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再不要臉,也不能跟一個女人對罵,而且争辯也辨不赢。
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沈烨不想鬧大,讓人進府來說,可人家根本不是來講理的,張口就罵,罵得沈錦月和蘇姨娘擡不起頭來,罵得柳夫人想要說話都插不上話。
沈侯爺人生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罵卻不敢動手打人,這明晃晃的就是一場騙局,明明就是華雲生騙了沈錦月,他恨不得立刻提刀去把人殺了,這人竟然還敢在他這裏耀武揚威。
“來人,把她給本侯趕出去。”
華雲生的妻子李彩彤冷笑連連:“沈家這府門,我還不稀罕呢。”
李彩彤對着沈錦月狠狠的啐了一口,帶着人趾高氣昂的出去了,然而剛剛踏出沈家的大門就有人來報:“少夫人,不好了,少爺被人扒光丢到大街上去了。”
李彩彤一懵,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那人是華雲生的常随,着急道:“少夫人你快去看看,少爺被扒光了丢在大街上,還有人看着不準小的去救,你快點兒去救少爺啊。”
李彩彤哪兒還能待得住,急匆匆的跑出去,等她奔到地點,看到的畫面差點兒讓她直接暈過去。
隻見華雲生被扒得精光,全身上下,連遮羞的底褲都沒留,真的是一絲不挂,就這麽光溜溜的被吊在最繁華的大街上任人圍觀,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的人,好多年輕的姑娘捂着臉躲在一邊,一副羞憤的樣子,但是該看的都看到了。
“走,不準看,都給我滾。”
李彩彤朝華雲生撲過去,讓人扯了衣服要給華雲生蓋,但是還沒走進,被人一把刀攔下了。
李彩彤怒了,立刻拿出剛剛罵人的氣勢:“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如此侮辱我家相公,你知不知道他是國舅府的世子,你們這是侮辱皇親國戚,蔑視皇權,信不信我讓陛下治你們的罪?”
明誅冷笑:“治罪?你覺得先治誰的罪?”
明誅朗聲道:“大家來看一看,這個人叫華雲生,一個成了親的男人,卻裝成寒門公子,派人假扮流氓堵沈家四小姐,他出現英雄救美,騙姑娘芳心,送各種小玩意兒,哄騙一個小姑娘,不但騙人家感情,還灌酒奪了人家身子,簡直流氓、無恥、禽獸。”
“不是的,你們别聽他胡說,我家相公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是那沈家的賤蹄子不要臉勾引我家相公。”李彩彤着急解釋道:“我家相公雖然花天酒地,但絕對不會騙人家姑娘,一定是那賤蹄子不要臉勾引人......”
明誅的劍架到李彩彤的脖子上,冰冷的雙眼如同看死物一般無情:“這位夫人,我家太子妃讓送你一份禮物。”
說完,兩個人耳光啪啪的打在李彩彤的臉上,一邊一個,扇得李彩彤腦袋嗡嗡,整個人差點兒就暈倒,還是她身後的人趕緊把她接住。
“你們怎麽敢打人?知不知道我們夫人是誰?如此蠻橫,信不信我們衙門告你們。”
李彩彤腦袋嗡響,但她還是聽清了明誅的話,太子妃,原來是太子妃出手,怪不得底氣這麽足。
“大家都看看,大家都看看啊,這人說他是太子妃的人,太子妃就可以這麽欺負人嗎?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讓開,讓開。”一隊士兵把人沖開,後面的人緊跟着過來。
“嫂子,哥哥!”來人是華雲裳,看到這畫面大驚:“快把我哥放下來。”
李彩彤撲過去:“雲裳,你一定要給你哥哥做主啊,太子妃太欺負人了,如此侮辱人,你哥哥以後怎麽做人啊?”
華雲裳轉頭看去,前去放華雲生的士兵被攔下,明誅和雁雲帶着幾個雁行衛直接把華雲生圍住,不準任何人靠近。
華雲裳移開目光不去看哥哥,而是看向雁雲和明誅:“我是禹王側妃,他可是我親哥哥,你們如此侮辱他,可想過後果?”
明誅直視華雲裳:“太子妃也讓我問一問華側妃,你們華家人欺辱沈家姑娘,可想過後果?”
華雲裳皺眉:“哥哥和沈姑娘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不管因何而起,但事已至此,我們華家願意對沈姑娘負責,讓哥哥迎娶沈姑娘爲側室,絕不虧待她。”
沈安陽從一側走出來:“不虧待?這麽快就把這些想好了,莫非這就是你們的目的?”
華雲裳:“哪兒有什麽目的?不過是一場意外,再說這事兒沈姑娘難道一點兒錯都沒有?如今我們華家願意退步,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沈安陽站到明誅之前,一把抽出劍:“沈家的姑娘,明媒正娶、風光大嫁,容不得任何人侮辱,你們華家人分明就是不安好心,處心積慮想要害人,若是讓錦月嫁到你們華家,豈不是如了你們的意?今日我這個當哥的第一個不答應。”
沈安陽一把砍斷吊着華雲生的身子,伸手把他揪起來拉到衆人面前:“大夥兒都看看,這個男人,二十多歲,有妻有兒,卻裝什麽溫潤公子,騙我家那單純無知的小妹,還跟小妹說什麽山盟海誓,說要上門提親,結果卻灌小妹喝酒,等她醉了強占她身子,是不是禽獸?是不是畜生?”
圍觀的男人立刻起哄:“禽獸不如,畜生,不要臉!”
李彩彤大叫:“不是這樣的,不是,我家相公不是那樣的人。”
沈安陽冷笑:“不是那樣的人,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們專門針對沈家姑娘,想要毀了沈家的姑娘?”
華雲裳别開臉不敢看自己哥哥的身子,但聽到這話立刻反駁:“沈公子,你别信口雌,我們并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一切都是意外。”
“意外?”沈安陽笑得諷刺:“老子也是男人,這種事情意不意外我能不清楚?”
“你不是想要帶走華雲生嗎?帶他趕緊滾,不過這件事情沒完,沈家絕不會就這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