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馬望跑過來,我已經扶起了昏迷的付豔。馬望搭了把手,我們擡着付豔爬上了山坡,将付豔擡上馬望的馬背,匆匆打馬下山,直奔宮海的村落而去。
我們将付豔安置在屋子内,馬望便馬不停蹄的去找來了當地的鄉村大夫。大夫把脈,檢查了擦傷,随後從随聲的背簍裏拿出幾種草,讓我們給付豔煎水服下,很快就能清醒。另外又給了一個小瓶子,說裏面是治療擦傷的外用藥。
我不知道這些藥的效果,但是我知道一個字‘貴’,幾種草,加上一瓶藥,外加出診費,再算上認識的份上,人情折扣,雜七雜八的面子話下來,五十塊!!!!
肉疼的把錢給了這個鄉村大夫,便着手熬藥。藥熬制好了,我和馬望給付豔攙扶起來服下。
“你給她擦吧!”我看了看桌子上,小瓷瓶内的藥,沖馬望努了努嘴說道。
“免了,還是你來,我不好意思!”馬望擺了擺手,羞紅臉說道。
“你不好意思,我就好意思了?”我站了起來,走到窗邊,背靠着窗看向馬望,不滿的說道。
“算了,等她醒了自己擦吧,她一個姑娘家,我們誰擦都不适合,反正也就是些擦傷,不緻命。”馬望也站了起身,邊朝門外走,邊說道。
“喲喂,你要去哪裏?”我見馬望就要邁出門,一把拉住馬望的手臂皺着眉頭問道。
“出去買米買菜,在這裏估計要呆段日子了,不吃不喝等着成仙啊?松手!”馬望扭過頭,盯着我看了看,最後将目光停在我拉住他手臂衣袖的手上說道。
馬望想的那麽周全,我自知理虧,快速松開了拉住馬望手臂衣袖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馬望走了,我也沒事,就坐在凳子上養神,瞌睡來了,我眼皮開始上下打架,剛眯起眼,付豔的聲音就将我的瞌睡驚跑:“死流氓,我殺了你!”
我驚慌失措的站了起身,圍着桌子轉悠着,繞着圈沖追我的付豔說道:“冷靜,冷靜,這是個誤會,誤會!”
“誤會你妹,看見我爲什麽還尿,還尿的我滿頭臉都是?”付豔抓起桌上的藥碗就沖我砸過來。
“你披頭散發,滿臉污垢的抓住我的腳,我怎麽認得出你?沒把你當妖魔鬼怪揣上幾腳,就算不錯的,救你回來,你不感謝我,還要打我,天理何在啊!”我躲過付豔扔過來的碗,氣憤的邊躲邊朝付豔咆哮道。
“就打你,打死你!”付豔抓起桌上的藥瓶子,擡手就要朝我扔過來。
“喲喂,姑奶奶,扔不得,扔不得,那是給你擦身上傷痕的藥,貴的很啊!”眼見付豔手上的藥瓶就要脫手而出,我驚慌的大喊道。
“不稀罕,我就要扔!”付豔此時正在氣頭上,才不管那麽多,揚手就将瓶子扔過來,砸到我頭上,落在了地上摔個稀爛,流出的藥水濺到我的鞋面上。
“哎喲喂,我草泥馬,你個瘋婆娘。哎喲喂。。”我捂着砸痛的頭,坐到椅子上,兇神惡煞的看向付豔,痛罵出口。
“罵我媽?找死!”我罵的有些重了,付豔含着淚圓瞪大眼的沖到我身邊,抓住我的頭發就要往桌子上撞。
“還沒鬧夠?”就在我想還手教訓付豔的時候,馬望進來了,将買回來還來不及放進廚房的東西,往地上一扔,三步并做兩步,走到付豔面前,将付豔拉離開我身旁,拉長臉呵斥付豔。
“他耍流氓在先,還把尿都尿我頭上和臉上了。”付豔惡人先告狀的指着我,大聲喊道。
“你看看你現在這鬼樣子,誰知道會是你呢?再說了,甚凡怎麽會知道你會在灌木從中呢?”馬望聽了付豔的話,并沒有幫着付豔說話,而是站在公正的角度上,反駁了付豔幾句。
“嗚嗚,你們兩欺負人!”付豔見馬望并沒有站在她那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伏在桌子上,痛哭起來。
“哭,你還好意思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黑菩提呢?拿出來。”付豔哭了,馬望并沒有安慰她,而是坐在她對面,伸手到她面前,冷冷說道。
“不。。不在我身上,丢了。。。”付豔不知道是哭泣的說話斷斷續續,還是吱吱唔唔害怕的說出了黑菩提丢失。
“什麽??丢哪裏了?”馬望詫異的看向付豔,不敢置信的問道。
“丢了?”我驚訝的看向付豔,大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丢哪裏了,我前晚到了螺髻山山腳下,并沒有回來,而是直接進山,天黑路陡,心裏一心想找到惡物,除掉它。沒想到惡物沒找到,卻被人潑了一身的東西,細聞是蜂蜜。我氣的不行,下馬追着那人跑進灌木叢一裏多地,并沒能追上那人。返回時我的馬卻不見了,那馬背包袱裏裝着黑菩提和換洗衣服。我心裏開始心慌起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時候,卻來了三隻黑熊。黑熊追着我跑,我倉皇的急不擇路,跑到樹叢,爬上大樹,黑熊就在樹下守候了我兩天兩夜,我餓的不行,它們也餓得不行,最終放棄了我,離開走了。我才下樹,往山下走,最後就遇到甚凡這個死流氓。”付豔擡起了頭,看向我和馬望,滿臉茫然的将黑菩提丢失的情形告訴了我們。
“媽的,會是誰呢?是沖螺髻山的惡物來的?還是單純的盜馬匹和行李呢?既然設套引開付豔,牽走馬兒,然後蜂蜜的氣味引來黑熊,讓黑熊纏住付豔,不讓追查。”馬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皺着眉頭,分析道。
“這如何是好?黑菩提也丢了,我們接下來的路更難走了。”我憂心忡忡的看向窗外說道。
“我再去找。”付豔見我們如此,站了起身就要轉身。
“找你妹,還嫌麻煩不夠?”我一把将付豔拉坐下,白了付豔一眼,拉長臉說道。
“管你錘子事,你一個剛進門的毛頭小子,既然教訓我,說白了,我也比你先進門,我是師姐。我的事,輪不上你過問。”付豔甩開我的手,站了起身,怒目看向我,擡出老資格,将我教訓了一番。
“夠了,你能不能安靜點?先解決了螺髻山這事,你回到宮海身邊,要怎麽瘋,随便你。”馬望擡頭看向如潑婦一般的付豔,生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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