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滾燙的杯子她其實完全能避開去,隻是她不敢,她一直都知道煙側妃的脾氣,除了對尊主是溫柔斑斑,何時将她們這些下人當人看過,
“你說什麽?去了蜚語那個賤人哪裏?”煙側妃有些歇斯底裏的暴怒,侍女更是一副驚恐的模樣全身顫抖的站在那裏,
“是,尊主去看了尊後,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便去了蜚語側妃的宮裏,”驚恐的聲音,帶有一絲祈求,隻是現在煙側妃聽到的都是對她自己不利的,那裏還有半分理智而言,
她的話剛回完就聽見噼裏啪啦很是刺耳的聲音,顯然是這姑奶奶在發脾氣了,平時氣了就是那樣,不是摔東西就是打下人,而她們卻是不敢半點吱聲,
“蜚語那個賤人,百日裏還是那樣大義凜然的模樣,原來是早就跟尊後一條路子上去了,現在還使些個手段争寵,以前就跟本宮真,現在好了,還來個尊後,”
現在她的不理智,完全的将蜚語側妃和鸾月綁在了一起,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身邊的侍女都莫名其妙的聽着她的抱怨,似乎她的抱怨就是發瘋一般,而她身邊的侍女都已經習慣了,
穿的是那樣妩媚動人,行徑卻是那般的讓大家難以忍受,這就是煙側妃最不聰明的地方,自己身邊的人都無法收買爲自己辦事,還妄想對付蜚語,
“尊主可是有煩心事?”蜚語側妃不冷不熱的問話,本身,她就是一個比較妖異的女子,
而她那張面孔,卻是君不歡最想要她笑的,
“沒事,最近魔宮裏沒有什麽事吧?”君不歡的這句話當然是問那些個妃子,
“尊主剛娶了尊後,按理說現在臣妾協理魔宮已經是名不正言不順了,”蜚語很是平靜的回答,而她的這個回答也很是高明,
一個不争的女人固然是好,但是也要看她争什麽,不争什麽!煙側妃表面看是不争寵,實際上這已經間接的将君不歡推遠了,而她的這份大度顯然是沒有讨到什麽好,
而蜚語側妃剛才的那句話,是不争權,而細聽,卻是在争君不歡這個人,
“語兒,本尊知道這件事讓你,,,”
“尊主哪裏話,臣妾可沒說什麽,畢竟什麽在尊主心裏最重要,尊主自己心裏有杆秤不是嗎?”
這句話,讓君不歡瞬間感覺有點對不起眼前的這個女人,
什麽最重要,當然是他的原配最重要了,之前她的爹爹聯絡魔界衆多大臣聯名上書讓君不歡封自己爲尊後,他總是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推脫,
而這次就這麽突然的娶回了尊後,她還有什麽可想的,
“娶她不過是個意外,”
“意外?”蜚語有些諷刺的問到,顯然君不歡情急而下的回答是有些讓人感覺可笑的,
娶妻子意外,那什麽是不意外的呢?
君不歡能在蜚語面前有那樣的表現,其實說白了蜚語在他心裏還是有一定位置,原因就是,蜚語讓他感覺到了她對他的在乎,
“語兒,,”君不歡的臉色瞬間嚴肅起來,他對一個女人的在乎,但是絕對不允許有女人對他甩臉子,
“本尊愛重你,所以,在魔宮無人能撼動你的地位,”這句話說的是那樣有力,蜚語面上無表情,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魔宮當然無人能撼動她的地位,因爲她的娘家也是不允許的,
紫霞因繞,呼吸清透,一種讓人經脈都感覺活絡的環境裏,難怪不得能鑄就無限神力的神人,
“星君大人不必擔憂,鸾月那孩子我還是知道的,成爲魔界的尊後必定是有她的思量,想必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簡單,”明月老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樣子很是深沉的勸說身邊這神色陰沉的男人,
魔界尊主娶親那麽大的事,當然是轟動六界,現在整個天界都是轟轟烈烈的傳聞,一些知情的就傳的更爲難聽了,不知情的也就聽的知情了,
東宸決聽到那些傳聞,心裏說不出的落寞,鸾月在他心裏到底有多重要沒有人知道,
“明月老人,不必勸本君,這件事本君心裏自有思量,”
東宸決沒有任何情緒的回答,顯然是沒有大家看到的那種落寞,他在心裏思量,那雙星眸裏滿是後悔,還有的是接下來如何行動的一種思量,
月白色的衣袍是他的典型标志,承托出那具讓人感覺很是安全可靠的身形,不知道已收貨多少女子芳心,隻是萬年來,他隻是對鸾月動過心,
每個人的第一次動心都是那樣難以忘懷,而他東宸決的何嘗不是,
“既然大人心裏有數,本老也就不多說什麽了,,”随即,明月老人就回去了明月山上,
他作爲鸾月的師父,是很支持鸾月和東宸決的,不然,也不會在這次的瓊漿宴會上帶鸾月上天庭,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成爲這樣,帶上來了,卻沒有帶回去,
更重要的是,鸾月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要侵泡他明月老人特制的藥水了,如果沒有那種藥水的話,她一定受刮骨之痛,想到這裏,明月老人确實比起東宸決更爲擔心鸾月的情況,
畢竟,東宸決隻是知道她當年受鼎火之苦,不知道她每年一次承受那樣并不低于煉器時的痛苦,
想到這裏明月老人就心急如焚,畢竟是自己五百年的徒兒了,五百年,那是一個怎樣的時間,是一份什麽樣的感情,,
“明月師父先回去吧,月兒的事,本君記下了,,”這個時候,東宸決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以外的人,
如果鸾月在他面前,想必他一定會問,你對本君到底有沒有心,現在他這麽難受,心就如刀割一般,她又在幹什麽呢?
“星君大人保重,不過走之前還有一事想要告知星君,月兒還有五天的時間,就是她一年一度該是侵泡特制藥水的時候了,若是沒有,她的痛苦将不比練鼎時來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