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獸眯眼看向我和幹爹身後,停住了腳步。我抱扶着幹爹回頭看了看。身後十米開外,站着一群人,有兩個年齡看上去五十上下的男人,以及一個女子,馬盼,外加一個與馬盼一模一樣的男人。
“小。。小師叔。。。”幹爹紅着眼睛看向其中一個五十上下的男人,哽咽着小聲喊道。
“哎,小劉啊,怎麽搞的這麽狼狽啊!”被幹爹稱作小師叔的男人,走了過來,扶住幹爹,一臉慈祥的應着幹爹。
“我當是誰啊,原來是我家老不死的師弟黃道升!”偷生獸不以爲然的盯着黃道升,輕蔑的說道。
“孽畜,閉嘴!師爺的名諱是你直呼的嗎?”偷生獸話音剛落,跟在黃道升身後,與馬盼一模一樣的男人,一臉怒氣的看向偷生獸。
“孽畜?這兩個字,你用在我身上?哈哈哈!”偷生獸看向爲黃道升出頭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偷生獸多重眼先是圓瞪,接着大笑起來。
爲黃道升出頭的男人,聽了偷生獸的話,緩緩的低下了頭!
“害死數十條人命,我宮海追了你三個省,你不是孽畜,你是什麽?”跟黃道升一起來的另一個大年紀名叫宮海的男人,邊往我們這邊走,邊指着偷生獸說道。
“誰都可以稱我爲孽畜,唯獨他不行,沒有我,哪裏來的他?”偷生獸揚了揚頭,尖銳刺耳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呵呵,笑死人,一個孽畜,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認親?”跟在宮海身後,看上去十五六歲,眉清目秀的女子,捂住嘴,笑了笑,諷刺的說道。
“付豔,去看看劉叔叔的傷勢!”宮海扭頭,皺眉看了看身後名喚付豔的女子,拉長臉吩咐道。
付豔跺了跺腳,嘟了嘟嘴,便朝着我和幹爹走來,拉起幹爹的左手把脈。
“這。。。這。。。”從來到現在一言不發的馬盼,看了看衆人,又看了看偷生獸,一臉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半天也這不出下文。
“孽畜,你枉傷人命,傷我門徒。今日本道代天下蒼生,将你誅之!”扶着幹爹的黃道升,緩緩松開了幹爹,往前邁了幾步,右手成指劍,指着不遠處的偷生獸,一臉正氣的說道。
“自大,我看你是想提前下去見我家老不死的是吧?有什麽能耐盡管使出來,我陪你們好好玩玩。”偷生獸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面容,打開了手臂。
“馬望,呈劍!”黃道升頭也不回的大喊了一聲。原來跟馬盼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名叫馬望。
馬望快速取下背上一直包裹着的物件,三下五除二的解開布袋,拿出了一把如寶劍一樣,木質的物件,遞到黃道升手裏。
“萬丈金光開暗夜,借點月星鑄寶劍,斬妖除魔護正道,開!”黃道升接過劍,揮舞幾下,嘴裏念叨幾句口節,手持右手的劍端指向了天空。
說來也怪,當黃道升的劍指向天空的時候,本來黑暗快下雨的天空,以眼見的速度,劍斷所指的那片天空,烏雲散去,月亮高懸,月光沐浴在黃道升手中的劍上,發着光亮。以此同時,伴月星如流星般劃下亮點,亮點落在了黃道升手中劍上。寶劍瞬間發亮,刺眼的讓人睜不開眼。刺眼的光亮持續十多秒後消失。
“誅邪劍!”本來一臉不以爲然的偷生獸看到這裏,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孽畜,看來你還是識貨,上路吧!”黃道升眯眼看了偷生獸一眼,揮劍就撲向偷生獸,開始纏鬥起來。
數十個來回下來,黃道升也隻是傷到偷生獸的皮,并沒有傷到要害。
“孽畜!”宮海看情況不妙,不再光看不練,也上去幫黃道升,一起對付偷生獸。
終于偷生獸被制服,宮海的捆邪鎖,牢牢的捆住了偷生獸。黃道升持劍,照着偷生獸的心髒,狠狠的刺了下去。
本以爲偷生獸會立刻魂飛魄散,但是沒有,偷生獸緊閉着多重眼,躺在地上,沒有半點消失的迹象。
“老黃,這怎麽是好?”宮海看向黃道升,緊張的問道。
“唉,差東西了,沒想到這孽畜那麽強!”黃道升心不甘的歎息着。
“差什麽?”衆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差血!雙子至親是有了,但是,七月子沒有!”黃道升無奈的說道。
“小師叔,你過來!”重傷的幹爹,艱難的将黃道升叫到了身旁,在黃道升耳邊,悄悄的耳語了幾句。
黃道升聽完幹爹的話,看了看我,站起了身,走到我身旁,拉起我的左手食指,輕聲說了一句:“借點血。”
等我反應過來,手指已被劃破,血流在劍上。黃道升接着又去了馬盼馬望身旁,照舊劃破他們左手食指,滴血上劍。
“一借七月之子指尖血,二借雙子至親指尖血,同鑄誅邪滅魂劍,滅!!!”黃道升将滴了我和馬盼馬望指尖血的劍,拿到了偷生獸所在的地方,持劍念咒,插入偷生獸的心髒!
當劍插進偷生獸的心髒時,偷生獸慘叫連連,多重眼中,一雙雙眼睛飛起,消散着而去。直到偷生獸的雙眼恢複到常人時,偷生獸的身體才漸漸消散,直到完全消失!
幹爹和宮海也沒閑着,從第一雙眼睛飛出偷生獸多重眼時,就開始念往生咒,直到數十雙眼睛從偷生獸多重眼中飛離消散盡,幹爹和宮海才停止念咒!
一切結束後,雞都快叫了。馬盼背起了幹爹,一起人才往馬盼家而去。
苗翠花在家着急的等了又等,直到爲我推開了大門,引領衆人進了門,苗翠花才抹着眼淚迎了出來。
“小。。小師叔,望。。望兒?是我的望兒?”苗翠花先看到了跟我走在一起的黃道升,接着是黃道升身旁的馬望,苗翠花激動的說話都結巴了。
“嗯,娘,我回來看你了!”黃道升身旁的馬望,沖苗翠花點了點頭,但是沒有上前。
“嗚嗚,你總算是回來了,我的望兒!”苗翠花倒是顯得格外激動,幾步就奔到馬望面前,一把将馬望拉到懷裏,失聲哭了出來。
馬望擡起手,想抱懷裏的苗翠花,但是手停留在空中顫抖着,久久不見落下,直到黃道升伸手擰了馬望的手臂一把,馬望才摟住苗翠花,拍背安慰。
生娘不及養娘大,也許就是此時的摸樣吧。馬望三歲就被黃道升帶走了,減輕苗翠花的負擔的同時,也讓這段親情淡化了。在馬望的心裏,也許苗翠花的分量還沒有黃道升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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