩走出去,退出院子了還往回看了一眼,摸了摸腰間的香囊,轉身離開。
半個時辰後,容君執來找沈錦喬,得知她睡下了正準備進去看看,前院沈烨卻派人來請,他隻得轉身出去。
然而等他去到前院,卻得知沈烨根本就沒有派人去請他,容君執臉色微變,緊接着一個侍衛慌慌忙忙的跑來告知容君執一個震驚的消息,沈錦喬失蹤了。
明明就睡在屋内,屋外這麽多人守着,可沈錦喬就這麽失蹤了,貼身侍候的玉珠被人迷暈在地。
前一瞬還客氣淺笑的容君執,立刻沒了笑意,周身的暴戾氣息頃刻辦法出來,攜着一身森寒的氣息飛掠出去。
花公公讓雁風和雁雲立刻封鎖周圍出口,自己飛身跟上。
容君執去到沈錦喬的房間,被子還維持着掀開的樣子,而沈錦喬卻已經不在,玉珠已經被弄醒,藥物讓她還軟弱無力,眼淚卻止不住的流,卻不敢大哭出聲。
花公公詢問她可有看到賊人,玉珠搖頭:“奴婢什麽都沒看見,被人捂了一下就暈了。”
沈錦喬最信任玉珠,所以經常留玉珠貼身守着,卻沒想到玉珠沒什麽武功,也容易被人下手。
沈府周圍都是高手戒備,還有雁行衛守着,這人是怎麽悄無聲息帶走皇後的?
皇後被劫持,這事兒不能聲張,容君執立刻讓人暗處尋找,同時讓人把沈烨叫來,二人商量對策。
片刻之後,容君執以皇後娘娘身體不适爲由,帶着‘皇後’先行入宮,而沈家的賓客卻從此刻開始,都被盯上。
容君執很冷靜,除了身上的氣息冷一點兒,看起來并沒有太大的變化,然而隻有熟悉他的花公公才知道,容君執已經在瘋狂的邊緣。
若非玉珠是跟随皇後娘娘從小一起長大的,恐怕她剛剛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入了宮門回到帝寝殿,容君執這麽武功高強的人都差點兒一個踉跄摔倒。
花公公下意識的要伸手去扶,伸到一半卻又收了回來,容君執扶着門框站穩:“盯緊今日所有接觸過皇後的人,皇後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全部都得死。”
擡眸,沒人看到,那谪仙神祗的容顔已經裂開了縫隙,那雙清冷悲憫的眸子裏血紅蔓延,殺意滿滿。
容君執不是好人,隻是佛性壓制了他的魔性,而沈錦喬是他的鑰匙,有人動了沈錦喬,放出了魔,自然會有人付出代價,鮮血成河。
花公公才不會勸,在他看來,這些人都該死了。
容君執讓雁行衛封鎖了帝寝殿,任何一個人都不準進去,而後宮的人,全都不準前來,對外說皇後娘娘遭人下毒,救下之後需要靜心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