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睜開眼的時候,沈錦喬可是抱着太子爺親了好一陣,大家都看着她都沒覺得羞,等大家出去,她才緩緩放開太子爺,但是卻抱着不撒手。
你以爲她變得黏人嬌氣了?錯了,她隻是沒有力氣,不然就不是這樣了。
“殿下,我後悔了。”
容君執還沉浸在歡喜中的神經瞬間緊繃:“後悔什麽?”
沈錦喬在他的懷裏挪了一下,選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才道:“後悔之前太矜持啊,要是死了卻沒能把你變成我男人,多虧啊。”
“......”
容君執沉默半響,忍不住勾了勾唇:“現在也不遲,孤等你。”
這下輪到沈錦喬沉默了,太子爺這勾人的表情,實在是讓人心懸意馬,但可惜她這身體,有心無力啊。
先不提這個:“那個跟我在一起的人呢?死了嗎?”
“活着,他是司家的少主,孤已經讓人給他治療,送去了最好的藥材,他隻昏迷了兩日就醒了,如今已經大好。”太子早就預料到了沈錦喬要問了。
沈錦喬想起昏迷前那畫面,歎道:“我欠他一條命。”
她重傷差點兒沒命,可若是沒有司硯,她絕對連這九死一生的機會都沒有,早就死透了。
“所以孤救了他。”
沈錦喬仰頭,容君執低頭認真看着她:“孤也救了他一條命,不能說還了恩,日後他若是有所求,孤都可以答應他,但是你是孤的。”
容君執沒吃醋嗎?怎麽可能,沈錦喬遇到危險,司硯跟她同生共死,司硯爲她拼了命,沈錦喬一輩子都會記着他,這已經不是吃醋,而是深深的嫉妒。
若是可以,他甯願那個爲她重傷垂死的人是他自己。
太子爺的占有欲還真是讓沈錦喬有些意外,但不讨厭,反而有種被在乎的滿足感。
“好。”
一個字,把這些交給太子,承認的是他之于她的身份,也是對他的信任和依賴。
擡手,捧着太子殿下的臉:“瘦了。”
不止瘦,眼裏還有未退的血絲,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容君執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無妨,養些日子就能補回來了。”
說完傾身把人抱住,不敢用力,她身上那一道一道的傷痕他親眼看過,觸目驚心。
等沈錦喬好不容易跟太子爺膩完了,第一個撲進來的居然是花公公。
花公公捏着帕子,哭得梨花帶雨:“嗚嗚,雜家的郡主哎,你可終于醒了,可真是擔心死雜家了,嗚嗚嗚......”
沈錦喬看着花公公這哭聲忍俊不禁,花公公還是一如既往的......多愁善感啊......
沈烨最是受不了花公公這聲音,這些天花公公給沈錦喬醫治,可把他禍害得不輕,若不是他醫術好,早就把他拎了丢出門去了,而今聽着他哭,更是受不了,一把将他擠到旁邊,坐到沈錦喬床邊去,看着沈錦喬精神還不錯的樣子,這才放心。
父愛如山,厚重卻難以開口,沈烨可做不到像花公公那樣直白,隻是摸了摸沈錦喬的頭:“醒來就好,好生養着,有什麽都跟爹說。”
“謝謝爹爹。”沈錦喬傾身抱了抱沈烨:“讓您擔心了。”
花公公在旁邊看着,眼饞,他也想要‘女兒’抱抱,不過他若是敢過去,太子爺一定能把他剩下的兩條腿一起給剁了。
沈錦喬剛剛醒來,不适合見太多人,其他人聞風過來都被擋了回去,最後也就留下玉珠和林心。
沈錦喬得知林心一直照顧自己,真心實意的感謝她,林心倒是很直爽,她本意就是向花公公學醫術,也稱不上功勞。
沈錦喬表示自己家藏書閣倒是有不少醫術,可以送給林心,林心無法拒絕,客氣的收了。
這嫂子倒是比沈錦喬想象中的好太多,雖然家世一般,但也是一顆明珠,居然給沈安陽給撿回來了,他倒也不算一無是處,至少這挑媳婦的眼光還不錯。-
沈錦喬休息了一天,實在忍不住從床上起了身,穿上衣服之後還加了一件披風,讓玉珠扶着她去花園逛逛。
幾個姨娘和庶妹都來看她,倒是對她很是關切。
沈錦喬之前總覺得母親太隐忍,可現在似乎又懂得了母親爲人處世的緣由。
這沈家,讨厭胡家母女以及沈錦曦的人不少,但是除去他們,這府裏其他人,卻從來沒有一人指摘霍虞的不是。
作爲一個當家主母,霍虞大氣溫婉,寬容大量,處事公正,善待姨娘和庶出,堪稱嫡母典範。
若非老夫人和胡氏在那裏作妖,沈家應當是一個非常和睦且規矩的大家庭。
可惜老夫人是侯爺生母,本身就不是個好的,而胡氏更是仗着老夫人撐腰耀武揚威,鬧得家宅不甯,這才有了那麽多年的雞飛狗跳。
而今胡氏夫婦不在,雖然霍虞也沒了,但是這些姨娘到底也是記着霍虞的情,并沒有作那麽多幺蛾子,也沒有那麽惡毒的巴望着沈錦喬萬劫不複。
娶妻娶賢,而妻子不好,禍害一家三代,胡家那兩姑侄就是最好的例子。
沈錦喬讓玉珠扶着自己去了沈烨的書房,沈烨今日沒有去上朝,沒有原因,就是不想去,不想看到那些文武大臣,怕自己動手打人。
夏帝聽了這個理由,竟然也沒有勉強,就這麽批準了。
這叫什麽?沈侯爺偶爾的任性?
老爹把她立爲世女的事情她也知道了,雖然她覺得沒所謂,但是父親對自己的維護還是挺讓她暖心的,至于外面那些個什麽妖星禍世的傳言,她根本不帶怕的。
閻王殿裏走過的人,難道還怕這人間走一遭?
推門進去,沈烨在看書,聽到開門聲,看到沈錦喬走進來,頓時皺眉:“你剛剛醒來,該好好休息養傷。”
“我這身子都躺得酸痛了,動一動不妨事的。”
沈錦喬走到茶桌邊坐下,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給沈烨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