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幹爹還來不及回去,剛走到村口,就被李二狗拉住了,說搜尋孩子的村民都在他家了,我留下的那衣服包裹裏面的骨架,吓昏了付桂花,大家都好奇,都很驚恐,想知道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又鬧鬼怪吃人?
當李二狗帶着我們往他家去的路上,一邊走,一邊說出這段話。幹爹氣憤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李二狗的後背。幹爹的意思很清楚,怪我大嘴巴,怎麽就把事情告訴了付桂花?現在鬧出那麽大的動靜,自己個人想辦法,找個理由,将這事壓下去,不然搞得人心不安不說,嚴重了還要坐班房。
我沖幹爹點了點頭,暗示他安心,我會有辦法處理好的。進了李二狗家院子,院子裏全是人,大堂屋子内也是,那平時喝茶吃飯的桌子,收拾的幹幹淨淨,就我那件藍色外套,鋪在上面,一堆屍骨紅白相間,放在藍色外套上。
本村巫姓村長,看見擠過人群,進了大堂屋子的幹爹和我,巫村長沒有站起來,而是擡起右手,招呼我和幹爹坐他身旁。
“甚凡,這是怎麽回事?你從哪裏搞來的?爲什麽說是付嬸的孫子?”我和幹爹剛坐下,巫村長皺着眉頭,滿臉疑惑,一連三個問題,問向我。
巫村長的問話剛落下,本來交頭接耳細語的衆人,立刻鴉雀無聲,并且紛紛看向了我,等着我說下文。
我看了看衆人,坐正了身子,開始編造起來:“話說不是找苦娃跟春生嘛,找了四天四夜都沒結果,今夜我和幹爹便決定來看看付乃乃家的風水,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迹。我跟幹爹走到這個屋子(我指了指苦娃的屋子,衆人順着我所指看去看去。),幹爹拿着羅盤準備進去看看,剛将拿着的羅盤的手伸進去,就叫喚着伸了出來,還用右手按住,原來我幹爹的手被咬傷了,到現在還裹着紗布呢(我輕輕拉起了幹爹受傷的左手臂,展示給衆人看。)後來吧,付乃乃給幹爹送來了布條,包裹了傷口。我跟幹爹怕屋子内不知道是野狼,還是野狗的東西傷到了付乃乃,所以将付乃乃叫到了屋外。等付乃乃走了,我和幹爹才開始進屋子,準備收拾那咬傷幹爹的東西。結果裏面什麽都沒有,搜尋了半天,在床下找到一個洞,我和幹爹估計那洞是賊挖進來偷東西的,便出了屋子,去了後院外牆,果然在後院外牆找到一個洞,我便拿着電筒,進了那個洞,爬了不遠就看見這堆骨架了(我指了指桌上的屍骨),我順手收了起來,之後繼續爬,快出洞口時,遇見了那個賊,他見洞裏有人,吓得就跑,當時跑的時候,付乃乃可是看見了的,後來我将包裹着屍骨的衣服,交給了付乃乃,便去追賊,沒想到賊太厲害,将我和幹爹帶到了墳地,蘆葦太多,讓賊跑了,之後回來就在村口遇見了二狗叔,二狗叔便帶我們來這裏了,慚愧啊。”我絞盡腦汁總算将整個故事編造的還算可以,我看了看幹爹,幹爹沖我點了點頭。
“巫村長,這裏面果然有個洞。”有幾個大膽的村民,聽我講述完,壯着膽子,進了苦娃屋子,發現了挪開大床後,露出的洞,驚訝的喊了出來。
巫村長皺着眉頭,站了起身,去确定後,又折返回來,坐在椅子上,捏着山羊胡子,看向我,若有深意指了指桌上的屍骨說道:“不錯,确實有個洞,那麽你告訴付嬸,這是她孫子,你有什麽證據?”
“當時在洞裏發現這屍骨的時候,還沒幹,摸上去黏手,地上有碎衣服,我順手拾起了一塊,好包裹住手撿地上的屍骨,我想那碎衣服應該是小孩子的吧。二狗叔,你去屍骨中間找找,應該能找到那塊撿屍骨用的碎衣服。”我看向了桌上的屍骨,想了想,當時的确用碎衣服包着撿過屍骨,還随手将碎衣服扔在屍骨中。雖然我不知道那碎衣服是苦娃的還是春生的,但是屍骨呢,無可厚非一定是春生的。還好當時隻給付桂花說過是她孫子,反正大的也是孫,小的也是孫,就算有人鑽空子問話,這話說的也沒語病。想到這裏,我便有十足的把握,讓李二狗去認那碎衣服。
“啊,我的兒,我的春生啊,我苦命的孩子。。。”李二狗上前幾步,來到桌邊,從裏面找到了碎衣服,先是皺眉,接着眯眼,最後雙眼圓瞪,顫抖着坐到了椅子上,抱着桌上的屍骨,如殺豬一般,嚎哭起來。
“唉,作孽啊!唉,劉老弟,真的是野狼或者野狗幹的?”巫村長歎息着看了看李二狗那凄慘的樣子,歎息着搖了搖頭,紅着眼看向幹爹,哽咽着問道。
“雖然不敢确定,但是孩子的屍骨的确是在洞裏找到,我這手,不也是少了一塊肉?”幹的沒有正面回答巫村長的話,但也沒否認春生的屍骨在洞裏,以及自己手臂少了一坨肉的事實。
“喲,你看我這腦子,怎麽就忘了劉老弟也受傷了。甚凡,還愣着幹什麽,還不攙扶你幹爹去看看!”村長聽了幹爹這番話,心裏很清楚,事情不是那麽簡單,陰陽師都能受傷,估計不是一般的東西,甚凡那些話,雖然很符合邏輯,但是仔細想來還是有疑點的。現在劉瑞棟這老東西,也不說實話,證明這事真的不是那麽簡單,劉瑞棟既然不想透露,想必一定是妖魔鬼怪。陰陽師都對付不了,豈是我一個老百姓能強出頭的?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不再深問。巫村長見幹爹既然這麽說,自己反正也想透徹了,不如就順着樓梯下樓吧。巫村長果然聰明,演戲也演的很專業。隻見巫村長皺了皺眉頭,擡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滿臉擔憂的看着幹爹的手臂,殺豬一樣的沖我就是一嗓子。
“這事。。。”我雖然不安逸巫村長這滿肚子小心眼的人,但是沒辦法,礙于他是村長,我癟了癟嘴,還是走到了幹爹面前,就準備扶起幹爹,幹爹卻輕輕拍了拍我的手,笑看着巫村長,故意說話說了一半。
“沒事,你們走就是了,被野狗傷到,還追賊,辛苦啊!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巫村長明白幹爹的意思,幹爹這沒說完的話,意思很明确,就是想聽自己接下來如何處理。巫村長想明白這一折,也就簡單的說了兩句。外人聽來,是巫村長關心幹爹。實際呢,隻有巫村長,幹爹和我,我們三人心領神會。處理的方法大緻就是:”春生和苦娃被野狗或野狼所吃,我幹爹呢,被野狗所傷,還負傷追趕賊人到半夜。
幹爹得到了巫村長的答案後,才滿意的站了起身,告别衆人,在我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李二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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