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秋韻皺眉:“确實。”
錢莜莜:“那我們怎麽辦?”
“往前走,我記得剛剛那裏有個三岔路,這一次我們走另外一邊,營地在南,朝着南邊走一定能出去。”鳳秋韻從容淡定的指揮道。
錢莜莜對鳳秋韻向來唯命是從:“好,聽鳳姐姐的。”
鳳秋韻倒是沒有走錯路,不過偏偏她運氣太好,竟然在那條路上遇到了福王。
鳳秋韻隻是看了福王一眼就騎馬走了,那一副清高的樣子看得福王眯了眼。
福王身邊的伴讀上前不忿道:“王爺,這鳳秋韻也太高傲了,區區一個側妃竟然敢對王爺甩臉子,要不要哥兒幾個教訓教訓她?”
“對,好好教訓她一下,讓她知道咱們王爺的威風。”
能跟福王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麽好鳥,幾人立刻哈哈笑了起來,聲音一聽就不懷好意。
福王聞言勾起一抹邪笑,他們這話說得到時候很合他心意,動了動腮幫子:“本王記得剛剛那邊有頭熊。”
旁邊的人立刻眼睛就亮了:“小的明白了!”
福王策馬慢悠悠的跟着朝鳳秋韻那邊走去,不到一刻鍾就聽到女子驚慌失措的叫聲:“啊啊啊,有熊啊......”
“快跑啊,有熊,快殺了它!”
福王在不遠處勒住了馬兒,彎弓搭箭卻不是對準那頭步步緊逼的熊,而是鳳秋韻的馬。
箭支破空紮在馬臀上,馬兒吃痛跳起來,然後瘋狂往前跑,鳳秋韻倒是會騎馬,死死抱住馬的脖子沒被摔下來啊,但是很快就被馬兒帶着跑遠,卻不知這樣正合了福王的意。
福王邪惡一笑,拉起缰繩:“駕!”
沈錦喬回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太子去了夏帝那邊,沈錦喬一個人吃飯,玉珠出去聽了八卦回來,有那麽點兒幸災樂禍:“主子,我聽說鳳側妃去打獵遇到熊了,被吓得可慘了,回來的時候一身狼狽,身上被勾得衣不遮體,還受了不少皮外傷,這次她應該能消停幾天了。”
沈錦喬聽了也就扯了扯唇,鳳秋韻這是一天不折騰一下不舒服,她連看她好戲的興趣都沒有。
太子從夏帝那裏回來的時候沈錦喬已經累得早早睡着了,他站在外面沒有進去,雁雲疾步過來,呈上一張信紙:“殿下,盛京來信。”
太子接過打開,身上氣息驟然一變,戾氣森寒,衛北朔居然被人救走了。
他這次離開早就預料到了有人會乘此機會去救衛北朔,因此還把花公公留下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有本事傷了花公公救走衛北朔。
手中的紙張碎成了粉末:“讓他們全力追查,生死不論!”
留下衛北朔是用來掣肘皇後,如今看來,還是殺了才安心。
太子和福王要陪夏帝打獵,這一次來的女眷不多,沈錦喬一看到有福王以及那群纨绔子弟就不想去。
雖然不打獵,不過這裏山清水秀,倒也是個不錯的散心之地。
沈錦喬帶着玉珠和明誅提着籃子沿着小溪走,昨天看見了不少野山果,還有些不常見的藥材,閑來無事,正好挖了回去。
沈錦喬沒有太過深入,隻在小溪邊周圍走,可沒想到她都這般謹慎了,竟然還是遇到了危險。
一群黑衣人憑空出現,直接殺了過來,氣勢森寒,殺氣騰騰。
玉珠和明誅将沈錦喬護在身後,雁雲帶着侍衛們擋在最前面。
“主子,快,騎馬回營地。”
沈錦喬轉身朝馬兒奔過去,剛剛要翻身上馬,突然從天而降一張網,直接把沈錦喬從頭罩住,然後一把拖入了地底。
玉珠眼睜睜的看着沈錦喬被拖下去,當時就傻眼了,而明誅最先撲過去,卻被留下的黑衣人擋住,地道的口子頃刻間合上,明誅瞬間雙眼充血,不要命的殺過去。
“主子......”
雁雲殺了一個刺客回頭一看,沈錦喬不在,而玉珠卻對着地面猛拍,頓時心口一沉,完了!
沈錦喬被網子拖入地道,直接摔下去,整個人被摔得七暈八素,還沒緩過勁兒來就被人迷暈,等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擔架上被兩人擡着走,雙手雙腳被綁住,嘴巴也被堵上了。
聽腳步一共就三個人,一個拿着火把在前面照明引路,兩人擡着沈錦喬走。
這裏通道不高,剛剛好可以走人,而周圍不算寬,空氣陰暗潮濕,帶着一股子發黴的味道。
這獵場地下怎麽會有這樣的地方?
沈錦喬沒有發出聲響,默默的打量着周圍,火光明滅,沈錦喬突然看到牆上好像有壁畫,看不太清楚,但看起來有些年代了,而且這裏還有一道一道的機關門。
墓道!沈錦喬突然明白這裏是哪裏了,原來這獵場下面竟然還有個巨大的古墓,怪不得他們能一下子把她扯下來。
所以,到底是誰綁架她?
沈錦喬沒有疑惑太久這個答案就被解答了,她被擡着走了大概一個時辰把,兜兜轉轉還要避開機關,不知道走了多遠,終于走到了一處明亮的......墓室。
牆壁上鑲了上百顆夜明珠,照得這裏宛若明月夜,清楚的看見擺在正中間的巨大石棺,這裏竟然是主墓!
沈錦喬被擡到石棺旁邊的石凳上放下,旁邊的石門緩緩打開,輪子滾動的聲音由遠及近,沈錦喬若有所覺轉頭,一眼看到了坐着輪椅過來的衛北朔。
“你看起來很驚訝,是不是沒想到我還活着?”
衛北朔讓人推着輪椅到沈錦喬旁邊,目光癡迷的看着她,擡手想要撫摸她的臉卻被沈錦喬轉頭避開。
衛北朔倒是沒有惱,脾氣很好的說道:“錦喬,你不該惱我的,我對你一片癡心,我才是最喜歡你的人。”
“你跟太子訂婚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可你知道他爲什麽要娶你嗎?”
衛北朔突然發瘋一般,一把掐住沈錦喬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來看着她,衛北朔一臉猙獰:“因爲他知道我喜歡你,他就是見不得我好,想要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搶過去,包括你。”
沈錦喬冷冷的看着他,不爲所動,她現在是任人宰割,還能說什麽?
衛北朔嘲諷的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我說來騙你?他已經是夏朝尊貴無雙的太子殿下,怎麽還會來搶我的東西?”
“你一定不會知道的,他恨我,就如同我恨他一樣,明明是同一個娘胎裏出來的,憑什麽他比我尊貴?”
沈錦喬這一刻才是真的被震驚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同一個娘胎裏出來的?那他跟太子豈不是兄弟?
衛北朔顯然很喜歡沈錦喬這震驚的表情,聲音溫和了不少。
“果然,他沒有告訴你對嗎?也是,這種事情他怎麽說得出口?不過要說罪過,要怪也該怪皇後,若非她不自愛跟衛晟有了關系,我又怎會受這樣的苦?”
“東躲西藏,見不得人,還以私生子的身份出現在人前,明明我該是皇子,我才是太子,而不是他容君執。”
衛北朔死死的掐着沈錦喬的肩膀:“我隻不過比他少了一個尊貴的身份,你知不知道那一切本來該是我的,你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