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奔波,山路崎岖不好走,好幾次我們都下馬,牽着馬步行在灌木叢間。越往山頂走,越冷。溫差越來越大,我們都冷得不行,付豔既然如變魔術一般,從馬背的蛇皮口袋裏拿出三件軍大衣,給我和馬望一人發了一件,她自己快速的穿上了一件。原來這衣服是付豔今早我們買早飯的時候,她去早市場買的。都說女孩子心細,也許就指的這些吧。
眼見就要到山頂了,天空卻飄起了雪花。這地方真的神奇,山腳下四季如春,山頂上卻寒冬飄雪。這才十月,雪就來了。
“壯觀的山茶花海,在哪裏呢?”我看着周圍望不到邊的枯枝敗葉,不解的說道。
“你經過的這些灌木就是了!”付豔擡手一揮,不以爲然的說道。
“這些,不會吧!!!”我坐在馬背上,驚訝的說道。
“沒有什麽不會的,快走吧!”馬望看着遠方的小山路,說了一句,趕馬加速前行。
又騎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到了山頂。本以爲山頂應該是草木不生,陡峭不已,沒想到山頂既然是一個大平原,齊腰高的灌木叢枯枝埋在雪地裏,而灌木叢枯枝圍繞在一個結冰的湖泊周圍。那湖泊雖然結冰了,但是依舊能看到淡藍色的色彩。
真不敢相信,五六月來這裏會是什麽光景,一定是世外天堂,數以萬計,五顔六色的山茶花,圍繞着一灘天藍色的湖泊。想必當年七仙女洗澡的地方,也不一定有這裏好吧。
“快來啊,過來啊!”付豔縱身下馬,開心的穿過灌木叢枯枝,既然跑到了冰湖上,站在冰湖邊上,沖我們招手,呼喊。
“快回來,快回來,别掉進湖裏了。”馬望着急的也下了馬,疾步穿行在灌木叢枯枝中,朝着付豔,大聲的喊道。
“沒事,這冰層很厚,我小時候和師父經常來這呢。”付豔笑着邊往冰湖中央走,邊大聲說道。
我生活的地方,根本難得見到下雪,更别說這麽大,還可以承載人的冰湖。好奇心驅使下,讓馬背上的我也呆不住了,扶住馬鞍,擡腿下馬,找了半天,沒找到合适的樹樁拴馬繩。我索性彎下腰,準備把馬繩拴在灌木叢枯枝根部。
這一彎腰,就看見密密的一層色彩斑斓如紗一般的玩意,布滿在灌木叢枯枝之間。我好奇的丢下缰繩,身子往前傾了一些,擡起右手摸去。
這玩意摸起來軟軟的,按了按既然還有彈性。我順手想撤下一些看看,結果半天都扯不下來,太牢了,如生根一般,纏繞在灌木叢枯枝間。
我不死心,便從挎包裏拿出了蠟燭,和火柴,蹲下身子,背着風,劃燃火柴,點燃蠟燭,放到那色彩斑斓的玩意旁燒了起來。還别說這東西還很容易燃,蠟燭剛燒到,就縮着燃燒起來。我看燒開了一個缺口,便移開蠟燭,撤下一節燒的斷斷續續的玩意,拿起來仔細看個究竟。
不看還好,一看就愣住了,這既然是蜘蛛絲,粗如麻繩一般,交織成在一起,密不透風。
我驚訝的站了起來,仔細的看向這片灌木叢枯枝,既然除了這條小山路,周圍的灌木叢枯枝,既然都和這色彩斑斓的蜘蛛絲,交彙在一起。這哪裏還是一片景,完全就是蜘蛛的捕食區!
“回來,你們快回來!”我驚恐的打了一個冷顫,着急的就朝着馬望和付豔,撕心裂肺的大喊道。
馬望和付豔,見我如此,便折返到我身旁,付豔不解的問道:“你抽風啊?”
“怎麽回事?火燒火燎的叫什麽?”馬望不解的看向我,皺眉問道。
“自己看!”我邊說邊指了指周圍的灌木叢枯枝,有些後怕的說道。
“喲喂,那些是什麽東西啊?怎麽剛才沒注意到。”付豔順着我所指看去,不敢置信的瞪着大眼睛說道。
“蜘蛛絲???”我順手将手中燒下來的蜘蛛絲,遞給了馬望。馬望看後,驚訝不已的看向我,吃驚的問道。
“怎麽可能?我看看。天啦,這蜘蛛成精了。”付豔一把搶過馬望手中的蜘蛛絲,仔細端詳後,同樣驚訝的驚呼出口。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蜘蛛就是我們此行要找的惡物了。”我揣摩後,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差不多。付豔,你對這裏熟,你知道這裏有沒有什麽地方可以躲避風雪?”馬望點了點頭,看向付豔,皺着眉頭問道。
“額。。,我想想。有了,我們這有個天然的溫池,長年有熱水流出來。而源頭就在那個山頭。”付豔深思後,突然雙眼睜大,指着我身後,千米外的一個山頭說道。
“看來那惡物,就是藏身于此了!”馬望盯着付豔所指的地方,點了點頭說道。
“你怎麽能确定呢?”我不解的看向馬望,好奇的問道。
“蜘蛛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而環境必須暖和。付豔所說的溫池,估計就是地下火山,地下水經過火山壁,湧上來時受過熱,所形成的泉池。那裏面應該溫暖如春,很适合蜘蛛生存。”馬望看着不遠處的山頭,深思熟慮後,輕聲說道。
“原來如此!”我聽了馬望這番話,有些明白的說道。
“走吧,來都來了,去會會它吧!”馬望看了看付豔和我,詢問的口吻說道。
“嗯!”“好!”我和付豔異口同聲的點了點頭。
我們三人再次騎上馬,朝着不遠處的山頭而去。到山腳時,就看見一條冒着熱氣的小溪,清澈見底,從山裏流出來,盤旋着流到螺髻山下。
消息兩邊,石頭很多,馬不方便前行,我們便将馬拴在小溪旁的小樹上,步行着順着小溪,往山裏源頭走。
“剩飯,又見面了,你怎麽也來這裏了?”沒走多遠,陳生遠和小媚,就從旁邊的樹林走了過來,小媚看見我,先是兩眼一亮,接着跑到我身旁,開心的問道。
“妖女!”付豔撇了撇嘴,不大聲不小聲的罵了一聲,扭開了頭。
“陳叔叔這是來賞花?”我沒有理會小媚,而是看向陳生遠,嘲諷的問道。
“咳咳,是啊,沒想到季節過了,沒能賞成。”陳生遠尴尬的半握拳頭,在嘴邊假裝咳嗽兩下,牽強的回答了我的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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