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救駕來遲,讓父皇受驚了,罪該萬死!”禹王單膝跪地請罪。
夏帝看着禹王,被氣得慘白的臉才終于有了血色,禹王哪兒能有罪?這可是大功勞。
“起來,這次多虧你來得及時,不然怕是要讓這個逆子得逞了......”說到這裏忍不住一腳踢在福王身上,咬牙切齒:“這個逆子,來人,把他給朕拖下去燒了,朕沒有這樣的兒子。”
犯上作亂,殺兇弑父,挫骨揚灰都不爲過。
夏帝看着這一地就心煩頭痛,臉色難看至極,不用想,今日之後他會忙的焦頭爛額,都是因爲福王那個逆子,不成器就算了,竟然還敢如此放肆,若是真讓他得逞了,這夏朝的江山豈不是要毀在他手上?
逆子,畜生!
夏帝頭疼得發緊,下令讓陳太師和冷太尉看着這些官員,尤其是那些武将,需要立刻看太醫,也不知道福王給他們下的是什麽毒,滿朝文武半數中招,若是緻命的毒藥,那将是另一場大災難。
夏帝越想越氣,不想再看到這裏的一切,招手讓李德扶他走,還順手把禹王招上。
禹王點頭要跟着夏帝走,突然想起這裏還有一對新人,對太子颔首:“恭喜四弟。”
容君執點頭:“二皇兄一路辛苦,不過今日孤是不能給你接風洗塵了,等有空了,再好好喝一杯。”
禹王拱了拱手,跟着夏帝離開。
而夏帝沒走多遠,有人急匆匆過來,附耳在他耳邊告訴他禦書房的密室被人闖進去了,夏帝剛剛才緩和的臉瞬間大變,怒不可遏,差點兒氣吐血:“衛晟......”
----
夏帝走了,這也沒有太子和沈錦喬什麽事兒,太子握住她的手,牽着她一起上了華攆往東宮而去。
這個大婚,可真是驚心動魄,好在禮數也算完成了。
華攆往東宮而去,一路上沈錦喬心事重重:“今日之事,殿下有沒有想說的?”
大婚之日卻血染皇宮,總歸是不吉利,那萦繞不去的血腥味厚重的壓在她心口,讓她喘不過氣。
容君執握住她的手:“孤心甚悅。”
“錦喬,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我們大婚,誰擋在前面,孤都能除了。”
“你不是第一天跟在孤身邊,從最開始就該知道,孤的面前是血雨腥風,身在皇家,少不了這樣的場面,但不管發生什麽,孤隻在乎的是你成爲孤太子妃的結局,其它的,不重要。”
十指相扣,語氣霸道蠻橫:“從現在起,你就是孤的人了,就算後悔也晚了。”
沈錦喬心口的重壓漸漸消去,喜悅翻湧上來,微微勾唇,笃定道:“我不會後悔的。”
不管未來是血雨腥風還是人間地獄,隻要身側是他,她都甘之如饴。
花公公先一步回了東宮,率東宮所有人等着迎接他們的女主子,至于剛剛外面的動靜,對東宮是沒什麽影響的,敢往這兒殺過來的叛軍,那絕對是找死。
因爲沈錦喬嫁到東宮,這裏也多了不少嬷嬷和宮女,太監、宮女分列兩邊,雁行衛站在崗位嚴陣以待。
終于,太子和太子妃一起乘攆到來,在沈錦喬腳落地那一瞬,衆人齊齊跪地。
“恭喜太子殿下,恭迎太子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沈錦喬還帶着蓋頭,沒有應,而是握緊了太子的手,兩人牽着手從中間走過,直達寝殿。
金碧輝煌的寝殿早就換成了大紅的顔色,龍鳳喜燭,大紅綢花,花生紅棗之類的東西擺了一桌。
兩人入了寝殿,太子牽着沈錦喬坐在鋪滿喜被的大床上,伸手就要去揭沈錦喬的蓋頭。
沈錦喬微微握住他的手:“殿下,喜嬷嬷呢?”
這禮節不是這麽走的啊?
容君執手微微合攏,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紅蓋頭:“這裏隻有孤了,除了孤,誰都不能看。”
還沒揭開蓋頭,但他知道這下面的姿容一定美得讓人窒息,這份唯一的美,他絕對不會任何人看,也不想讓任何人來打擾。
沈錦喬一口一悸,緩緩松開了手。
蓋頭被揭開,緩緩擡眸,美目流轉光華,三分羞,七分嬌,讓人一眼窒息,這滿室的光華似乎都凝聚到了她的身上,讓人移不開眼。
紅顔嬌豔,傾國傾城。
沈錦喬的美從來都沒有掩飾,但容君執喜歡上她的時候并非是因爲她這張臉,人間驚鴻,一見鍾情,這一刻,他才真正的被沈錦喬驚豔。
當然,太子殿下也是俊美的,紅色喜服,頭戴金冠,俊美無鑄,天上神祗染了人間煙火,美得讓人想犯罪。
不過太子的美色沈錦喬也不是第一次驚豔了,很快回過神來,看到他眼眸裏的驚豔,有些驚訝,然後緩緩笑了。
“阿執!”
沈錦喬隻喊了一聲,就看到太子眼中的眸色徒然一變,沒等沈錦喬看清,他就轉身去拿酒杯。
合卺酒!
“這酒不算烈,你能喝嗎?”
沈錦喬點頭:“能,一杯沒事兒的。”新婚之夜,這合卺酒怎麽能免?
太子将一杯遞給沈錦喬,二人手臂交纏對飲,沈錦喬剛剛喝完,還沒咽下,突然眼前一暗,瞬間被太子的氣息籠罩,急促的吻,攻城略地,将剩下不多的酒液全部卷走。
一吻結束,太子還理直氣壯的解釋:“洞房花燭夜,孤可不能讓你喝多了。”
沈錦喬:“......”她該不該相信他?
他那勾唇淺笑的樣子,妖冶邪魅,怎麽看都像是不懷好意,尤其是他那越來越灼熱的目光,怎麽看都像是要把她活吞了。
托福王的福,太子不用出去敬酒,新房門一關,剩下的時間都是他們兩人的。
沈錦喬總覺得自己處境很危險,果然,下一刻太子殿下欺身過來,聲音帶着蠱惑人心的暗啞欲色:“時辰尚早,我們可以慢慢來,我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