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麽?”
沈錦喬也是無語:“我什麽都沒做。”
胡瑞指着沈錦喬:“你敢說我兒不是你害死的?”
沈錦喬心累:“我有什麽不敢說的?我理解你們失去了兒子的痛苦,可這跟我有什麽關系?胡懷禮又不是我殺的,哪兒有人殺了人還把屍體留在自己院子外面?”
張氏氣得指着沈錦喬:“不是你殺的,也是你指使的,這沈家除了你還有誰恨不得我兒子去死?隻有你最恨他。”
胡懷玉也冷冷道:“沈錦喬,我哥死了你是不是很高興?終于沒人煩你了不是?但你别以爲這樣就完了,你最好老老實實把事情交代,否則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胡瑞冷笑:“欠人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沈錦喬,你就算是沈家小姐也逃不掉。”
沈錦喬被氣笑了,什麽證據都沒有,單憑他們一口咬,居然就要定她的罪,還殺人償命?哪兒來的結論?
沈錦喬想要解釋,但看着他們這樣子,她說什麽都不會聽,再說她爲什麽要跟這群腦殼有毛病不知所謂的人解釋?
冷下臉:“把他們全部給我丢出去。”
院外,早就等着的侍衛沖進來,直接把人往外面趕。
張氏撒潑,胡攪蠻纏,嘴裏還不斷罵着難聽的髒話,明誅直接把她打暈丢了出去。
院門被敲得‘砰砰’響,沈錦喬聽得頭疼,已經有人去找沈烨了,隻希望他快點兒回來。
胡家人敲門不夠,還想直接撞門而入,明誅帶着侍衛出去,一人手裏拿一根棍子,誰敢來就打,隻要打不死,打殘了也不怕。
胡夫人和沈錦曦他們來了,添油加醋一把,見喊不出來沈錦喬,最後一群人去報官了。
沈烨收到信就趕回來,胡家人已經把屍體擡到了盛京府衙告了狀,這是要把事情鬧大,怕在沈家沈烨偏心沈錦喬。
沈烨先去看了沈錦喬,沈錦喬正堵心呢:“爹,你可回來了,我差點被他們活吞了。”
沈烨摸摸她的頭:“爹相信你,既然他們報官了,那也好,讓他們查個清楚。”
沈烨對自己女兒無條件相信的,尤其是聽說屍體還在沈錦喬的院牆之下,沈錦喬怎麽會做這麽傻的事兒?
明顯就是栽贓陷害,他倒要看看,他這府上還有什麽妖邪。
府衙那邊一聽死了人,還是平南侯府上,頓時就重視了起來,不過聽完胡家人的叙述之後那府衙的錢大人就覺得頭疼了。
平南侯母親娘家的少爺死在了他們府上,還死在三小姐沈錦喬的院子外面,他們懷疑這人是沈錦喬殺了。
要知道那沈錦喬可是皇上封的丹甯郡主,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得立刻去查。
錢大人讓仵作給胡懷禮驗屍,同時讓人去勘察沈家院牆周圍。
胡懷禮的死很好辨認,屍體沒有傷口,就是被人捂着口鼻窒息而死。
而沈家那邊也沒什麽好查的,捂死的人,連兇器都找不出來,這案子沒法弄了啊?
錢大人很頭疼,最主要的是平南侯就坐在那裏,那股子威嚴壓迫,讓他全身冷汗。
他可不敢說這事兒跟丹甯郡主有關系,但是若是不這麽說,胡家人也不依。
最後錢大人隻得把這事兒上報給刑部,刑部的人接手要查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沈家府上的人在一一接受盤查,突然有人舉報,說一個叫吳浩的小厮昨晚鬼鬼祟祟的,臉上還多了幾道抓痕,本來還調侃他是不是昨天晚上出去喝花酒被窯姐兒抓的,今天這事兒一出,有人就懷疑他是不是幹了什麽壞事兒,比如悶死胡懷禮的時候被胡懷禮抓的。
沈烨聽到之後立刻把人拉過來審問,那吳浩最開始還不承認,被沈烨逼問幾下,承認了,人确實是他殺的,因爲前兩天他掃撒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潑到了胡懷禮身上,胡懷禮打了他一頓,他氣不過,看着胡懷禮喝醉了,就心生惡念動了手。
沈烨一看真相大白,讓把這小厮送到了府衙,本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了,沒想到那小厮去到了府衙卻反咬一口。
他承認人是他殺的,但是他隻是聽了三小姐沈錦喬的命令。
因爲胡懷禮總是騷擾三小姐,之前還散布謠言毀她名聲,她早就恨不得弄死胡懷禮了,這次胡懷禮自己送上門,她看到胡懷禮喝醉了,就讓他把人殺了。
爲什麽讓一個小厮,自然是因爲她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他還說他隻是礙于沈錦喬郡主的身份不敢不從,殺了人之後覺得不對,就想把沈錦喬醜惡的嘴臉昭告天下,所以沒有依照沈錦喬的交代把屍體拖出去丢到巷子裏,而是把屍體送到了沈錦喬院子的牆腳,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沈錦喬的惡毒。
消息送回來的時候,沈烨氣得差點兒拍碎那張黃花梨桌子。
“他居然擺了本侯一道。”
本以爲把這小厮交出去就能洗清沈錦喬的嫌疑,沒想到這小厮竟然是沖着沈錦喬來的。
他這分明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也要拖沈錦喬下水。
胡家人把胡懷禮送去了府衙就沒回來,一直守着屍體,而今聽到這個消息,瘋一般的趕回來,一副要殺了沈錦喬陪葬的架勢。
沈烨直接讓侍衛把人攔在了門外,他已經顧不得外面的人會怎麽說他的名聲,但絕對不會容許這些人亂來。
門口胡家人進不來,竟然直接去棺材鋪子拖了棺材和靈幡,就在平南侯府門口設起了靈堂。
松鶴堂裏,老夫人大罵沈烨包庇沈錦喬,縱容沈錦喬殺人,毫無人性。
還讓人傳話威脅,若是沈烨不懲治了沈錦喬,那她就吊死在家裏,讓天下人都知道他沈烨不孝,逼死了親娘。
沈烨隻讓人傳了句話回去:“棺木已經準備好,老夫人大可放心上吊。”
老夫人要敢死,他沈烨還不敢埋?不孝之名?他早就想背了,大不了丢了平南侯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