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丞相居然通敵叛國,牽連甚廣,雁行衛已經去了衛家抄家了,太子還在抓了衛丞相一派那麽多人,今日開始這盛京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不過那些都是之後的事情,擔心受怕的也是其他人,而沈錦喬......
從禦花園過來,剛剛達到東宮的地界,沈錦喬就被太子爺摁在柱子上,一個字不說,低頭就往死裏親。
真的是要被親死的那種,牙齒都被磕到麻木,不像是親吻,更像是野獸想要把自己的獵物給剝皮拆骨。
終于親到沈錦喬受不了,用力推開太子殿下,後背抵在柱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太子殿下也是有些氣息不勻,菲薄性感的唇染上了紅潤誘人的色澤,唇角爲勾,帶着幾分狂野肆意的危險氣息:“你說對孤沒有非分之想?”
沈錦喬:“......”這是要秋後問罪?
擡眼看了一眼太子,眼眸一晃,連忙垂眸:“咳咳,當時是情勢所逼,這麽多人看着,我總得矜持些,不然别人怎麽看我?”
太子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呵,那現在沒人了,你給孤好好解釋解釋?”
沈錦喬默,要是換了半年前,她還真不知道這太子爺是什麽意思,但現在,她也算是摸到一點兒門路了,他不是計較她的意思,他就是在乎那幾個字,沒事兒找事兒。
“太子殿下非要聽,那我說就是了,我确實對太子殿下有非分之想,想要當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可以了吧?”
沈錦喬這語氣可以說得上是很無奈且很沒有誠意了,從她一點沒有結巴猶豫半點兒羞澀都沒有就看得出來很是敷衍,但太子殿下聽了很受用啊。
沈錦喬對他的感情他知道,他現在就想聽這話。
而聽完之後太子爺就消停了?完全沒有,昂首,端着太子的尊貴:“就知道你一直觊觎着孤,扮豬吃老虎的小兔子。”
沈錦喬:......什麽豬什麽兔子?
下一刻,太子一把将她攬住,沒有那一股子傲嬌的氣,隻是抱着她,用力的抱着,像是要把她鑲進他的骨血裏。
那力道讓沈錦喬能清楚感覺到太子對她的感情和在乎,擡手輕輕環住他的腰:“殿下......阿執!”
就這樣抱着好一會兒,容君執才道:“沈錦喬,今日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吓,讓我受寵若驚,很是歡喜。”
這話,是沈錦喬之前對太子殿下說的,而今,他還給她,帶着化不開的情深意濃。
他說他也受寵若驚,很是歡喜。
沈錦喬微微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但唇角卻不自主的揚起來,原來他也歡喜的,真好!
太子之前總是逗她,從不許諾娶她爲妃,而沈錦喬似乎也從未告訴過太子殿下自己對他有多少真心,今日沈錦喬所說的那番話也并非全是演戲,至少對太子的感情和承諾是真的,她也是真的下了那樣的決心,非他不嫁,要麽一生不嫁。
現在想想才覺得燥得慌,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說出那樣的話。
雖然有些羞,但卻也不悔,既然有了感情,總該爲自己争取一下。
他們都在努力的向彼此靠攏,爲在一起而努力。
沈錦喬以前在戲本子上看那些男男女女的愛情,動不動就是山盟海誓、生死不離,要麽就是癡心相許,最後卻總有負心漢另娶高門女,留下凄慘的原配,要麽死去,要麽複仇。
她跟太子之間的開始跟人家不一樣,過程也不一樣,沒有誰比誰愛得多,隻是都喜歡着對方,然後一點點靠近。
她不知道這些情愛到底該是什麽樣子的,但她很喜歡自己跟太子這樣的相處,也願意這樣一直跟他在一起。
相愛的人在一起,總是容易忘記了時間,總覺得怎麽都不夠。
“咳咳!”花公公背對着兩人,重重的咳嗽兩聲,忍着笑意道:“殿下,皇後娘娘吐血暈倒了,這都過去半個時辰了,按理你當去看看。”
早在花公公咳嗽的時候沈錦喬就想推開太子,卻被他緊緊扣住,霸道的不準她後退。
沈錦喬掙紮了兩下,索性由他抱着了,有些無奈的把下巴擱在他肩膀:“殿下,你不去看看皇後娘娘?”
容君執半點兒不着急:“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沈錦喬:“......”這是什麽話?
說起來她已經見到好幾次了,太子殿下對皇後娘娘似乎态度很冷淡,應該說是冷漠,半點兒感情都沒有。
雖然太子殿下去了無相山九年多将近十年,母子感情确實疏離了,但到底血濃于水,太子殿下也不是那種冷血無情之人,怎麽對自己的母親這麽冷淡?
還有今日慶功宴上,皇後的态度很是奇怪,雖然明确的表達對她的不喜,但沈錦喬的直覺告訴她,這裏面似乎還夾雜着些其他的什麽。
“皇後娘娘那般反對,我們怎麽辦?”
百善孝爲先,太子殿下若是不孝,這可是個大罪名。
容君執摸摸沈錦喬的發,眸子緩緩睜開,溫柔裏面夾雜了冷漠,不是對沈錦喬:“她會同意的......”
不等沈錦喬想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太子便放開了她:“孤還有事,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雁雲會跟着你,若是有什麽人敢在你面前嚼舌根,讓雁雲出手,出了事算孤的。”
這霸氣又匪氣的話,真是粗暴得讓人心動。
“好。”沈錦喬答應了,看着太子殿下已經平靜下來緊繃的俊顔,突然踮起腳在他臉側一吻:“那我等着殿下。”
等沈錦喬走遠了,太子殿下還站在原地,唇角微微一勾,邪氣盎然,很是蕩漾。
花公公站在旁邊都等得不耐煩了,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又不是第一天見面了,至于嗎?
太子根本不在乎他什麽情緒,自己緩和過來之後,表情一收,什麽邪氣、蕩漾、溫柔、深情?全都沒了,瞬間變成了冷漠,還有攝人的凜冽和壓迫,眸中更是一片冰寒肅殺。
知道的他這是要去見皇後,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要去找仇人拼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