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前面湖邊有家面館,吃碗牛肉面再過湖吧。”馬望笑着,輕聲說道。
“啥子?還要過湖?”我聽了,心裏不爽的問道。
“這湖乃是川雲交界湖,我們要去的螺髻山在湖北邊,而我們在南邊,與螺髻山遙遙相望,坐船渡湖是最近的路線,天黑之前便能渡過去。若繞行羊腸小道,隻怕要明天天明才能到達,到時人困馬乏的,還要再耽擱一個白天休息。”馬望邊說邊揮動馬鞭,加快了行程。
吃過牛肉面,我和馬望來到泸沽湖渡邊,馬望将馬缰繩放在我手裏,獨自走到湖邊,朝一個中年男子招呼道:“老鄉,兩人一馬到對岸多少錢?”
“十塊錢!”中年男子伸出雙手,左右食指交叉成十字,漢語不是很标準的說道。
“要得,你稍等下,我去牽馬,叫弟弟來!”馬望沖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便折返到我面前,說道:“走吧,談妥了。”
“船來了?在哪裏?”我将馬缰繩遞到馬望手邊,将湖邊打量了一圈,不解的問道。
“諾,那就是了!”馬望接過馬缰繩,指了指湖邊如木頭的物件說道。
“啥子呢?你怕是眼花了,那是泡在水裏的粗木頭好不好!”我不敢置信的看向馬望,不滿的說道。
“走吧你,你才眼花,那是豬槽船,當地渡湖的交通工具。”馬望拉了我一把,邊說邊松開我,便牽着馬去了碼頭邊上,先将馬拉上了豬槽船,坐在船底後沖我揮了揮手。
我畏畏縮縮的走到碼頭邊上,心慌心跳的上了這所謂的豬槽船。還真是一根粗壯的樹,挖空後做成的豬槽啊,剛好容人坐下,不過還算長。
“那馬兒會不會亂動啊?不會翻船吧?我可不會遊泳。”我雙手死死的抓住船邊沿,驚恐的盯着馬兒說道。
“不會,這馬可乖了,跟了我十年了,這渡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馬望擡手撫摸着馬兒的頭,輕聲說道。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豬槽船渡湖,終于安全的到達了對岸。中年男子不顧湖水冰冷,船快到達岸邊渡口時,便下到水裏,雙手穩住船,輕輕靠岸!
下船後,馬望先付了船錢,才牽起馬招呼我上岸:“走吧,到了!”
“這是去哪裏呢?直接進山,還是休息一宿?”我下了船,跟在馬望身旁,輕聲問道。
“這黑燈瞎火的,夜不成公事。再說了這裏離螺髻山還遠呢,明早起個早趕路,天黑前,就能到螺髻山的村子,今晚先休息吧。”馬望趕着路,輕聲說道。
休息了一晚,總算是補起來鬼市那夜,以及奔波了大半晚上的疲憊,新的征程又開始了。
又是一天的馬背上路程,天快黑了我們才到螺髻山山腳下的村子。馬望将馬騎到村中的一家農戶門口,停住馬,招呼我下馬:“下來吧。”
我翻身下馬後,馬望也下了馬,牽着馬走到門口,從包裏搜出一串鑰匙,找出其中一把,開了鎖,推開門,牽上馬進去了,我也随後跟上。
馬望将馬拴進了馬圈内,折返着将所有屋子的門鎖都開了。招呼着我先進大堂屋子坐着,他自己推開了廚房門,進去看了看,又出來,進了大堂屋子,走到靠右邊的一個房間,推門拉亮燈線,在門口徘徊了些許,才退出來,關上門走到我旁邊坐下,歎息着說道:“唉,付豔沒回來過,她會去哪裏呢?”
“呃,這裏是付豔家?”我聽了馬望的話,沉思着問道。
“算是吧,付豔是孤兒,宮海撿回來的孩子,宮海孑然一身,與付豔相依爲命。”馬望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她肯定不會回來撒,她又不是傻瓜,留書出走的人,怎麽可能回到自己的老窩,等着人找來呢。”我搞清楚關系後,左手托腮靠在桌邊上,右手的手指輕敲着桌面,滿臉是笑非笑的看向馬望說道。
“算了,今晚連吃的沒有了,空着肚子睡吧。”馬望眼神黯淡了些許,有氣無力的說道。
“啥子啊?宮海家不會窮的連米粒都沒有吧?”我不高興的看向馬望,不安逸的問道。
“宮海和付豔,這幾年,都跟我們在一起,他家怎麽可能有吃食。罷了,你等着,我去小賣部看看,有沒有吃的。”馬望站了起聲,交代了幾句,便朝着大堂屋子門口走去。
“呵呵,帶瓶啤酒哈!”我沖着馬望的背影,笑着說道。
“麻煩!”馬望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馬望出去後很快就回來,手裏提着一個袋子,袋子裏除了面包,餅幹,還有兩瓶啤酒,一包花生。
一人一瓶酒下肚,都感覺困乏,便不再多聊,草草收拾下床鋪,便睡了。
“馬望,我們這是往哪裏去呢,完全沒目标啊!”我和馬望一大早就出門,先去馬市轉悠了一圈,買了一匹馬,不管我會不會騎,都必須學會,因爲螺髻山裏沒有車,沒有徒步,代步都是馬,馬還要駝東西。我望着不遠處的大山,不知所措的問道。
“先進山吧,遇到馬幫的就打聽下。”馬望首先跨上了馬背,輕聲說道。我跟着也跨上了馬背,緊跟着馬望後面。
騎馬進山一個多小時都沒有遇到馬望所說的馬幫,我尿急的受不了,沖馬望喊道:“尿急啊,先停下,我找個地方解決一下。”
馬望停下了馬,回頭沖我點了點頭。我快速下了馬,連馬都來不及拴,丢下缰繩,就跑到十米開外的灌木叢,解開腰帶,拉出‘命根子'如擰開的水龍頭一般,一番宣洩。
就在我‘放水'正舒服的時候,突然右腳腕一緊。我驚訝的低下頭一看,不看還好,看了吓了一跳。灌木叢中有一個女子左手抓住我的腳腕,一臉虛弱的擡起了頭,看向我,淩亂帶着尿液的長發擋住了臉,我看不清楚她是誰。
“你。。,找死。。”女子說出來這句話便昏了過去,身體順着斜坡滾下去七八米,被一棵松樹攔腰擋住女子下翻滾的腰,翻滾下山昏迷的女子便停止下滑。
她不說這幾個字,估計我不知道她是誰,這麽一說,我心裏不由一緊,這不就是我們要尋找的付豔嗎?她怎麽會在這裏?還如此模樣?
我愣了一下,一陣山風吹過,我搖了搖頭,快速将‘命根子'放回褲裆内,拴好腰帶,沖馬望大聲喊道:“馬望,付豔在這裏。”我喊出這嗓子後,順着山坡而去,朝着付豔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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