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憶,冷夫人那是要多心塞有多心塞,那麽好的男人她還嫌棄還發脾氣,她這親娘都看不過去,不過到底是自己閨女,心裏知道就行了,嘴巴裏可不能這麽說,大喜的日子,說好聽的。
冷夫人有心展示一下母女情深,但冷憶不願意啊:“您要真舍不得我,那我可以不嫁啊,那齊少羽有什麽好?就你當個寶似的,指不定是個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你女兒要是一腳跳火坑裏,你就哭吧!”
冷憶的毒舌,毒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冷夫人當時臉就黑了:“你給我閉嘴,我告訴你,你今天沒得選,我已經讓少羽派了五百士兵包圍了府邸,你别想逃出去,今天乖乖給我嫁出去,以後沒什麽事兒别回來。”
沈錦喬和白悠然挨在柱子上,不約而同的在心裏感歎:這可真是親娘啊!
吉時一到,新郎準時出現在大門外,冷憶的哥哥冷君彥進來背着冷憶出門,喜樂奏響,鞭炮聲震天。
“新娘出嫁咯!”
“新娘子來咯!”
冷家大門口堵了不少人,沈錦喬和白悠然搬了梯子坐在牆頭,看着冷憶被送上花轎,齊少羽不放心,還刻意跑進轎子旁邊跟冷憶說了幾句話,似乎是怕冷憶是假的。
終于,喜轎起,吹喜樂的在最前面,齊少羽騎着高頭大馬在中間,後面是喜轎,最後面跟随着長長的嫁妝隊伍,足足九十九擡,很有派頭。
沈錦喬頭挨在白悠然肩頭:“悠然,突然有點兒酸酸的怎麽辦?”
好姐妹出嫁了,她們兩人坐在這牆頭吹冷風,可未來她們都要出嫁,再也不是哪家的小姑娘,而是别人家的婦人,到時候,誰有知道是怎樣的生活?
雖然出嫁是喜事,但送走的哪一方,總會有些悲傷,就連那對女兒很嫌棄的冷夫人,此刻冷憶終于走了,她卻忍不住哭了個稀裏嘩啦。
女兒再不好,那也是娘的心頭肉,冷夫人再喜歡女婿,可冷憶才是她捧在手心裏養大的孩子啊。
沈錦喬聽着冷夫人哭,本來是笑的,可笑着笑着眼淚就掉下來了。
娘親啊,真好!可惜了,她出嫁卻聽不到娘親的哭聲。
白悠然不會安慰人,隻是用帕子給沈錦喬擦眼淚:“不哭,我在呢!”
沈錦喬抱着白悠然,美人落淚亦是一副美景,不過這幅景色,此刻隻有白悠然這個呆子能看到了。
她給沈錦喬擦個眼淚,又說道:“喬喬不哭,我一輩子都會在你身邊的。”
沈錦喬哭着笑:“好啊,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
說是這樣說,可心裏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不過此時聽到這樣的話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鎮國将軍府雖然也在盛京,但沈錦喬是冷憶娘家人,不需要跟去,她們也參與夠多了,此刻,也就惟願齊少羽是良人,護冷憶一世安。
兩人從牆頭下來,冷家中午還有一頓筵席,吃了就可以收拾東西回去了。
沈錦喬吃了一半去淨房,大概是今日哭過,頭有些暈,一個丫鬟急匆匆的過來:“郡主,嬷嬷正找你呢,你快去小姐的房裏。”
“怎麽回事兒?”
“說是小姐的東西不對,您快去看看。”丫鬟急道,沈錦喬看着這丫鬟眼熟,确實是那個嬷嬷身邊的,也沒多想,揉了揉眉頭跟着去。
冷憶的房間沈錦喬是再熟悉不過,直接就進去了,而沈錦喬剛剛進去,一個端着水的丫鬟跟門口的玉珠撞上了,水潑了玉珠一身。
“對不起,對不起,玉珠姑娘,都怪我......”那丫鬟年紀也是十三四歲的樣子,臉上還有嬰兒肥,不斷給玉珠道歉,看得要哭了似的。
玉珠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沈錦喬擡手:“你趕緊去換身衣服。”
玉珠連忙道:“奴婢去去就來。”
說完還氣呼呼的對那丫鬟跺跺腳:“下次看着點兒路。”
沈錦喬這些天跟冷憶住,玉珠也住在這旁邊,倒是很近。
玉珠走了,沈錦喬才進去找嬷嬷,那嬷嬷正在收拾東西呢,看到沈錦喬來連忙上前:“郡主可算來了,我正等着你呢,這兒......”
沈錦喬感覺腦袋越來越暈,眼前看着的東西也越來越模糊。
身子不斷的晃,意識逐漸模糊,終于,在那嬷嬷朝她伸手的時候,整個人朝地面倒去。
“郡主?郡主?”
嬷嬷喊了幾聲沒有聽到答應,這才安心,招來旁邊的一個丫鬟,兩人一起扶起沈錦喬直接從冷憶房間的後門離開。
兩人把沈錦喬扶到一個偏遠的廂房,一起把沈錦喬身上繁重的外裳脫了,隻留下中衣和裏衣,扶着沈錦喬躺下,這才趕緊離開。
而她們剛剛出去,立刻就有人進來,墊着腳墊,做賊似的,但是他發出的聲音卻不難聽出興奮和緊張。
第一美人啊,躺在床上的第一美人,馬上就是他的了。
來人有着一張看起來還算端正的臉,但是偏生被他淫邪的目光和猥瑣的表情破壞,看起來讓人很是不舒服,二十來歲的樣子,身子卻沒有男子該有的健碩,看起來肌瘦如柴。
他一路墊着腳尖走到床邊,激動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終于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沈錦喬,美,那是真的美,雖然沒有睜眼時的風情萬種,但躺在這裏卻多了聖潔和神秘之感,美得讓人想要膜拜。
這樣的大美人,就如那天上仙,可遇不可求,而現在她就躺在他的面前,讓他爲所欲爲。
他知道這是壞事兒,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賭一把,哪兒有機會得到美人垂恩?
深深的咽了兩口口水,他緩緩朝床上的美人伸出了邪惡的手。
然而就在他快要碰觸到的時候,床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刹那間,一支簪子直接穿透他的手掌,鮮血濺在了美人的臉上,似乎也映紅了她的瞳孔,讓她妖冶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