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瘋掉了是嗎?出去!”我看清來人是唐波,便拉下臉,沒好氣的說道。
“小老闆,救救我,救救我,她來了,她來要我的命了。”唐波顫抖着,快速拿出包裏的那紮錢,放在我的櫃台上,驚恐的看着門外,喊叫着。
我還來不及搭話,門口便吹起一陣冷風,我眼睛進了灰,難過的揉了揉。”救命啊,救命啊。。。“就在我揉眼睛的時候,耳邊傳來唐波的呼救聲,那呼救聲從屋裏嚎叫到屋外,聲音有些漸漸遠去。
我看了看一地吹散的百元大鈔,顧不得鎖上店子門,拿起牆上挂着的挎包,便順着唐波那漸漸遠去的聲音追了出去。
等我趕到荒地上,唐波已經捂住胯間,滿地打滾嚎叫。我調整了一下呼吸,默念了開天眼的咒,待開了天眼,我再次朝唐波看去,唐波依舊在地上痛的打滾,而在唐波打滾的十米外,紅衣女鬼佩萍背對我們,站在那裏,雙手反背着,手中拿着一物,正在用力的揉捏着。借着月光,我靠近了些,仔細看去,佩萍手裏揉捏着的玩意,既然是唐波胯下的根,我忍住嘔心後退了幾步,驚的險些摔跤。
“很意外嗎?很吃驚嗎?看來你是聽不懂我的話,既然要管閑事?”就在我驚慌不定的時候,佩萍身體旋轉一百八十度,轉過了身,面向我,擡起右手裏唐波的根,沖我揚了揚,冷笑着将已經如肉泥的手中物,扔向唐波。
“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呢?他已經廢了,你就放過他吧!該投胎去投胎,此事作罷,我便不以你計較。”本來心裏憎恨唐波的,不過此時的我,站在弱者的角度上看唐波。我手握精緻桃木劍,指着佩萍,軟硬皆施的爲唐波求情。
“哼,哈哈哈,好一個得饒人處且饒人,他算是人嗎?他對我做的事是人做的嗎?我哭着喊着求着,他們可曾放過我?”佩萍冷哼一聲,大笑着看向我和唐波,并且擡起鮮紅的左手,伸出長長的指甲,隔空指着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的唐波,連連反問道。
“表妹,這事真的不怨我,我不知道馬文志父母既然會把你的初夜賣給我。。。。都付了錢,進你房間,我才知道是你,我以爲你是願意的,因爲馬文志也在門外,并且你心甘情願的抱着我,我才。。。”唐波忍住痛,艱難的說完了過程。
“小道師,我姚佩萍婚嫁的前二天,就這麽被自己心愛的男人,尊敬的長輩,至親的親人,下了藥,并且以五千塊,賣了一世清白,現在你還要管閑事嗎?“佩萍含着血淚看向我,哽咽着問道。
聽了佩萍這番話,我拿着精緻桃木劍的手,忍不住抖了抖,皺着眉頭看向佩萍,輕聲問道:“馬志成父母失蹤,馬志成瘋了,都是你所爲吧?”
“不錯,是我,不過是馬志成親自動手而已,我隻是吃了他們二老的魂魄,至于馬文志,我不會讓他死,我要他活着,總有一天清醒,他會後悔自己做過的事。”佩萍沒有否認我的問話,全部承認了。
“什麽?你不知道惡鬼食魂,會被關押在地府,受刑不斷,永遠都不會有輪回的嗎?你糊塗啊!”我聽了佩萍這番話,眯眼看向佩萍,有些意外的說道。
“呵呵呵,輪回?世間本無真情,再輪回又有什麽用?還不如灰飛煙滅,走的幹淨,大仇已報,我安心了。。。”佩萍冷笑着飄到我身旁,左手抓起我握精緻桃木劍的右手,右手抓過唐波,大笑着将精緻桃木劍插入自己的心髒,右手輕揚,将唐波抛在二十米開外的小河邊。
眼見佩萍的身子,漸漸透明,直到消失。我愣在原地,盯着手中的精緻桃木劍,心裏特難過,爲世間人心的貪得無厭。平凡的日子,就不能過了嗎?雖然我沒能體會到佩萍的所處境地,但是從唐波那些話裏,卻聽出了人情的薄涼。公婆,自己的未婚夫下藥出賣自己的初夜,買家既然還是自己的親表哥,被毀清白的待嫁女,出嫁前兩天被毀清白,最終在出嫁的前一天,着紅妝,閨房上吊,終究成惡鬼,來尋仇。仇報了,自己卻選擇灰飛煙滅,這到底是個什麽世道?
我雙眼有些濕潤,終究還是沒有落下眼淚。雖然佩萍可憐,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她的可惡之處便是吃了馬文志父母的魂魄,然後自誅在桃木劍下,不止自己灰飛煙滅,馬文志的父母也跟着灰飛煙滅了。馬文志瘋了,馬文志的父母又沒有魂魄,根本就不知道屍體會在哪裏。也許這就是命吧,作孽了,魂魄灰飛煙滅不說,死後還連屍身都不知道在何處。
我去河邊找尋到唐波,并且将他送到醫院,唐波的命是保住了,但是腦子摔在石頭上,成了癡呆,并且胯間的根也毀了,說白了,也就廢人一個了。
逝者已逝,生活還是要前進的,雖然這件事在我心裏停留了有些日子,但是卻讓我對世間的事,多了幾分感歎。
日子又恢複到了之前的平靜,我依舊早出晚歸的打理着自己的店子,生意也漸漸好了起來。就在我暗暗盤算這以後的生活,幹爹卻來了我的小店。
“甚凡,看看這信。”幹爹進門後,坐到了椅子上,看向我,揚了揚手中的牛皮信封。
“誰寫的?”我将泡好的茶水,端到幹爹面前,輕聲問道。
“你看了不是就知道了。”幹爹輕輕将信封扔在我面前的小條桌上,端起茶杯,說了一句,便開始品茶。
我好奇的拾起小條桌上的牛皮信封,沒看封面郵寄過來的地址,直接拿出了裏面的信紙,展開看去:小劉侄子,分開有一段時間了吧,是否還安好?甚凡學的還好吧?螺髻山有惡物已成精,且爲害一方。下個月十五,馬望和付豔,将前往鬼市買黑菩提,我有心想讓甚凡一起前往,并且協助馬望和付豔,三人前往螺髻山誅殺此惡物。所謂刀不磨不快,手藝不用不精,甚凡是該好好磨練磨練了。把甚凡放我這裏來吧,趁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熬幾年,我好好帶他一段路。來之前,買好車票,将買票的日期寫在信裏,我讓馬望去火車站接甚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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