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去了無相山修身禮佛這些年,這朝中可以說是明王的天下。
福王是扶不上牆的爛泥,禹王遠赴邊塞,成王身後毫無根基,襄王安于平淡,七皇子和八皇子年齡尚小,因此明王雖然隻是個王爺,頂的确實太子的風頭,向來都是驕傲無比,唯我獨尊。
可就是這麽個人,居然在一個姑娘面前低聲下氣,殷切讨好。
啧啧,絕對是真情啊!
沈錦喬正感歎着呢,突然聽到鳳秋韻一聲驚呼:“你幹嘛?”
定睛一看,明王直接把人推倒在樹幹上,非常強勢的吻了上去。
沈錦喬嘴巴張得可以放下一個雞蛋,這畫面,這場面,她是不是該閉眼睛比較好啊?
明王被鳳秋韻推開,鳳秋韻抹了一把嘴,憤怒罵道:“流氓,你竟敢輕薄于我......”
鳳秋韻擡手要打人,卻被明王一把握住:“秋韻,本王的真心你該感受得到,本王會讓你成爲最幸福的女人,别再想着太子,他不值得。”
鳳秋韻很氣,氣了一會兒低頭,哀切道:“我不過是一個側妃,你的疼愛該給你的王妃。”
明王頓時心疼得不行,連忙道:“本王答應娶她是因爲她的家世,而且當時你我之間根本沒有機會,若是早知你我有緣,我又怎會答應?你且放心,就算本王娶她爲妃,最好的一定都給你,她越不過你去。”
明王這深情款款的保證,鳳秋韻明顯心動,而明王立刻趁機低頭親了上去,這一次鳳秋韻明顯沒有那麽抗拒,然後親得你侬我侬。
不是,正妃越不過側妃去?這是哪兒來的說法?真該讓馮蘊聽聽。
突然,一隻手捂住了沈錦喬的眼睛,除了太子爺也沒有别人了,沈錦喬僵着身子沒動,隻是眨了眨眼睛,無聲詢問:“幹嘛?”
太子湊近,氣息噴灑在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就那麽好看?你這個好色的兔子。”
太子湊得極進,說話的時候唇瓣掃過她的耳朵,酥酥癢癢,宛如電流竄過心口,一路蔓延到腳趾間。
沈錦喬伸手捂着耳朵,擡眼瞪他。
她就看看,又不是她要看的,明明是明王和鳳秋韻湊到她面前的,怎麽能說她好色?
沈錦喬滿心不忿,卻不知自己眼下這個樣子有多可人。
剛剛害羞過,小臉泛着紅潤的光澤,雙眼氤氲着霧氣,濕漉漉的,捂着耳朵瞪人的樣子,沒有多少殺傷力,倒是看着讓人食指大動。
可惜,太子爺想着下面那兩人就提不起興緻,不然,豈會放過她?
兩人親了一會兒,又摟摟抱抱一會兒,終于緩和了情緒,又怕有人來看見,這才收拾了衣襟走了。
沈錦喬還能看見明王想牽鳳秋韻的手結果卻被她避開,但這次他卻不生氣了,樂呵呵的又跟了上去。
一隻手落到她的頭上,沈錦喬擡手摸了摸,似乎是一朵桃花。
“殿下?”
太子目光落在她的頭頂,似是欣賞自己的傑作,很滿意:“面若桃花,人比花嬌。”
沈錦喬紅了紅臉,往後靠在樹幹上,不說話。
太子伸手在她臉頰摸了摸:“不是出來放紙鸢的?去吧。”
“那殿下呢?”
“舍不得孤?”太子輕笑:“看你這般提心吊膽的也沒意思,若是想見孤,随時可以去東宮。”
沈錦喬眸光閃爍轉向一邊,她哪兒有舍不得?
沈錦喬一躍下樹,翩然若蝶,頭也不回的走了,不過看起來怎麽都有點兒落荒而逃的意思。
樹上,太子爺卻沒有急着下來,雁雲過來:“殿下,衛北朔已經被調走,暗地裏的人也解決了。”
誰能想到,太子爺廢那麽大的勁兒調虎離山,就爲了讓沈姑娘好好的玩兒一天?這做法,着實有當昏君的潛質啊,不過雁雲可不會說,太子爺哪怕是昏君,他也毫不猶豫的效忠。
沈錦喬找到了在岸邊丢石子兒的白悠然,白悠然笑盈盈的看着她,仿佛已經看透了一切,沈錦喬有些難爲情不自在,但白悠然卻沒有打趣她。
“喬喬,還放紙鸢嗎?”
沈錦喬點頭:“放,我就不信了,今天我放不起來。”
沈錦喬仿佛跟那紙鸢磕上,讓明誅教她放,非得把紙鸢放起來,可惜,這東西真的很打擊沈錦喬的天賦。
不管怎麽教,但凡紙鸢升空,都是一個跟鬥栽下來,摔得不是一般的慘。
最後,沈錦喬跑得沒力了,這才放棄,跟白呆呆離開去吃東西,補充體力。
而沈錦喬忙着跟紙鸢較勁,沒發現岸邊的人很少,自從她們回來之後,似乎就沒有增加過,那些跟沈錦喬不對付的人也沒來找茬。
沈錦喬和白悠然先吃完了飯出來露台上吹風,屋内沈錦玉和沈錦月還在搶食。
“悠然,你沒什麽想問的嗎?”
“沒有啊。”白悠然歪頭:“喬喬現在很幸福,我爲你開心。”
沈錦喬看着她這樣子,心軟得一塌糊塗,擡手捧着她的臉,蹂躏了一下:“你怎麽這麽可愛?”
白悠然脾氣特好,任由沈錦喬捏她的臉也不生氣,等沈錦喬捏完了,她才道:“喬喬,我要去西北了。”
沈錦喬表情一頓:“你去做什麽?”
“去找他啊。”白悠然表情依舊,仿佛她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上次阿憶慫恿你逃婚,你說我們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家族,我們的任性不該讓家裏人來背負代價,所以我等了這麽久,他們讓我選太子側妃,我去了,但是太子沒選上我,這不能怪我,而今殿下鍾情于你,想必未來也沒我什麽事兒,那我也就沒有負擔,正好可以去找他。”
沈錦喬抿抿唇:“西北是蠻夷之地,極爲苦寒混亂,你怎麽去?去了怎麽辦?”
“喬喬可不要小看我喲。”白悠然淺淺一笑,很是自信。
沈錦喬歎口氣:“人是找到了,我讓人聯系了他,他回信,讓我一定不要告訴你,但是我覺得你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