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可沒看到那個場景,太子殿下啊,十個手指頭都被紮了口子,鮮血滴答落了整整一大碗,皇後娘娘知道那種痛嗎?我在旁邊看着都快心碎,而你呵.....你不知道。”
“身爲母親,你不關心太子的病情,不關心他的痛苦,也不在乎他的生死,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隻想着往他身邊塞人添堵,你說太子上輩子是造了多大的孽才落到你這惡毒之人的腹中,簡直讓人惡心。”
“嗚嗚......”皇後拼命掙紮,眼裏瞪得像是要冒出火來。
沈錦喬笑了:“皇後娘娘現在一定也很想殺了我對不對?巧了,我也想弄死你,不是就這麽死,而是一刀一刀的割,讓你活生生痛死,不然你怎麽夠償還我的阿執受的罪?”
沈錦喬的笑落在皇後眼裏,仿佛那來自九幽地獄索命的惡鬼,笑意裏是滿滿的惡意和殺意。
她害怕,也更憤怒。
她是皇後,是太子母妃,是這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沈錦喬她怎麽敢這麽對她?
顯然,沈錦喬沒有什麽不敢的了。
擡手,一拳打在皇後腹部,痛得她彎腰,緊接着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
沈錦喬一把抱着皇後,高聲道:“娘娘,我扶您去休息。”
沈錦喬剛剛的位置選得巧,外面的人隻看到沈錦喬與皇後挨得極進,卻看不出她在做什麽,尤其是那邊華雲裳撕心裂肺的哀嚎,根本聽不到他們說什麽。
沈錦喬把皇後扶去睡下,還貼心的給她蓋好被子。
而那邊華雲裳掙紮到沒力氣,索性不掙紮了,被剝得隻剩一件肚兜,華雲裳躺在那裏,一臉絕望的望着沈錦喬,那裏面是淬了毒的恨意。
華雲裳咬牙切齒:“我到底做了什麽你要這麽對我?”
沈錦喬冷冷的睨着她,沒有一絲不忍,隻有冷漠:“我警告過你,可你不聽,還是穿上了嫁衣想要嫁給殿下,你說你做錯了什麽?”
華雲裳一身狼狽凄慘,看起來真是可憐極了,幾乎要哭出來,嘶聲質問:“我隻是喜歡殿下有錯嗎?皇後娘娘要我給殿下沖喜,我已經卑微到如此地步,也不與你争正妃之位,你連這點都容不下,有什麽資格當太子妃?”
沈錦喬歪頭:“原來你還想跟我争太子妃啊?這麽說來也沒算冤枉你。”
華雲裳:...這人聽得懂人話嗎?
“我隻是給殿下沖喜,你難道想眼睜睜的看着殿下去死嗎?”華雲裳真是瘋了,快被沈錦喬氣瘋了。
“沖喜?你有資格嗎?”沈錦喬傲然的睨着她:“太子歡喜,那才叫沖喜,他不喜歡你,那就是晦氣,你去了才會讓太子堵心。”
說罷拂袖緩步往前:“太子的身側隻有我,沖喜也好,陪他死也好,都隻有我一人,這一次不見血,下一次我可不會這麽手軟。”
大概是華雲裳那仇恨的目光太過強烈了,沈錦喬停下腳步看着她:“你很恨我?”
“呵,這盛京城裏恨不得殺了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不過你很幸運,這麽多恨我的人,也沒幾個能讓我親自動手的。”
說完拂袖裏去,嚣張至極。
華雲裳真正是咬碎了一口牙,這是皇後的宮殿,她是皇後的侄女,沈錦喬光天化日闖進來行兇,到底有沒有王法?
“你們都是死的嗎?你們都看不到她們欺負人嗎?啊?”
一幹宮人:“......”她們也是新來的,主要是爲了看着皇後,沒說還要幫着打架啊。
而且就剛剛沈郡主那架勢,好像也不是她們能打的赢的。
沈錦喬走出殿門,腳下一頓,眼前的場景讓她受到了不小的驚吓。
雁雲和明誅一人一邊,花公公拿着拂塵站在中間,而他們的對面躺了一地的禁衛軍。
“這是怎麽了?”剛剛隻顧着欺負人去了,沒聽到外面還打起來來啊。
明誅轉頭:“主子。”
沈錦喬看着他被打得青紫的眼眶和腫起來的臉,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花公公一甩拂塵走到沈錦喬旁邊,這才把皇後軟禁皇後的事情告訴她。
沈錦喬來的時候花公公還沒收到消息,李德帶着人前腳走沈錦喬後腳就到,時間太巧了,沒反應過來。
沈錦喬也是不知者無畏,隻以爲外面是皇後的人所以才一路打進去,結果居然是夏帝的,這可真是捅了馬蜂窩了。
“......”不過她捅馬蜂窩就算了,花公公怎麽還帶人把人禁軍打趴一地?這是嫌事兒不夠大?
沈錦喬身子晃了一下,從袖子裏拿出一塊帕子,捂着臉開始哭。
玉珠連忙夫人:“主子你怎麽了?”
沈錦喬瞬間弱不禁風的靠在玉珠的身上:“我傷心啊,殿下昏迷未醒,皇後娘娘卻非要把他讨厭的女人送過去,他若是醒來氣到了身子可怎麽辦?”
沈錦喬絕對是得了冷憶真傳,瞬間就哭出眼淚來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絕望:“我也不想沖撞皇後娘娘,可我真的就是......嗚嗚,我真的是太心痛了啊。”
沈錦喬說哭就哭,聲音大得生怕别人聽不見,在場一片寂靜,還是花公公最先反應過來,也跟着假惺惺的抹淚:“郡主别傷心了,哭壞了身子殿下可是要心疼的。”
“嗚嗚......”沈錦喬越哭越來勁兒,一把拉着玉珠:“快扶我去陛下那裏,我要去向陛下請罪。”
沈錦喬就這麽被扶着到了夏帝的殿門外,整個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嚷着求見夏帝請罪。
夏帝之前就收到了沈錦喬闖鳳栖宮的事情,但他現在是恨不得立刻弄死皇後,哪兒會去幫皇後做主?正好想看沈錦喬鬧什麽。
沈錦喬在鳳栖宮裏鬧的事情還沒傳過來,她自己倒是先過來了。
“宣她進來。”
夏帝倒想看看這沈錦喬想做什麽,然而隻過了片刻他就不這麽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