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花園裏坐了不少年輕的姑娘,都是各家各戶的千金小姐,一個個手挽手似是親密無間的說話聊天,不過那内容嘛......
“你說沈錦喬也來了?她還好意思出門?”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人家現在可是丹甯郡主,你們說話客氣點兒,免得等下人家郡主大發雷霆,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一人嘲諷的打趣道。
“切,郡主就郡主,有什麽了不起的?又不是公主,不過是被成王嫌棄退婚了,陛下可憐她才給她個郡主當當,真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
“咳咳......”旁邊的姑娘輕咳一聲,伸手拉了一下說話的人。
那人不解:“幹嘛?”
說完才發現身邊還站這個人,目光順着華貴的衣料看上去,一張明媚絕美的容顔笑眯眯的,可不正是他們正在說的人嗎?
沈錦喬就這麽笑眯眯的看着她們,什麽也沒說,但這幾個姑娘明顯定力不行,瞬間就心虛了,心虛得昂着脖子,脾氣還挺大:“你看什麽看?走路都沒聲兒的,想吓唬誰啊?”
說人壞話被抓住了還這麽嚣張?
沈錦喬抱着手臂,居高臨下:“我這張臉若是都能吓唬人了,那你可千萬不要照鏡子,免得吓到自己就不好了。”
沈錦喬面前這人叫冷文倩,冷家三房的嫡女,不過三房是庶出,跟冷憶也不合,沈錦喬完全不用太客氣,畢竟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反正每次見面都沒什麽好話就是了。
吓到自己?沈錦喬意思是說她醜?
這哪個姑娘能忍得了?一瞬間心虛都沒了,就剩怒氣:“沈錦喬,你什麽意思?我長得怎樣關你屁事,不像某些人長着一張狐媚子臉,一天到晚就知道勾三搭四,不然成王怎麽會抗旨退婚?”
站在身後的冷憶聞言想要上前,沈錦喬一把攔住了她,自己卻擡手一巴掌甩在了冷文倩的臉上,直接把她打得偏了頭。
冷憶微頓,沉默的看着這一幕。
冷文倩捂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沈錦喬:“你居然敢打我?”
“要不是你真的很欠打,你以爲我想打你?”沈錦喬拿了帕子擦了擦手,将帕子遞給玉珠:“髒,拿去丢了。”
因爲手打過了她,所以擦手的帕子髒了,這意思就是說她髒?
“沈錦喬......你别太過分。”
冷文倩氣得就要打回去,卻被旁邊的兩個好友拉住:“文倩,别沖動?”
不說沈錦喬如何,旁邊冷憶可是會武功的,冷憶向來跟沈錦喬一條心,怎麽可能讓人打到沈錦喬?
那人是冷文倩的好友劉心雅,跟冷家沾親,還是白悠然的表姐,她拉住了冷文倩,看向沈錦喬:“郡主可是陛下親封,你胡亂動手打人,如此德行,不怕陛下知道?”
拿陛下來壓她?真是天真:“既然知道是陛下封的,你們卻還敢這般說三道四,陛下要是知道你們這般議論,你說他是先罰誰?”
沈錦喬慢悠悠的拂了拂袖子:“堂堂貴女,一個個卻如同市井婦人一般,隻知道背後說三道四嚼舌根,陛下要是知道了,啧啧......”
冷文倩捂着被打紅的臉,眼中含着淚水,憤恨不已的看着沈錦喬:“沈錦喬,我不過說你兩句,你就動手打人,你簡直太嚣張了。”
沈錦喬冷笑:“你無理都還要狡辯三分,我有理爲何不能猖狂?”
沈錦喬說完昂着下巴走了,把嚣張發揮到極緻。
冷文倩氣得跺腳,咬牙切齒:“這個賤人。”
劉心雅連忙勸她:“你可别說了,等下被她聽見了。”
“聽見了怎麽?我就要說。”說完瞪着劉心雅:“都是你,剛剛攔我做什麽?”
劉心雅無奈:“我倒是不想攔你,但是你能打得過嗎?鬧大了被國公夫人知道,到時候還不是偏心冷憶,你能讨到什麽好處?”
冷文倩不甘:“那我這打白挨了?”
劉心雅:“......”不然還能怎樣?明明就是他們說壞話被抓住了。
冷憶挽着沈錦喬的手,挺驚訝的:“你居然動手打人?受什麽刺激了?”
沈錦喬還在撥弄她的手指:“沒什麽刺激,前些日子他們議論得如火如荼,我可是深受其害,那時我不在盛京,回來之後已經到了白熱化,根本解釋不了,可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誰還敢亂說,我見一個打一個,好歹陛下封了我個郡主,難得可以耀武揚威一次,可不能浪費了。”
冷憶連連點頭,簡直不要太贊同。
沈錦喬是溫雅端莊,但是她實際上可不是什麽溫柔的性格,人敬我,我敬人,人若辱我,自然加倍奉還。
今天她打人又如何?今日之後,誰喊敢亂嚼之前的事情,照打不誤。
年前被罵得憋屈,沒理由過了個年她還得受着。
----
沈錦喬跟着冷憶去見其他人,自然也見到了馮蘊,馮蘊是将門之女,雖然衣着華服,身上卻有股子将門嬌女英姿飒爽的氣質,身上帶着勁氣,顯然是習武的,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很幹脆爽利,沒有刻意讨好拉關系,但是也不是疏離冷漠讓人讨厭。
說真的,沈錦喬覺得還挺順眼的,不過這樣的性格跟明王那個渣在一起,啧......其實她還挺想看的,萬一明王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打得頭都不敢擡一下,那才叫經典。
沈錦喬也沒想跟馮蘊深交,隻是遇到了,打招呼,然後說了幾句話,不過就是這一會兒的時間,沈錦喬就不知道被沈錦曦眼中的刀子紮了多少次。
轉頭看去,在一旁盯着她的沈錦曦那目光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沈錦喬:“......”至于嗎?
明王後院女子那麽多,正妃、側妃還有一大把侍妾,你沈錦曦就算真過去了,那也隻能占一個位置,見着誰都敵對,能氣得過來嗎?
況且眼下八字還沒一撇呢,是不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