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得當時起來,自己有多難過,反正是馬盼和苗翠花攙扶起來的。不過還好,就補了個覺,醒來便好了。
眼見三姐的迎親嫁娶日子越來越近,我的計劃也是緊鑼密鼓的布起來。雖然我姐姐多,不過每個姐姐與我,都是血脈相連的,我絕對不允許在我有能力的情況下,看着她們逝在我眼前。
因爲有了準備,我便成了三姐的送親童子,就是現在說的‘伴郎’,那時在我們這裏,都稱爲送親童子。
三姐夫姓潘名建成,是鄰村比較樸實的莊家汗,潘建成生的蠻實在的,也許是農村漢子,長年出力的原因吧。潘建成爲人比較随和,蠻好說話的,人送外号‘潘老實’。
終于到了三姐出嫁的日子,幹爹的腳差不多好了,但是我們都擔心他去了的話,打鬥起來,怕再傷着幹爹,畢竟他如今也是五十出頭的人了。最終我們說服了幹爹,幹爹同意不去,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叫馬盼陪着我一起。
我本不願意馬盼随我去的,畢竟上次偷生獸那事,他就像個木疙瘩一樣。但是後來一想,那偷生獸可是他爹啊,一般人誰遇見自己爹死後變成那鬼樣子,又被人圍殺,不被吓傻才怪。
一路上我再三給馬盼說,要小心,夜裏千萬不能睡。要送三姐出嫁前三天,我便開始齋戒,沐浴,隻爲在洞房花燭夜,能夠讓開啓後的陰陽眼,也叫天眼,看清楚,看仔細青頭鬼的模樣以及動态,好對付。這陰陽眼,可不像電視裏說的,用柚子也或者牛眼淚擦眼就能看到。這可是我苦練了大半年,除了清晨齋戒沐浴後打坐,還有幹爹教的一些方法。雖然陰陽眼是開了,但是看的不是很清楚,畢竟練習的時間還不長,外加上,用陰陽眼看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可是窺視天機,要遭報應的。雖然這報應不是很厲害,但是積少成多啊,遲早會嘗到苦果,畢竟這五弊三缺,可不是鬧着玩的。所以那晚青頭鬼尾随我,我沒有開陰陽眼看它,就是覺得沒有必要,畢竟它沒對我下手,我也就沒有必要爲了看它,而遭受天譴。
白天在潘建成家,擺了酒席招待親朋好友,以及左鄰右舍。晚上小鬧了會洞房,待衆人散去後,三姐夫潘建成和三姐便安排好我和馬盼的住宿,也就回了新房屋子。我和馬盼沒有回去的原因,不止是要收拾青頭鬼,還有個正大光明留下的幌子,那就是等着三姐明天回門。
眼見潘建成家除了新房屋子,還亮着燈,其它的屋子都關上了燈。我便招呼着早已準備好的馬盼開始行動。
我和馬盼摸黑偷偷潛伏在新房窗下的稻草堆裏,并且在我們潛伏的稻草堆周圍,撒上了事先準備好的香灰,也就是幹爹家神台香爐内的香灰。這種香灰和一般的香灰不同。因爲寺廟裏和神台香爐内,燃盡的香灰,是得到佛光普照,以及神位庇佑,除了辟邪,還能讓妖魔鬼怪懼怕,不敢靠近,并且看不到香灰内的物體。
我自己是無所謂,但是馬盼不同,雖然親爹後父都是陰陽風水師,但是馬大壯年輕時,還沒有那麽多歪門邪道,不讓馬盼馬望雙生子學陰陽風水,怕馬家絕後,但是計劃沒有變化快,馬大壯死後,爲了減輕苗翠花的負擔,黃道升帶走了馬望。剩下的馬盼自然而然,就成了馬家傳宗接代的人選了。關于陰陽風水有關的,都不讓他碰,所以學就更不可能。對于馬盼而言,就是個地地道道,老老實實的莊家漢子。也因爲這層關系,他跟随我而來,完全成了拖油瓶,但是沒有辦法,我都顧着他。所以我出門前帶上神台上,香爐裏面的香灰,也就是爲了保護馬盼,不讓他出意外。
就在我們在稻草堆裏,馬盼睡了過去。甚至連我都快睡着的時候,新房的燈也拉滅了,以此同時,一股風也随着進了院子,平靜的院子裏,哪裏都沒有風,唯獨新房窗子旁,我們面前不遠處,靠近院子邊緣的幾株垂柳,在月光的照射下,擺動了起來,擺動的風向都是朝着新房窗戶這邊而來的。
眼見那股風就要來到窗邊,我便不再猶豫,擡起左右手,結了幾個指印,将結好指印的雙手,快速移到緊閉的雙眼面前,邊比劃着開陰陽眼的指令,邊輕聲念道:“天地玄黃,伏妖魔鬼怪,助正道誅殺,開我陰陽慧眼,開!!!”我念完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向了那股風。此時呈現在眼裏的不再是一股風,而是一個一米六七的男子,此男人看起來真嘔心,僅僅一條小褲衩遮羞,頭頂的頭發一根也沒有,一圈都是青光,在月光下那圈青光既然還有反光。那露在外面的肉,如同排骨一般,全身估計不到兩斤肉。
眼見青頭鬼半截身子都埋入新房窗子内,我一骨碌竄出稻草堆,快速結了指印,左手成指劍,橫在胸口,指劍的劍鋒指向青頭鬼,右手結了指印的大拇指加上中指,鉗住了青頭鬼的左腳,稍稍用了幾分力,就将身子已經埋入新房窗子内的青頭鬼,拽了出來,扔在三米開外的地上。
青頭鬼不敢置信的與我的雙眼,對上了眼,兇惡的朝着我就要撲來,我快速的随手從稻草堆裏抽出,早已準備好的誅邪劍,冷着臉,指向了青頭鬼,冷冷說道:“你再上前一步試試。”
不錯,這把誅邪劍,就是上次黃道升借了月星開光,外加上我和馬家雙生子的血,鑄造而成的誅邪劍。
當青頭鬼的目光落在誅邪劍上,立刻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不進也不退,以我對持着。
正當我準備對着青頭鬼揮劍的時候,睡醒的馬盼從草堆裏,揉着眼睛,走了出來,擋在我面前,嘟囔着說道:“你拿着劍幹嘛?估計它不會來了,走吧,睡覺去了。”
媽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啊,這馬盼早不醒遲不醒,關鍵時刻卻醒來了,并且還是擋在我和青頭鬼中間。
此時的青頭鬼,沖我扮了個吐舌頭的鬼臉,轉身輕跑了幾步,飄一般縱上了牆,面向我,咧開嘴,笑的臉都挂在耳朵邊緣,接着搖晃了幾下幹瘦的身子,諷刺夠了後跳下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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