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慶也隻是心裏感歎一下,這些國家大事,離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太遙遠了。
他現在更關心的是,新來了個知縣大人,據說要頒布什麽新的法令。晚上他的好兄弟曹良俊約他喝酒,他想着準備點什麽下酒菜,順便問問什麽法令。
晚上的時候,曹良俊拎着一隻燒雞準時來了。曹良俊前些年開始發福,整個人胖乎乎的,但是心态倒是變好了,整天樂呵呵的。李安慶說他心寬體胖。但是一向臉上都有笑容的曹良俊今天臉上有些愁容。
三杯酒下肚後,李安慶問起曹良俊有什麽心事。曹良俊斟酌了下,才低聲道:“兄弟我愁啊,這個新來的知縣,有問題。”
“什麽問題?”李安慶皺眉問道。
“腦滿肥腸,鼠目寸光。靠着他夫人的關系當上知縣調來我們這裏的。他那個兒子也是個色胚,剛搬來的時候,就調戲府裏的一個丫鬟。丫鬟不從,知縣夫人還要懲處丫鬟。那丫鬟你也認識,就以前我們村的劉嬸的女兒。還好她簽的是短工,找到我求助,我帶她回去了。知縣夫人恐怕記恨上我了。”曹良俊歎了口氣。他現在已經做到了捕頭的位置,和原來的知縣關系也很好。結果來了這麽個東西,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
“什麽?還有這樣的事!”李安慶氣憤的錘桌,“那劉嬸的女兒沒事吧?”
“沒事。那小丫頭機靈,大喊大叫的,沒讓那知縣的兒子得手。”曹良俊說道,“我還在奇怪他們自己帶來的人怎麽沒年輕的丫鬟,反而是帶了好幾個通房。原來根兒在這裏。”怕是那些通房以前都是丫鬟吧,不從的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上頭怎麽會調這樣一個人來這?”李安慶皺眉,憂心忡忡,他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
“因爲我們這裏富啊。想來這裏吃油水。”曹良俊冷哼一聲。
“這可如何是好?”李安慶焦慮的說道。
“也别太擔心。正因爲我們這裏富,所以不少人盯着的,他也不敢太亂來。他一開始還想搞什麽新的法令,後來收到一封信,臉都稱豬肝色了,沒提這個事了。估計是他背後的人訓了他。”曹良俊安慰着說道。
“行吧,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安。聽你這麽一說,知縣一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自古民不與官鬥,因爲我們百姓永遠是最底層的人物。想鬥也鬥不過啊。”李安慶歎氣。
曹良俊沉默下來,這話真是說到心坎上去了。但是有什麽辦法呢?隻能寄希望于這個知縣不會那麽膽大包天幹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吧。
“算了,别想了,謹言慎行就是。讓你家清荷沒事也少出門。”曹良俊舉起酒杯,勸酒。
“嗯,喝!”李安慶也舉起杯子和曹良俊碰杯。
……
李安慶第二天一早就囑咐李清荷最近别出門了,還不是說沒事少出門這話,而是嚴令禁止李清荷出門。聽到曹良俊的那些話,李安慶覺得知縣這家豈止是有問題,簡直是問題大了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