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啊,一點也不正常。哪有人死後還能活?苦娃他娘死了後生下苦娃在棺材裏,都成了吃肉的鬼,哦不,是吃人的屍。那婆娘也是在棺材裏活過來的,不是‘不幹淨‘的東西是什麽?再說了,她說的話叽裏呱啦的,不是鬼說話,是什麽說話?”付桂花聽了幹爹的話,搖着頭,匪夷所思的盯着幹爹,繪聲繪色的一番描述。
“付嬸,我記得你說過二狗兄弟在外省沿海掙錢是吧,外省沿海啊,與我們四川不是一個省啊,自然她們的話跟我們也不一樣,那婆娘說話我們聽不懂也是正常的,至于死後又活過來,有很多原因,有些是休克,颠簸後蘇醒,也就是假死現象,很可能那婆娘就是。您老啊,也别往心裏去,既然二狗兄弟都把人領回來了,你們就好好過日子吧。”幹爹放下茶杯,站了起身,看向屋外,背手說道。
“劉家侄子啊,不管怎麽樣,你跟我去看看吧,我從昨晚到現在,已經吓得不行了,滿身都是冷汗啊!”付桂花見幹爹這麽說,也跟着站了起來,走到幹爹面前,皺着眉頭,哀求着幹爹。
“這。。,好吧!我沒記錯的話,村頭老柳的婆娘也是外省沿海人,你去請她去你家,我随後就來。”幹爹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額?爲什麽要叫她?”付桂花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幹爹。
“嘿嘿,一會您就知道。”幹爹神秘的笑了笑,送付桂花出了屋子。
“甚凡,你聽夠沒有?還不出來?要想知道原因就跟着來。”幹爹送走付桂花後回屋子換了衣服,走到院子中,頭也不回的說了幾句,便出了大門。
幹爹真是厲害啊,既然知道我在偷聽,我從玉米杆後走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泥灰,走出了大門,關好門,追着幹爹而去。
李二狗這婆娘,這漂亮,估計這方圓幾十裏,都沒有這麽水靈漂亮的婆娘了。這是李二狗的婆娘,給我的第一感覺。
原來幹爹讓付桂花請來村頭老柳的婆娘,是因爲幹爹估計李二狗的婆娘,應該是外省沿海人,而老柳的婆娘,也是外省沿海遠嫁到我們這裏的。幹爹跟老柳的婆娘,交代了幾句,便坐了下來,看着李二狗和老柳的婆娘。老柳的婆娘也不認生,上去就用浙江話跟李二狗的婆娘交談起來,一番叽裏咕噜,聽得我們一個二個都是頭大。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問答,講述,老柳的婆娘這才起身,走到我們所在的桌邊,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水,才将李二狗婆娘的話,翻譯給我們聽:這個女的叫王紅英,是外省沿海本地人,今年二十二,嫁給了本鎮人,男方家的母親很苛薄,爲人吝啬且兇惡。家裏日子很好過,卻對外人很吝啬。王紅英是嫁過來的,在婆婆眼裏,她是外人,平時就不受婆婆待見,王紅英的男人看不下去,偷偷的煮了幾個雞蛋,送到王紅英房間,讓王紅英偷着吃了。王紅英吃到最後一個的時候,婆婆就罵罵咧咧進了屋子,王紅英心慌害怕,不知道該把嘴裏沒吃完的雞蛋怎麽辦,情急之下,王紅英硬生生的将雞蛋吞了下去。這一吞,事就來了。王紅英圓瞪着眼睛,張大嘴巴,倒在了地上。婆婆一看,吓得一陣大呼小叫,等衆人來,王紅英已經沒有呼吸了。婆婆害怕的不行,大大的給了王紅英娘家一筆錢,當天就把王紅英埋掉了。王紅英本來都已經埋了,可是誰萬萬也想不到,半夜會有人去盜墓。盜墓的挖開墳,撬開棺柩後,将王紅英的’屍體‘推了起來,一隻腳伸進了棺柩,讓王紅英後背靠着自己的腿,便開始解王紅英的項鏈,耳環,盜墓賊剛摘下王紅英的耳環,王紅英就動了一下,睜開了眼,嘴突然張開,嘴裏吐出了那個未吃完的雞蛋。盜墓賊吓得滾出棺材,便出現了李二狗看見的那一幕。
老柳的婆娘講完後,又大大的喝了一口茶,笑着說道:“呵呵,老天又給了王紅英第二次生命了。二狗兄弟啊,你要對人家好點啊!”
“這麽說了,她不是鬼?她是人?”付桂花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指着王紅英,詢問衆人。
“哪有那麽多鬼?付嬸,你就安心吧。陰曹地府有十大陰司掌管着呢,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冤有頭債有主,鬼怪隻找欠債人。”幹爹抿了一口茶,看向懵逼的付桂花,解釋道。
“奶奶,我餓!”就在衆人一番釋懷後,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跑了進來,拉着付桂花的手,眼淚汪汪的。
“好,奶奶給你做吃的!”付桂花擡手摸了摸小男孩的頭,一臉愛憐。
“這是那個孩子?”幹爹看向小男孩,皺眉問道。
“是的,就是那個棺材中的孩子,他叫苦娃,苦娃,快叫劉叔叔。”付桂花點了點頭,招呼着苦娃叫人。
“劉叔叔!”苦娃看了看幹爹,往付桂花的身後躲了躲,顫抖着叫了身劉叔叔,又快速低下了頭。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苦娃低下頭的刹那,我看見他眼中有兇光,一閃而過的兇光。
“乖孩子,挺好看的!”幹爹背着的手,以掩人耳目的速度,結了一個指印,輕輕點在苦娃額頭,随後手展開摸了摸苦娃的頭,笑着說道。
“呵呵,這孩子挺貼心的。劉家侄子,你們坐會,我去給孩子做飯吃。”付桂花笑了笑,招呼着我們,領着苦娃就往外走。
“不了,付嬸,我回去還有點事,先走了!”幹爹謝絕了付桂花的好意,拉上了我,也出了屋子。
“好吧,那你們慢點哈,謝謝你們!”付桂花将我們送出了門,目送我們轉了拐才牽着苦娃進了門。
“幹爹,你剛才結的指印是封印嗎?”走在幹爹身後的我,早已好奇不已,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小東西,眼睛挺靈光的,這也被你看到了,是封印。唉,但願是我多此一舉。”幹爹轉身就給我額頭一個爆栗,不輕不重的,随後點了點頭,承認剛才在摸苦娃頭之前,自己的确是結了封印,并且封印了苦娃。幹爹歎息着轉過了身,開了院子大門,邁了進去。
“爲什麽封印苦娃?他怎麽了?”我追上了幹爹,追問着。
“沒有那麽多爲什麽,我隻是有些疑惑而已。”幹爹沒有直接告訴我爲什麽。
“幹爹,我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我看到他眼裏有兇光。”我猶豫了再三,還是将不确定的事告訴了幹爹。
“呃?你也看到了?也是,你看不到,你就不是七月子了。唉,但願這封印有效!”幹爹先是錯愕,接着自問自答一番,歎息着看向了神台,走了過去,上了一炷香。
“那是什麽?爲什麽會這樣?”我不甘心,不依不撓的追問着。
“廢話怎麽那麽多?做飯,老子餓了!”幹爹上了香,扭頭怒目看向我,斥責吩咐後,自顧自的做到了椅子上,翻出旁邊桌子上,一本陳舊的書,翻看了起來。
我嘟了嘟嘴,乖乖的出了屋子,從窗台下抱起一捆玉米杆,朝着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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