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忙活了一天,總算将小毛的後事處理好。按理說處理好小毛的後事,我跟馬望該走了,但是我們沒有,因爲比小毛更辣手的二丫,還等着我們處理呢。
“爹,這小毛已經處理好後事了,爲什麽那兩個人還不走?在咱家都賴了兩三天了吧!”早晨我剛起來,透過窗子,就看見院子裏二丫坐在桌子邊上嗑瓜子,老頭子在井邊洗菜。二丫陰陽怪氣的說道。
“快了,就快走了!”老頭子頭也沒擡的搓洗着手裏的白菜,輕聲說道。
“又是快了,我看你是老糊塗了,眼看就要過端午節了,留着他們幹嘛?家裏可沒有那麽多閑飯供養兩個來路不明的東西。爹實在要留着他們,爹你去旱地裏,帶着他們自己搭個棚住吧,哼!”二丫聽了老頭子的話,不高興的拉長了臉,将手裏沒嗑完的瓜子,揚手就撒在了地上,站了起身,走到老頭子身旁,俯下身子,在老頭子耳邊,尖酸刻薄的說了幾句,起身一腳踹翻了老頭子洗菜的盆子,冷哼着出了院子大門。
“蒼天啊,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麽?老來還不得安穩!!”二丫走後,老頭子一屁股坐在泥水地上,哭天抹淚的嚎叫不已。
“大爺,快起來,地上涼!”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氣憤的出了大堂屋子,朝着二丫走遠的方向,恨了一眼,走到老頭子邊上,攙扶着老頭子起來。
“小夥,讓你見笑了,老頭子我活的窩囊啊,嗚嗚嗚!”老頭子扶着我站了起身,在自己衣衫上擦了擦手上的泥污,難過的老淚縱橫,痛哭失聲。
“大爺,不哭了,還有我們呢,大路不平,我們來鏟!”我安慰攙扶着老頭子,進了大堂屋子,去了老頭子的房間,幫着老頭子換了幹淨的衣衫。
馬望也沒有閑着,陪着金豆子做早飯,我幫老頭子把泥水弄髒的衣服拿到井邊,洗的幹幹淨淨。
“喲喂,看來我家來了兩個小幫工了。老娘房裏還有幾件衣服,你去拿來洗了吧!”我正在晾曬老頭子衣物的時候,二丫哼着小調回來了。當二丫看見我,二丫便将我諷刺打擊一番後,開始使喚我。
“這家人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爲什麽非要搞得人家斷子絕孫,雞飛狗跳?”我轉身看向了二丫,冷眼直視,拉長臉,冷漠的問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在我家蹭吃蹭喝那麽幾天,你們該滾了吧!”二丫并沒有回答我,而是裝出滿臉的無知,話鋒轉換,繞開了我的問題。
“别裝了,别人看不透你,難道我還看不透你?”我白了二丫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呸,我裝你乃乃個熊,就沒見過你們這種騙吃騙喝的玩意。”二丫朝我吐了一口口水,爆着粗對我一番言語上的侮辱。
“哪來那麽多廢話?浪費時間,吃飯了,吃完該辦正事了。”馬望端着菜出了廚房,便聽到我和二丫的對話,馬望皺着眉,丢下一句,便不再理會,獨自将菜端進了大堂屋子。
吃完早飯,我跟馬望都不閑着,我去老頭子家後山砍了幾根竹子,馬望在老頭子家,偷偷的布了陣,封住了二丫逃跑的退路。
随着太陽的升起,馬望所布下的陣法,漸漸開始運作,大堂屋子中的二丫,越來越煩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任由她怎麽打涼水回屋子擦洗,還是受不了。
“真是見鬼了,今天是怎麽了?”又一次端涼水進屋擦洗後,端着水盆子出來的二丫,氣急敗壞的将水盆子,連水待盆的扔在了院子裏,潑婦一樣,站在大堂屋子門口的走廊上,破口大罵。
“大爺,你跟金豆子大哥别出去,好好待屋子裏我們出去看看!”老頭子聽見二丫又摔盆中,難過的站了起身,就要出去撿拾二丫扔的盆子,我攔住了老頭子,沖老頭子和金豆子交代了幾句,給了馬望一個眼神暗示,便随馬望出了屋子。
“一定是你們兩個搞鬼對吧?老娘跟你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幹嘛要算計老娘?壞老娘好事?”我和馬望出了老頭子的屋子後,順手帶上了老頭子的屋子門,順便扣上了門扣子,将老頭子和金豆子關在屋子後,我接過了馬望遞過來的竹竿。我們二人各拿着一根竹竿,看向了二丫。煩躁中的二丫突然醒悟過來,盯着我和馬望,心裏瞬間明白,便不再裝,直奔主題問我們。
“你這種孽畜存在,乃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本該歸隐山林,潛修修煉,帶日後白日飛升,才是正途。幹嘛要下山厮混,并且還商人害命?我們本不管此事,但是你傷天害命已成事實,今日便是你的死祭。”馬望眯眼看向二丫,不帶感情的說道。
“既然你們已經識破老娘,老娘今日就給你們明說,老娘找上這家人,不是無緣無故。四年前金豆子進山打柴,偶遇老娘受傷的男人,不止不救治老娘的男人,還将他打死,帶回家炖了一鍋湯。你們說,這家人是不是都得死?所以老娘要這家人斷子絕孫,要這家人雞犬不甯。”二丫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毫無畏懼的盯着我和馬望,将事情的由來,說了出來。
“雖然他們有不對在先,但是你作爲修行的異類,智商修爲淩駕在他們之上,難道你就不懂得原諒世人的無知?你就要以怨報怨?”我聽了二丫這番話,心裏釋然了一些,不過小毛的死,還是讓我心裏恨氣長存。我不帶任何一絲感情,将這理說了出來。
“那又如何?老娘男人已死,白日飛升,對于老娘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思。老娘不想爲難你們,你們走吧!”二丫并不領情,并沒有因爲我和馬望的話,放棄心中的報仇之心。二丫扭開了臉,冷冰冰的說道。
“嘿嘿,爲難?你太看的起自己了,若你沒有傷及無辜,也許我們會放了你,但是你卻傷天害命了,我們不可能袖手旁觀的,若你有悔意,自毀内丹,隐歸山林,我們便和你計較,若頑固不化,那就隻能送你一程了。”我冷笑着看向二丫,壓了壓心中的怒火,還是好言相勸她一番。畢竟她也是因爲自己的男人,才會以怨報怨,若她能自毀内丹,打回原形,從新修煉,尚且可以撿得一條命。若反之,那麽我們隻能除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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