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氣憤的推開了馬盼,提着誅邪劍就奔到潘建成家院子大門口,怒氣沖沖拉開了大門的門栓,擡腳邁出大門,左右看了看。肉眼什麽也看不到,而陰陽眼卻看到了兩百米外一個反着青光的東西,高低起伏不定的移動。我冷笑了一下,拔腿就追了過去。
對于這個反着青光,高低起伏移動的東西,不用多說,除了青頭鬼月光照射下,頭頂的反光,便沒有其它了。既然鎖定目标,我便追了過去。
我速度不算慢,追了十分鍾左右,就追上了青頭鬼。我冷冷的嘶叫道:“畜生,站住,哪裏逃。。。哎喲!”
眼見我手上的誅邪劍就要砍上青頭鬼的脖子,沒想到腳下踩到石頭,跌了下去,我吃痛的叫了起來。
此時的青頭鬼也不跑了,轉過身,停在我面前兩米外,看着此時狼狽不堪的我。青頭鬼先是一驚,接着看向我手中誅邪劍的眼睛,由驚恐變爲半眯,最後笑了起來。
就在青頭鬼大笑的時候,我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身上的灰都來不及拍,擡起持着誅邪劍的右手,猛一用力,将誅邪劍刺進了青頭鬼胸口處。
本想看着青頭鬼在我面前灰飛煙滅,沒想到青頭鬼卻嘲諷的沖我笑了笑,往後站了幾步,退出誅邪劍刺中的距離,又擡起左手,先指了指我和半空中的誅邪劍,接着朝着自己幹瘦的胸膛正中,心窩處指了指。意思是讓我刺,我瞬間就懵了。
這可是誅邪劍啊,怎麽對青頭鬼一點傷害都沒有?在院子裏,還有剛才,他明明畏懼這誅邪劍,爲什麽突然就不怕了?
就在我頭懵琢磨着,青頭鬼反客爲主,上前幾步,自己将身體送到誅邪劍面前,并且稍稍往前一挺,任由誅邪劍刺破自己身體,并且嘲諷的看着我,笑了起來。
“爲什麽?沒理由啊!”我驚得倒退了幾步,從青頭鬼身體裏拔出誅邪劍,盯着誅邪劍詫異的說道。
青頭鬼再次擡起右手,上前幾步,繞到我身後,掐住我的脖子,将我往前拖拉了幾步,按低我的頭,空出的左手,指了指地上。
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我草,地上有堆牛屎,并且一分爲二。看那分開的岔口距離,不就是我剛摔跤誅邪劍分開的?
難怪青頭鬼不怕我手上的誅邪劍,這劍碰到污物,已經沒用了,成爲了一把普通的木劍。
想到這裏,我冷汗就上來了,追得太急,挎包還在稻草堆裏,我就提着一把辟邪劍就追來了。現在該如何是好?
青頭鬼看穿了我的心思,冷笑着,握住我脖子的手緩緩将我提起。随後,青頭鬼右手一揮,将我扔在了五米開外的草叢。
青頭鬼鄙視的盯着我看了看,轉過身就準備離開,剛邁出兩步,突然回頭,兩眼放光的盯着我,打量了起來。
雖然是晚上,但是我開了陰陽眼的,青頭鬼對着我吞着口水樣子,我還是看的一清二楚,青頭鬼吞着口水,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我,一種死亡的氣息,籠罩着我。難道我今晚要交代在這裏?
“孽障,休得造次!”就在我幾乎到了絕望等死的地步,一個混元厚實的男人聲音突然傳來。跟着聲音傳來的還有一物件,套住了靠過來的青頭鬼。我定睛一看,那套住青頭鬼的物件,既然是佛珠。
“阿彌陀佛,孽障,枉傷人命,六道輪回爲畜,回頭是岸啊!”就在我盯着那套住青頭鬼佛珠的時候,身旁一個和尚,念着佛号,勸青頭鬼回頭。
“我都這樣了,還害怕輪回畜生?死和尚,少管閑事,識相的放了我,少管閑事,自己走開!”我以爲青頭鬼不會說話呢,沒想到它既然會說話,雖然那聲音聽起來沒感情,并且冰冷,但是還是能聽清楚。青頭鬼看向和尚,兇神惡煞的說道。
“阿彌陀佛,佛海無邊,普度世人出苦海,度送孤魂野鬼出紅塵,。。。。”和尚開始念的幾句還能聽清,後面的就聽不清楚了。像是一段經文。
“啊,不,我不甘心,我不。。。”随着和尚念出的經文,青頭鬼嚎叫着躺在地上,慘叫不已,青頭鬼漸漸的淡化,地上最後隻剩下一串佛珠,佛珠在夜光下,發着閃閃金光。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和尚念完了佛号,彎腰拾起了漸漸收起金光的佛珠,戴回胸前,這才看向我,扶起了我。
“多謝大師救命之恩。”我感激的朝着和尚鞠了一躬。
“阿彌陀佛,施主客氣了。”和尚盯着我邊看邊說。
“大師,這青頭鬼去哪裏了?不會再出來害人吧?”我擔心的看了看青頭鬼消失的地面,皺着眉頭問道。
“去了它該去的地方,不會再騷擾世人了。時機不成熟,展露光芒,有害而無利。今日與施主相遇,必然是天意所安排。老衲暫且封住你的光芒,待雙十年華,施主成事時辰到了,封印自解。佛心慈悲,救衆生保平安,封!阿彌托佛!”和尚随便帶過了我的問題,對着我自言自語一番後,雙手先合十,念了幾句佛語後,右手分離開,微擡,中指前伸了些,輕輕點在我眉心中央。
我隻感覺先是一股熱流在眉心閃了閃,接着一股清涼,沖着熱流走遍全身血管一般。不過很快,這兩種感覺就消失了。
“大師,你這是。。。”我不解的看向和尚,不明所以的問道。
“天機不可洩露,有緣再見,阿彌陀佛!”和尚對着我行了一個佛禮,留下幾句話,便轉身離去,留給我一個華麗麗的背影。
這和尚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來不及多問上一句,他就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彎腰拾起地上的誅邪劍,不在停留,也不想再多看一眼,閉了陰陽眼,毫不猶豫的折返回潘建成家。
當我推開院子大門,邁腳進去,院子内已經燈火通明,三姐正焦急的在房檐過道上,渡着步子,時不時的往院子大門處看。
當三姐看見我進來,着急的走下了走廊,來到我身旁,邊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邊帶着哭腔說道:“五妹,你去哪裏了?擔心死我們了。”
三姐話還沒說完,潘建成以及家人和馬盼,也出了大堂屋子,來到我身旁。
“甚凡,什麽情況啊?你追什麽?”馬盼皺着眉頭,一臉懵逼的看向我。
“是啊,親家侄兒,這是怎麽回事?”潘建成的老娘看向我手中的誅邪劍,滿臉的匪夷所思的打量着我。
“沒事,進賊了,我追了一段,沒追上,便回來了。”我善意的編造了一個謊言,輕描淡寫的回答了衆人。
“唉,這些毛賊,估計是惦記今日收到的禮金。既然親家侄兒沒事,就算了,夜也深了,早些安歇吧,明日還要回門呢。”潘建成的老爹歎息着,無奈的走到院子大門口,關好院子大門,便擡起右手揮了揮手,囑咐衆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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