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馬盼下地幹活,苗翠花收拾桌碗,四姐在屋裏給還沒出生的小寶寶做棉襖。我和幹爹坐在院子石桌邊的躺椅上,幹爹喝茶看書,我研究蔔卦。
這時,有人敲響了院子大門,并且傳來了三姐的聲音:“五妹,在不在,開門啊!”
我聽聲音是三姐的,不等幹爹授意,我就站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院子大門口,開了門,滿臉笑容的招呼着三姐一家三口進門:“三姐,三姐夫,小寶(小姐的兒子),快進來。”我伸手接過三姐懷裏的小寶,邊親小寶,邊引領着潘建成和三姐往院子裏面走來。
“劉伯伯,好久不見!”三姐先看到了幹爹,笑着招呼幹爹。
“喲,鳳丫頭和建成來了啊,稀客,稀客,來來來,裏面坐。”幹爹應着三姐站了起來,招呼着潘建成和三姐,就往大堂屋子走去。
“翠花,鳳丫頭和建成帶孩子來了,泡點茶水,給孩子拿點吃食出來。”幹爹招呼三姐和潘建成進了大堂屋子後,就扯開嗓子,朝着廚房裏喊了起來。
“劉伯伯,别那麽見外,都是自己人,就不要麻煩苗嬸了。”三姐将帶來的禮品擱在桌上,客氣的說道。
“呵呵,不妨事,不妨事。你們兩個也别幹站着,坐啊!”幹爹先坐了下來,招呼着三姐和三姐夫入座。
“呵呵,鳳丫頭來了,一年沒見了吧,越發水靈了。”苗翠花端着茶水和小零食進來了,笑着将倒好的茶水和小盤子内的小零食放在衆人面前,客套的與三姐說了幾句。
“苗嬸也不差啊,看上去像我姐姐一般,劉伯伯真會疼人。”三姐口才也不差,将苗翠花那些贊美自己的話,加了一層蜜,還給了苗翠花不說,還帶幹爹誇獎了進去。
“呵呵,說的我的臉紅了,你們坐着,我去喚香丫頭(我四姐)過來陪你們說說話。”苗翠花在三姐的奉承下,樂呼呼的笑着就要去叫四姐。
“不用了,四妹身子也不方便,我跟劉伯伯說幾句話,就過新房子去看她。”三姐打斷了苗翠花的好意。
“那好,你們聊,我去喂豬!”苗翠花見三姐這麽說,也就不再說什麽,笑着轉身出了屋子。
我呢,懷抱着不滿兩歲的小侄子,從桌子上盤子裏,揀了塊餅幹,遞到小寶面前。小寶激動的伸出小手,就搶。我松了手,小寶便迫不及待的往自己嘴裏送,我樂得笑了笑。
“劉伯伯,這次來找你,是覺得有些異常。”三姐看着幹爹喝下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桌上,三姐才開口說道。
“怎麽了?有什麽不妥的,你說便是。”幹爹臉色平靜的看向三姐,随和的說道。
“哎喲,你就是多心,能有什麽事嘛!”三姐還沒開口,潘建成便用手肘碰了碰三姐,皺着眉頭看向三姐,抱怨道。
“什麽叫我多心?這麽反常,還多心?”三姐不滿的看向潘建成,拉長臉說道。
“到底怎麽回事啊?鳳子你說!”幹爹看着眼前的三姐和潘建成,有些不高興的盯了潘建成一眼,擡起右手指着三姐,音量提高了幾分說道。
“劉伯伯,最近我們村不知道怎麽了,總是莫名其妙的丢了雞鴨。開始以爲是走丢了,後來在後山找到了雞鴨的骨頭。本以爲是後山的野狼或者野狗貓幹的,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家家戶戶便将雞鴨收關回偏屋豬圈内。雞鴨是安全了,沒想到沒過幾天,狗貓又丢了,骨頭依舊在後山。”三姐得到幹爹的示意,白了潘建成一眼,便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遍。
“嗯,你們村靠近山邊,夜裏常有野狼出沒,偷點雞鴨啊,也不見怪。”幹爹聽後,點了點頭,不足爲奇的說道。
“看嘛,劉伯伯都說了正常。你啊,别想多了,既然夜裏有野狼出沒,收關好雞鴨就行了。”潘建成見幹爹的認同和自己一樣,便得意的看向三姐,一臉得意的說道。
“正常?正常個屁。劉伯伯,如果真是野狼幹的,爲什麽那些骨頭是完整的?連斷骨都沒有一根?”三姐生氣的推了潘建成一把,扭過頭,看向幹爹,滿臉疑惑的問道。
“額??有這事?真是奇怪了。。。”幹爹聽到三姐的這番話,顯得很驚訝。不過幹爹驚訝了幾秒,眼珠子轉動了幾下,便收起了驚訝的面孔,換成一臉沉思的模樣。
“是啊,這麽異常,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啊?”三姐點了點頭,抖了抖身子,有些害怕的看向幹爹和我。
“難道。。”我正想說有不幹淨的東西,幹爹卻偷偷拉了拉我的衣衫,我立刻打住,沒有說下去。
“難道什麽?”三姐見我說話說一半,看着我的眼神,轉爲猜測,緊張的皺眉問道。
“難道是有人偷雞鴨賣肉?”幹爹打斷了我的話,我心領神會,幹爹一定是有眉目了,而眉目跟我想的差不多,幹爹怕我說出來吓到三姐和潘建成,所以打斷了我。而三姐猜測着追問,我便不經過大腦考慮,随便找了個答案忽悠過去。
“汗,誰吃多了,才會偷了雞鴨賣肉,虧你說的出來。”三姐聽了我的答案,忍着笑,白了我一眼,輕蔑的說道。
我假裝不好意思低下頭,繼續逗着懷裏的小侄子,不再參與話題。雖然我沒有參與,但是我心裏,在偷偷琢磨這件非同一般的事情。
“劉伯伯,這事你看。。。”對于三姐和潘建成來說,算是一段小插曲,結束後,三姐又将話題拉回這件異常的事上,皺着眉頭,看向幹爹,追問着幹爹。
“這事啊,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待我查查看!”幹爹敷衍着三姐,并且将事情往後拖了一拖。
“好吧,劉伯伯辛苦你了!”三姐見也答不上來,并且承諾要查,也就松了一口氣。
就在衆人爲此時各自松一口氣的時候,我懷裏的小寶突然哭了。我看了看,才發現,原來是小寶手中的餅幹落在了地上。我笑着說道:“呵呵,小饞鬼,别哭了,舅舅給你再取一塊就是。”
三姐笑着接過了小寶,一陣輕拍着安慰,我含笑給小寶重新拿了塊餅幹,遞過去。手還沒有遞到小寶面前,我就愣住了,并且手也還有些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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