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喬:“......”
啃下巴就算了,還啃手,太子殿下這是什麽癖好?
“殿下?”
纖纖玉手,白白嫩嫩,太子啃得正香呢:“嗯?”
沈錦喬抽手,抽不動,無奈:“殿下你是不是餓了?”
記得花公公說他沒怎麽用膳來着。
容君執停下啃咬,目光幽暗的看向沈錦喬,以爲她終于開竅了,結果那眼裏幹淨無塵,容君執輕笑一身,意味不明:“是有點兒餓了。”
沈錦喬縮了縮脖子,不知道爲什麽,總感覺這樣挺危險的:“那我讓花公公給你傳膳?”
沈錦喬慢慢的往地上滑,想溜,容君執這一次倒是沒有捉住她了,也鬧得差不多了,再繼續,他可就不一定控制得住。
沈錦喬讓花公公傳膳,膳食很快送過來,沈錦喬這身小宮女裝扮就發揮作用了,正好可以服侍太子吃飯。
容君執伸手一把将她拉住,不等她問就把她拉了坐下來:“陪孤一起吃。”
沈錦喬矜持了一下:“我還不餓。”
太子爺眼睛一瞪,喬喬:“好吧,還可以吃一點兒,殿下想吃什麽?我給你布菜。”
沈錦喬假模假式的給太子爺布了幾樣菜,然後就被一碗酒釀甜湯勾了去。
她隻是不想吃飯菜所以選擇了甜品,可這甜湯也太好吃了吧?
發酵的糯米,圓潤的糯米圓子,還是彩色的,雖然有酒的味道,可是一點兒也不辣嘴,酒香伴着甜味,太好吃了。
沈錦喬也不是沒有吃過,不過第一次吃這麽好看還這麽好吃的。
一不小心就吃了三碗,完全沒發現自己的吃像被太子盡收眼底。
容君執微微搖頭,眸光柔和,唇角微勾,一臉的溫柔和寵溺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果然是個小饞貓,有了吃什麽都能忘了。
然而,沈錦喬忽略了一個問題,酒釀甜湯可是有酒的,而她那點兒酒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甜湯煮過,酒勁兒不大,可就她這酒量,三碗下肚......也有些熏了。
沒有上臉,但是小臉發燙,白皙中透着誘人的粉色,肌膚要好像越發的吹彈可破了,嫩得能掐出水來。
頭重腳輕,懶洋洋的往桌子上一趴,腦袋面對着太子爺,目光水盈盈的,真是勾人而不自知。
容君執覺得嘴裏有些幹澀,拿起茶杯喝了口水,這小妮子怕是不知道她這半醉半醒的樣子有多讓人想犯罪。
“出獄了,爲何不來找孤?”
某位太子爺一點兒沒覺得趁着人家醉酒套話有什麽不道德。
沈錦喬沒醉,意識還在,就是迷迷糊糊,整個人暈乎乎的,有問必答,乖巧得不行。
爲什麽不來找太子?當然是“忘記了呀,出來之後太高興,就記着去報仇了。”
太子爺心塞,這可真是個誠實得欠扁的答案。
“那爲何又來找孤?”
沈錦喬瑟縮了一下,看着太子像是看到什麽可怕的事情,嗫喏道:“太子殿下在夢裏提劍砍我,可吓人了,所以......得哄!”
太子爺:“......”
很好,他現在真的想去提劍了。
忘記他了,若不是夢見他提劍,她是不是還不會來?
伸手在她臉上一捏,氣憤得咬牙切齒:“你怎麽就這麽沒良心呢?”
“我有良心的。”沈錦喬吃痛皺眉,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漂亮、溫柔、善良,最有良心了。”
太子爺:“......”
喝醉酒了臉皮會變厚嗎?
沈錦喬不知道想到什麽,腦袋往太子爺身邊挪,悄聲的問道:“殿下,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猝不及防的直白之問,太子爺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睨着她:“你說呢?”
沈錦喬迷惑了:“應該是喜歡的吧,不然親我幹嘛?”
沈錦喬說話這麽直白幹脆的時候,還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說着又往太子旁邊湊了湊,壓低聲音悄咪咪的問道:“殿下,之前成王退我的婚,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成王?倒是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太子爺眯眼:“誰跟你說的這些?”
“我猜的。”沈錦喬一臉驕傲:“舅舅說的,那些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喜歡有多深不重要,重要的是權勢可以讓他們爲所欲爲,隻要看上了,那就得不擇手段奪過來。”
太子爺:“......”舅舅這種生物可真不是一般的讨厭,好的不教,教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說道這裏沈錦喬歎氣:“婚事被殿下攪黃了,如今又被關監獄,明明都不是我的錯,最後卻被逼得聲名狼藉、臭名昭著,我真是太可憐了。”
說完還幽怨的瞪了太子爺一眼:“都是你們這些人,欺負人!”
容君執聞言笑了,這個他倒是不冤,确實有些欺負人,不過他不準備道歉,以後還想繼續欺負下去。
擡手摸摸沈錦喬乖巧的腦袋,順毛:“成王是個懦弱了,他得了最好的機會,卻頂不住流言蜚語,根本配不上你。”
見她那小迷糊樣,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乖乖聽話,孤賜你一個夫君,比成王更好的。”
沈錦喬擡手去打他的手,抿了抿唇沒接話。
賜她一個夫君?太子殿下這話聽着就很假,他都親過她了,還會允許她嫁給别人?
容君執捏住沈錦喬的手,指腹揉捏她的手掌,她的手白皙纖長,但卻并不骨幹,還有些肉肉,摸起來柔軟又舒服。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她露出來的手腕之上,眸光微冷:“你的那條紅繩呢?”
沈錦喬看了看自己的手,擡眸看向太子,反問:“那你的呢?”
容君執冷哼,長本事了,還敢質問他?
解開手腕上的束袖,手腕上赫然綁着一條紅繩。
沈錦喬伸手去摸,卻被太子拍了一下:“摸什麽?你的呢?”
沈錦喬倒是想起自己帶來的東西,看着太子那條紅繩:“我能不能跟你換?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