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的整個啥子?心裏有鬼啊?”本來與人碰撞是難免的,相互客氣好好說話,就沒事的。但是碰到的人是疑點重重的波老弟,并且還嘴巴不幹淨,開口就罵。假如不是我,是不是就要被波老弟罵的祖宗都要從墳墓裏爬出來了呢?不由得我心裏的火氣竄了上來,皺着眉頭,看向波老弟,沒好氣的問道。
“嘿嘿,你這說的什麽話,誰心裏有鬼啊?”波老弟聽了我的話,拉了拉衣衫,眼神閃爍着移開,邊陪着笑臉,便繞過了我,穿過走廊,開溜了。
我看着波老弟走遠的背影,心裏不由得打起了鼓:他這明顯是有問題,一定做了什麽虧心事,不然不會這般敷衍慌張。想到這裏,我看了看波老弟離去的地方,明顯是後院。我扭頭看向院子中,正跟佩萍父親說事的幹爹,也不去打擾,猶豫了再三,還是跟上了波老弟,決定偷偷看他準備做什麽。
跟着波老弟去了後院,天有些暗了,波老弟在幹什麽,看的不是太清楚,不過還是看到了大體動作。
波老弟突然回頭,還好我有準備,站在玫瑰花叢後,波老弟回頭瞬間,我蹲了下去,借用玫瑰花叢,遮擋住自己。
波老弟确定沒人之後,才從後院靠牆下,一叢菊花後面拿出一個蛇皮口袋,從裏面拿了些東西出來,至于拿了什麽,我沒看清楚,一是天色暗,二是距離遠,三呢波老弟是背着我的,我隻看到他的後背。
不過很快,我看見波老弟點燃了香蠟,并且跪在地上,磕頭,燒着紙錢,偶爾傳來了哭腔,沒太聽清,像是在說:“萍啊,放過我吧,這事不是我一個人所爲,還有。。。。”
我沒聽清波老弟說的還有誰,我仔細聽,還是沒聽清。随後波老弟磕了一個頭,起身彎腰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直起腰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緩緩朝着我這邊走來。我将身子再俯低了一些,玫瑰花刺,刺得我手臂好痛,我咬牙切齒的,忍着痛,直到波老弟經過,離開了後院,我才從玫瑰花叢走了出來,揉着被玫瑰花刺刺到的手臂。
我本想走過去看看波老弟剛才在那裏燒什麽,剛邁開兩步,一陣風擦着身子而過,吹到了波老弟剛燒過東西的地方,将未燒完的香蠟,以及燒過的紙錢,盤旋着吹到足足有一人高,盤旋幾圈,之後散落一地。
看到此情景,驚的我打了個冷顫,想開陰陽眼看個究竟,一道冷冷的女子聲音,從散落的香蠟紙錢處傳來:“不該管的少管,多管閑事者死!”
聽這聲音,不用開陰陽眼,我也猜到是誰了,我沉默片刻,對着空氣說道:“人有人路,鬼有鬼道,趁早回頭吧,好言相勸你不聽,那就别怪我了。早入酆都城,早輪回,該去該留,你自己斟酌吧!”我說完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後院。
看來這注定是個不會平靜的夜晚,傍晚波老弟燒的東西,佩萍并沒有笑納,更沒有原諒波老弟的意思。這個波老弟到底做了什麽?跟佩萍的死,到底有什麽關聯?一層一層的迷霧,籠罩着我。
晚飯後,我和幹爹收拾好,準備連夜回村,佩萍的父親再三挽留,說天太黑了,明天再走吧。幹爹還是堅持着要走,我便将昨晚遇見佩萍惡鬼,以及今天兩次現身的事,告訴了幹爹,幹爹才決定留下。
靈堂裏辦理喪葬的念經先生些,正敲鑼打鼓的念着經文。我嫌吵,便出了大堂屋子,一個人走到院子假山池子便坐下。
剛坐下不久,屋内敲鑼打鼓的聲音停了,傳來了衆人的驚恐喊叫聲:“詐屍了,救命啊!”“啊,有鬼啊!”“媽呀,救命啊!”
喊聲結束,大堂屋子内的人,紛紛狼狽不堪的哭喊着跑了出來,這些人身後,跟着的既然是佩萍的屍體,此時佩萍的屍體,披頭散發,遮蓋住臉,未遮蓋住的雙眼全是白色眼球,完全看不到瞳孔,雙手前擡,成爪,腳上的麻繩也散落在鞋幫上,追着衆人。一隻黑貓跳上靈台,前爪下按着我下午畫的鎮鬼符和那枚銅錢,黑貓眼不眨的看着這一切。
“甚凡,阻止女屍!”走廊上的幹爹,沖我喊了一嗓子,自己沖進去收拾那黑貓。
我聽到幹爹這一嗓子,立刻站了起身,直奔佩萍屍體而去。佩萍屍體跟着人群沖出來後,誰也沒追,而是追着波老弟,波老弟吓得靠着院子牆壁,哆嗦着往下滑。眼看佩萍女屍的雙手就要掐上波老弟的脖子,我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一腳踹開佩萍的屍體,佩萍的屍體被踹開三四米,但是沒倒下,而是抖了抖身子,調整好平衡後,朝我看來,那白色的眼珠,看了我數秒,便‘嗚哇’的叫了一聲,朝我撲來。我反映不慢,擡起右手成指劍,快速咬破右手中指,心中默念幾句咒,迎着撲上來的佩萍屍體,穩穩的點在了佩萍屍體的眉心。
佩萍的屍體立刻不動,保持原狀,站立在我面前五十公分外。我見定住了佩萍屍體,也不敢多耽誤,繞到佩萍屍體身後,伸出左手,抓住佩萍屍體的頭發,往下一拉,讓佩萍的屍體能夠仰面向天,随後右手結印,鉗住佩萍屍體的下颚,稍稍用力,讓佩萍的屍體張開口,随後念道:“怨氣不該留于屍,月光照面引怨氣,去!”
待佩萍屍體吐出那口怨氣之後,我抱起了佩萍的屍體,經過院子,直接進了大堂屋子,繞到靈堂後,将佩萍的屍體放入棺柩内,擡手抹向佩萍屍體的雙眼,合上眼後,再次将佩萍屍體的雙手,放回身體兩處,雙腳再次用麻繩困住。一切結束後,抱起棺柩蓋子,蓋了上去,不再留縫隙,直接蓋實在,并且用準備好的棺材釘子,牢牢訂了八根。
“好沒?”幹爹繞到靈堂後,看了看棺柩,又看向我,輕聲問道。
“好了,那黑貓呢?”我點了點頭,問起了黑貓的事。
“死了。追到牆邊,它爬上了牆,大叫一聲,便落了下來。唉,惡鬼附黑貓身,扯鎮鬼符詐屍,你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啊!”幹爹搖了搖頭,歎息着邊說邊繞到靈堂前,看着佩萍的遺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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