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正接觸之後她才明白,紙上談兵,差得太遠,親身體會,要命。
難以自持、亟不可待、蝕骨銷魂、蠱惑人心、刻骨銘心、不知餍足......一一體會一遍。
哦,還有那滿身的疲憊和酸軟。
之前太子吻她,她就覺得太子似乎像是要把她吞了一般,果然,拆吃入腹,真是渣都不剩。
簡直不要太羞人。
沈錦喬雖然很累,卻還記得第二天要起身敬茶,不用喊就睜開了雙眼,但醒來和起來是兩回事兒,這感覺可真是銷魂~~~~~躺在床上,一根頭發絲兒都不想動。
思緒漸漸清醒,也感覺身邊躺着個人,肌膚相親,滾燙炙熱,那觸感羞得讓人腳趾間都跟着蜷縮了起來。
“哈哈哈......”身後胸膛震動,沈錦喬隻恨不得把自己埋進被子裏不出來見人。
被子突然被人扯開,沈錦喬終于得以呼吸新鮮空氣,太子一把将掰過去:“傻瓜,你想捂死自己啊?”
沈錦喬看着太子,一臉餍足,容光煥發,活像戲本子裏吸人精血的妖精,隻是爲什麽她像是被吸的那一個啊???
沈錦喬盯着太子又羞又氣,卻不知自己這幅樣子落在太子眼裏多麽的勾人。
她本就生得又美又嬌,而此刻臉上帶了三分睡意朦胧的迷糊,七分初承雨澤的嬌媚,肌膚銀白中透着粉紅,嬌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來,就她那瞪人的姿态,眉目流轉,波光潋滟,半點兇像也無,倒是看着越發的妩媚,勾人而不自知。
太子喉頭滾動,艱難的吞咽了一下,本以爲之前沒吃到所以饞,心心念念、難以自持,現在才發覺,吃到了好像更饞。
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就在太子爺考慮要不要再吃點兒的時候,花公公來敲門了,嬷嬷帶着宮女在簾子外排開:“奴婢等給太子、太子妃娘娘請安!”
“殿下和娘娘可是醒了?奴婢等前來侍候殿下娘娘洗漱,等下還要去陛下那裏敬茶。”
太子遺憾一歎,捏了捏沈錦喬的鼻子,表情餍足,眸子裏似乎也泛着光芒,溫柔寵溺仿佛要把沈錦喬柔化在裏面:“還不起來,要孤給你穿衣服?”
沈錦喬嗔他一眼:“那殿下能不能先放開我?”
一開口才發現聲音都有些沙啞,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沈錦喬臉一黑,這個妖孽,就知道禍害她。
太子聽到她聲音,臉上的笑意收不住,燦爛不已,抱住她的手不但沒有放開,反而更加收緊:“喬喬,我的喬喬!”
沈錦喬好不容易才把太子連推帶踹的從床上趕下去,說好的高冷太子,怎麽這麽黏人?
腦海中閃過太子殿下那張越來越妖冶邪氣的臉,洩氣,好吧,他現在已經不是高冷太子了,活脫脫的妖孽啊。
昨夜沈錦喬熟睡之前已經沐浴過,兩人起身身子倒是清爽,一道屏風隔開,太子在對面由花公公服侍換衣服,沈錦喬在另一邊由幾個宮人給她換衣服。
今日沈錦喬要去敬茶,所以穿的是太子妃的正裝,金色鳳服,這皇宮裏,唯有皇後和太子妃有資格穿的衣服。
向夏帝敬茶之後,沈錦喬還得回來換衣服,換黑色的那一套,去後宮的永安殿祭拜先祖放置玉蝶。
兩人換好衣服出來,同樣顔色同樣款式的衣服,一看就是夫妻。
沈錦喬還好,畢竟太子的美色她已經看了很多次了,再俊美,也就多點兒心悸,還不至于不能自持。
倒是太子爺那目光灼灼,亮得驚人,眼裏總是帶着點兒别有意味的勾人,明明她衣冠周正,厚厚的一層又一層,可被太子爺一看,總覺得好像穿少了似的,不僅羞人,還有點兒腿軟......
明明就過了一個晚上而已,總覺得太子殿下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兩人梳洗好了出去,花公公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早膳。
花公公站在衆人面前,笑容燦爛得跟花兒似的:“奴才參見娘娘,祝殿下與娘娘夫妻恩愛、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謝謝花公公。”沈錦喬跟花公公熟,忍住了那點兒羞澀,到也還好。
花公公笑着彎腰:“以後娘娘有什麽吩咐盡管開口,奴才萬死不辭!”
容君執瞪着花公公,這個死奴才,對他這個主子那麽兇,在太子妃面前倒是狗腿得很。
沈錦喬落落大方:“那就有勞花公公了。”
等兩人落座,花公公才讓人端上早膳,光是早膳就足足六十六道菜。
不等沈錦喬詢問花公公就道:“娘娘看看有什麽特别喜歡的,奴才讓人記下來,以後讓廚子跟您多做些。”
别說吃了,光是看都把沈錦喬看得眼花。
花公公自告奮勇上前給二人布菜,容君執拿起筷子打開他的筷子,自己給沈錦喬夾菜。
花公公扁了扁嘴,倒也沒有堅持,往後退一步,讓太子爺親自動手。
剛剛準備上前的玉珠:“......”
突然覺得自己沒了用武之地啊。
二人去給夏帝敬茶本來起床就得去,但夏帝昨夜受了驚吓,夜裏請了三次太醫,今天一早才穩定,怕是要好好休息一下,定然沒那麽早起身,這才用了早膳過去。
沈錦喬總覺得他們這麽晚過去會不會顯得不夠孝順心誠,但太子說沒事兒,她就聽他的好了,夏帝現在怕是心力交瘁,也沒心情怪罪他們。
沈錦喬詢問了一下沈烨的情況,昨天福王讓人下藥,武将全部中招,好在不是緻命的毒藥,現在那些武将都已經好了,而花公公更是在第一時間給沈烨喂了解藥,完全無礙。
至于昨夜福王謀反的事情,朝前後宮動蕩是一定的,楊惠妃被廢黜妃位賜了毒酒,楊家滿門抄斬,那些參與了謀反的,更是一個都沒逃過一死。
衛晟爲了蠱惑福王造反,可真是下了血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