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晚上一定會做噩夢的。”
一個個貴女抱在一起,全身都在發抖,皇後雖然讓人把兩個宮女拖下去了,但是地上還有一地的血,一路拖到門外,看起來還是很觸目驚心。
白呆呆被冷憶攬着,腦袋埋在袖子裏什麽都沒看,而站在另外一邊的鳳秋韻此刻臉色卻難看極了,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皇後看着這一群被吓得不輕的貴女,心裏不免埋怨太子,幹嘛把這血腥的事情讓大家看見?尤其是這其中還有給太子選的太子妃和側妃,這以後.......
這一群人吓得不輕,但這打架的事情還是要處理。
冷憶倒是不怕被皇後問罪,她打的就是這些亂嚼舌根的,現在太子查出來了,這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是那兩個宮女造謠,太子都表态了,證明錯的是那些貴女,而冷憶打人縱然不對,可也是這些人侮辱人在先。
最後皇後也斷不了這個公道,罰所有人回去抄女戒和孝經,修身養性,一個個都是名門貴女,卻天天學人嚼舌根像什麽樣子?都回去抄書。
衆人灰溜溜的走,找人做主不但沒讨好,皇後讓她們抄書,豈不是把她們所有人都罵了,罵她們德行有虧,簡直倒黴死了,她們早知道就不該摻和,本來也不關她們的事兒。
冷憶倒是沒有先回家,而是去找了沈錦喬,告訴她自己的豐功偉績,順便說一說皇後的懲罰。
沈錦喬聽完倒是笑了:“這下好了,終于有人陪我一起抄書。”
冷憶看着沈錦喬桌子上的書本,拿了一本随便翻了翻,好似不經意的問道:“喬喬,太子是不是喜歡你?”
沈錦喬擡頭,目光詭異的看着冷憶,仿佛她說了什麽驚世駭俗的話:“你說什麽來着?”
這從哪兒得出來的結論?她從哪兒看出來的?太子喜歡她?現在讨厭死她才是。
冷憶看着沈錦喬這表情就明白了,這是個純潔的天然呆,比白悠然還呆。
“罷了,我就是問問,今日太子懲罰了那些人,還用那樣狠絕的手段讓這些人閉嘴,我總覺得他更像是在維護你,所以問一問。”
沈錦喬歪頭:“這也算狠絕?太子爺在西南殺那麽多人,手染血腥,這點兒算不上什麽吧?”
冷憶懶得跟沈錦喬這個呆子說:“閉嘴把你,真要讓你看見,指不定吓成什麽樣呢。”
擡手在沈錦喬腦袋上揉了揉:“你忙吧,我先走了。”
“冷憶。”沈錦喬喊住她。
“嗯?”冷憶轉身,沈錦喬撲過去一把抱住她:“謝謝你!”
她家裏的姐妹一個個都跟她疏遠,沈錦曦甚至就盼着她倒黴,唯有冷憶,她會無條件的護着她,爲她不顧形象揮拳頭打人,這份姐妹情她會銘記一輩子。
冷憶被緊緊抱着,伸手在她背後拍了拍,輕笑:“幹嘛?突然這麽煽情?莫不是看上我了?”
沈錦喬笑:“就是看上你了,冷公子,奴家對你一片真心,要不要考慮一下?”
冷憶捏着沈錦喬的臉,故作風流:“好,本公子這就回去準備八擡大轎,擡你做我的第十八房小妾。”
說完兩人樂得不行,冷憶都走遠了,沈錦喬的笑還挂在臉上沒有消去。
人生的朋友不再多,有這麽一兩個摯交,足矣。
雖然都說成婚後女人會改變,但是她相信她跟冷憶這份姐妹情能堅守下去,當然,還有白呆呆也得好好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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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花公公回去複命:“殿下,雜家已經按你的吩咐辦好了,這一次震懾了她們,應當知道怎麽閉嘴了。”
太子看着窗外花園的景色,聽了這話沒什麽反應,問道:“其他呢?”
花公公自然明白太子問的其他是什麽:“已經安排好了,不過這時間有些緊迫,不知道能否達到效果。”
太子爺微微斂眸,眼神中是讓人心驚的冷冽:“孤隻要結果。“
若是太溫和的手段他們不要,那他不介意用點兒強硬的。
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才是他的本性,優柔寡斷瞻前顧後的樣子可太不像他了。
花公公笑了笑,太子既然想明白了,那他也用不着多說。
容君執伸手撚了桌上的棋子在手心把玩,成王是他三哥,而沈錦喬是他的屬下,兩人成親,他自然該送上一份大禮,隻是不知道他的禮他們收不收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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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沈錦喬還在抄書,抄完書等下還要刺繡,她的事情可多着呢。
雖然德妃娘娘不在世不需要她在敬茶的時候奉上女紅,但是陛下和皇後還在,她這禮還是的送。
明誅進來,拱手:“主子,大公子帶着衛大公子進府,似乎是往這邊來了。”
沈錦喬:“......”
她發現自己最近很受歡迎,總是有人來找她,讓她安安心心備嫁都不能。
而且不是似乎往這邊來,沈安陽就是把衛北朔帶到她這裏來的。
“錦喬,出來,有人找你。”
聽着沈安陽的聲音,沈錦喬擦了手下樓,看到站在堂屋的衛北朔,再看看一臉天真沒心機的沈安陽,她真是恨不得掐死這個蠢貨。
她馬上就要出嫁了,還讓她見衛北朔,這是生怕外面的人罵不死她嗎?
大概是沈錦喬嫌棄的目光太過直白,沈安陽摸了摸鼻子:“那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聊。”
“站住!”沈錦喬喝住沈安陽,指着旁邊:“你給我站那裏,哪兒也不準去。”
說完不理沈安陽,看向衛北朔:“衛公子有話就說吧,我們之間沒有什麽話需要避着旁人。”
沈錦喬這避嫌的态度又刺傷了衛北朔,一次次被沈錦喬冷漠嫌棄,他的自尊心都快被擊沉,本來最開始他隻是爲了達成目的才想要娶她,喜歡反而是其次,但是現在,他卻非得到她不可,無關利益,隻因爲心中的偏執,憑什麽她甯願嫁給成王那樣的窩囊廢都不願意正眼看他?
“沈姑娘說得對,我們自己沒什麽需要避着旁人,大公子聽着便是。”
沈安陽:“......”這又關他什麽事兒啊?當他不存在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