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進不了洞,着急的四處亂爬,在松樹中間穿梭起來,雷電一路跟着蜘蛛劈着,總是差那麽一點,就劈到蜘蛛。我們看的都着急了,真希望那雷電一下劈準,要了蜘蛛的命。
陳生遠突然站起,從兜裏摸出一物,扔向蜘蛛,我們萬萬也沒想到,那物既然是付豔丢失的黑菩提。
說來也怪,陳生遠離蜘蛛最少還有四五十米,扔過去根本不可能碰到蜘蛛。沒想到那黑菩提閃着紅光,飛向了蜘蛛,直接落在蜘蛛背上,蜘蛛痛的搖晃着。而那串黑菩提如生根一般,冒着紅光,牢牢的粘在蜘蛛背上,以此同時,雷電如下雨一般,噼裏啪啦的劈打在蜘蛛方圓三十米内,那飛起的石頭泥土,打的我們抱頭鼠竄的躲在大松樹之後,擡手遮眼,捂住嘴,眯起眼睛看向渡劫中的蜘蛛。
突然一道閃電落下,劈在蜘蛛背上黑菩提的中央,黑菩提閃着紅光四散開來,如流星雨一般,拖着紅色的光影散開。以此同時,被劈成粉碎的蜘蛛所在地,一顆白的耀眼,如乒乓球大小的珠子,閃着光,升起十米,又落下。
“小媚,快去拿!”陳生遠驚呼着喊離珠子最近的小媚。
小媚艱難的站了起來,奔向珠子。就在小媚距離珠子還有十幾米的距離,付豔突然竄起,一把抱住了小媚,嘴裏大喊着:“妖女,我活着,你别想得逞。”
陳生遠見小媚和付豔抱着在地上翻滾糾纏,氣的跺了下腳,擡腳便朝着珠子奔去。
馬望看到陳生遠要去拿珠子,伸手就拉住陳生遠,并且快速卡住了陳生遠的脖子,冷冷說道:“内丹,不屬于你!”
萬萬沒想到,付豔看起來比小媚高大,既然鬥不過身材玲珑且受傷的小媚。直接小媚擡起右手,一記掌刀,劈在付豔的頸側,付豔便昏了過去。
小媚解決了付豔這個障礙,便不顧一切朝着珠子撲去。眼見小媚就要碰到珠子,我撲到小媚背上,拉回她那隻就要碰到珠子的手。以此同時,驚險的一幕出現了。就在我拉回小媚快要碰到珠子的手,一道閃電劈下,将珠子劈爲碎末。
而我和小媚離被劈的地方,不到一米,被那震力震飛在幾米開外。我隻感覺全身痛,哪裏痛又說不出來,一股腥甜從胸口湧到嘴邊,一口鮮紅吐了出來。
“甚凡。。,怎麽樣?”蜘蛛内丹已被劈了,我又受了傷,馬望松開了陳生遠,快速奔到我面前,扶起我,盯着我着急的問道。
“沒事,估計是震傷内髒了。”我嘴角流着血說道。
“我的内丹,你們。。。你們都得死!”陳生遠眼睜睜的看着内丹毀在自己眼前,怒氣攻心,嘴裏吐出一口鮮紅,左手捂住心房,右手指着我和馬望,咬牙切齒的說道。
“二。。二叔,我難過。。”倒在我不遠處的小媚,也被震傷的不輕,按住左腹部肋骨,含淚看向陳生遠,艱難的說道。
“難受?你好意思說難受?養你何用?現在給你一個将功折罪的機會,殺了他們。”小媚的哀訴,并沒有得到陳生遠的憐惜,除了換來陳生遠的咒罵,并且還指使受傷的小媚殺我和馬望。
“老不死的,你隻會指手畫腳,有本事你自己來取老子的性命。”我惡狠狠的看向陳生遠,怒氣沖天的嘶喊道。
“哼,你以爲老夫不敢?”陳生遠撿起了小媚掉在地上的匕首,左手捂住胸口,右手握着匕首,擡起握着匕首的右手,擦了擦嘴角的鮮紅,眯眼看向我,冷哼着向我們這邊走來。
“老鄉,你們沒事吧?這鬼天氣,都十月了,還打雷閃電的。”就在陳生遠持刀一步一步向我們逼近的時候,山坡上出現十多個人的馬幫,其中一個絡腮胡子的男子,朝我們大喊道。
陳生遠不甘心的收起了匕首,站在原地,扭開了頭,不甘心的咬着腮幫子。
“有事,有事,我們受傷了。”馬望靈機一動,沖山坡上的人大喊道。
山坡上的人聽到馬望的聲音,交談了幾句,便下來幾個人,将我們擡上去,安頓在馬背上,護送我們下山。
在路上,通過馬望和他們的交談,才知道他們是去山那邊收羊皮的生意人。當他們問我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怎麽受的傷,馬望敷衍着說我們是來這裏尋找這溫水源頭的池子,據說可以治療風濕。半路還沒找到溫水池子,我們就遭遇雷劈電打。
這些生意人,蠻好忽悠的,馬望幾句話便說服了他們。他們也很厚道,将我們送到了山腳鎮上診所,并且在我們途經拴馬的地方,幫我們牽了馬。
我和付豔沒什麽重傷,付豔皮外傷,我震傷了内髒,需要卧床靜養,而小媚就嚴重了,震出去後,摔在一棵松樹上,落下來,肋骨斷了四根。本以爲小媚會在這個鎮上住到傷好,沒想到第二天他們叔侄倆居然消失了。
事情轉眼過去一周,我也随馬望和付豔回到了宮海的家,我卧床靜養,準備下個月再回泸沽湖。螺髻山的事,馬望第二天就寫了信,将事情的所有經過詳細的寫在了信裏,郵寄給了泸沽湖的黃道升宮海。
“還是沒有消息嗎?”馬望端着雞湯,進了我的屋子,我看向馬望,輕聲問道。
“沒有,他們就像人間蒸發一般。這陳生遠太狠了,真不知道陳小媚是不是他的親侄女,接好了骨,連夜趕晚就帶走重傷的陳小媚。”馬望将雞湯放在我手中,坐到我面前的椅子上,皺着眉頭說道。
“唉,其實這小媚也不算壞,如果她下毒手,付豔不死也殘了。說起來,雖然我救她在先,不過她也還算是救過我的命。”我喝了一口雞湯,端着湯碗,感歎着說道。
“是啊,以前沒接觸過,不太清楚她的爲人,知道螺髻山這事,我算是看出,她不過是顆棋子。”馬望點着頭,輕聲說道。
“最可惡就是那陳生遠了,先是設計奪得付豔手中的黑菩提,之後激将法讓我入洞探路,接着利用小媚引出惡物,随後又讓小媚冒死去取内丹,甚至小媚身受重傷,還要小媚殺了我們折罪,什麽人哦!”我憤恨不平的喝下湯碗裏剩下的雞湯,放下湯碗,躺回床上,不滿的說道。
“我開始還以爲他有什麽本事,那惡物不敢靠近他,原來是他身上有黑菩提。算了,都過去了,惡物已除,内丹也毀了,我們也都活着,好好養傷吧,以後的路還長着呢,至于陳生遠,螺髻山這筆賬,我給他記牢了。”馬望起身,給我拉了拉被子,蓋好後,拾起湯碗,說了幾句,轉身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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