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馬望在火車站找了家買稀飯包子的早餐店,點上兩籠小包子,兩碗稀飯,就着泡菜,簡單的吃了個早餐,等待着天亮。
不多時,早餐店門口來了兩個大人,其中一個懷裏抱着一個小孩。看樣子是爺父孫三人。小孩子由年輕一點的父親抱着,老頭子那個走了過來,跟賣早餐的老闆說道:“大兄弟,給我來個包子吧。”
“好的,大爺!”早餐店的小夥,很快用牛皮紙包起一個熱乎乎的包子,送到老頭子手裏,笑眯眯的說道:“大爺,五毛錢。”
老頭子沒有去接包子,而是從上衣口袋裏搜出一疊皺巴巴的紙币,看上去也就十來塊,其中最大的面額也就兩塊的,一毛和二毛的占多數。
老頭子從這沓子皺巴巴的紙币裏,抽出兩張兩毛,一張一毛的紙币,遞到了小夥子的手裏,這才去接小夥子手裏牛皮紙包裹着的包子。
老頭子買了包子,走到自己兒子和孫子面前,慈祥的哄着孫子說道:“小毛,爺爺給你買包子來了,來吃一點吧。”
年輕父親懷裏的小毛臉色蒼白,汗珠在額頭處密密的布了一層,小嘴看上去幹裂着,還有小水泡。小毛貌似試圖睜開眼睛,微微眨了眨沉重的眼皮,終究還是沒睜開,那小嘴上下分開,卻怎麽也張不開,看上去很是可憐,如同病入膏盲的孩子。
“爹啊,咋辦喲,這孩子怕是。。。”年輕的父親,看到這裏,心裏一緊,眼睛紅了,含淚哽咽着看向老頭,卻說不出下文。
“金豆子,你給老子閉嘴!”老頭子怒目恨了自己的兒子金豆子一眼,流着無奈的淚水說道。
“大爺,這孩子怎麽了?”我看到這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起身出了早餐店,來到這三輩人面前。此時的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心裏想如果是錢不夠,讓他們爲難,就大不了把我們身上帶的三百塊給他們,先給小孩看病要緊。我看向老頭人,關心的問道。
“這。。。”老頭子有些爲難的看向我,話到嘴邊卻猶豫了,沒有說出下文。
“爹啊,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您就說吧。”金豆子流着眼淚,哽咽着說道。
“孩子被金豆子的填房媳婦掐了一下手臂,就這樣了,醫院說治不了了,讓我們抱回去。。。”老頭子邊說邊拉起小毛的一隻手臂,掀開袖子,露出了那烏七八黑,腫的吓人的右手臂,難過的對我說道。
“怎麽可能是掐的?這分明是中毒。”圍過來的馬望看到這裏,忍不住皺着眉頭,搭腔說道。
“真的是被我媳婦掐的。”金豆子看了馬望一眼,慚愧的說着說着就低下了頭。
我拉過小毛右手這隻烏黑腫脹的小手臂,就着早餐店的燈光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在烏黑腫脹的手臂靠近手肘處,有兩個黑的顔色要深一點的黑點,我用手捏了捏,便看到兩個小洞,像是被什麽紮了一般。
“你過來!”馬望看到這裏,拉了我一把,讓我去一邊說話。
“大爺你們稍等下,我去去就來。”我放下了小毛的手臂,對老頭子客氣的打了招呼,這才随馬望走到十米外。
“那是蛇咬得,應該是中了蛇毒,這孩子沒救了!”我跟過去後,馬望便附在我的耳邊,壓低聲音,輕聲說道。
“啊,這不可能吧,小毛的爺爺不是說是金豆子填房媳婦掐的?”我聽了馬望的話,詫異的說道。
“我在泸沽湖快二十年了,對于蛇咬傷的症狀和傷口,熟悉的很,我們看錯的話,這是一條眼鏡蛇咬傷的!”馬望肯定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那女的。。。”我從馬望的話裏聽出了些名堂,猜測着沒有說出答案。
“不錯,金豆子填房的媳婦,應該就是條蛇,并且還是條劇毒眼鏡蛇。”馬望點了點頭,将我的猜測肯定了。
“那小毛,真的沒辦法了?”我有些不死心的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小毛,不甘心的問道。
“沒救了。當務之急不是救孩子了,因爲已經來不及了。現在是要想個辦法,去他們家,會一會那條眼鏡蛇,以免又造成無辜的死傷。”馬望搖了搖頭,将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
“這。。,這怎麽去啊,跟人家一點都不熟。”我有些爲難的看向馬望,尴尬的說道。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你那麽聰明,難道拿不出好主意?”馬望滿臉奸笑的看向我,給我下套了。
“别給我下套,我不吃這套!”我白了馬望一眼,沒好氣的扭過了頭。
“那好吧,反正也不管我們的事,我們走吧!”馬望見我這般樣子,便裝出一臉的無所謂,邊說邊拉着我就要走。
“怕了你了,我去還不行!”我這個人自來都是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事既然被我遇上,我怎麽可能袖手旁觀。我甩來了馬望的手,抱怨着朝着這三輩人走去。
“大爺啊,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我不敢當着金豆子的面說,怕金豆子是個耙耳朵(耳根子軟,媳婦說一,丈夫不敢說二。),不會相信我的話,我便單獨叫開了老頭子。
“小夥,有什麽話你就說吧。”老頭子跟着我走了一段,離金豆子有些距離,老頭子停住了腳,看向我的後背說道。
“大爺,你相信古靈精怪嗎?”老頭子沒有再走,叫住了我,我也就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老頭子,試探着問道。
“這啊,說不信也信,說信呢,也不全信。”老頭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說你那填房媳婦不是人,大爺,你信嗎?”我見老頭子話說的不是太絕對,也就不再繞,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不可能,二丫怎麽可能不是人!”老頭子聽了我這話,搖着頭,否認着說道。
“大爺啊,你還真的搞錯了,你那填房媳婦,真的不是人。”不遠處的馬望走了過來,幫腔着說道。
“不會啊,二丫來我家已經有三個年頭了,沒有覺得不對啊。她除了冬天喜歡睡懶覺,沒有其它異常啊。”老頭子看了看馬望和我,想了想說道。
“真的就隻是冬天睡懶覺,沒有其它異常?”馬望眯眼看向老頭子,疑惑着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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