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聲,萦繞在了我的耳邊。
左肩膀的陣痛,讓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姐姐的臉上已經滿是血污、淚水和泥土的混合物,狼狽不堪。
我這才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四面環山,我們是掉進了一個山谷中。
我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雙腿,沒事,除了有些酸痛,沒有别的感覺。
隻是,肩膀疼的很厲害。
我摸了一摸自己的口袋,結果摸出了一堆的破碎的手機零件,mlgbd,這諾基亞不會是小日-本生産的吧,怎麽質量這麽水?
“姐,扶我起來。”
姐姐點點頭,含着淚把我扶了起來。
我回頭看了一下,這才松了口氣,還好我是從長滿了青草的山坡上滑下來的,如果是石頭山崖,恐怕早就摔成肉醬了。
劫後餘生的感覺,真他馬勒戈壁的好。
我看了一眼姐姐,她不僅是臉上,就連胸前也是一片血紅色。
我心中一驚,天知道剛才我掉下山谷,這個被仇恨逼瘋的禦姐做了什麽。
姐姐抱着我,哭的像個小女孩,“雲天,姐姐擔心死了!”
看着天空中的一片紅霞,我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幾個小時了。
肩膀上,那傷口已經被姐姐用利器撕開了,不過,仍然有異物感,子彈還沒有取出來。
我掙紮了站了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後晃了幾下。姐姐趕緊把我攙扶住。
“你怎麽下來的,姐?”
“跟你一樣,順着坡滑下來了。”
我不由回頭張望,心裏着實捏了一把汗,還好剛才摔下來的地方是一片廢棄的梯田,要不然我好歹碰上一個異物,就必挂無疑了。
我趕緊摸了摸姐姐的身體,還好,她也沒有大礙。
不過殘酷的現實也擺在了我們的面前,由于出門隻帶了我這一部手機,而且還被咯壞了,我們已經和外界中斷了聯系。
我問道,“姐姐,這裏還有沒有出去的路?”
姐姐搖搖頭,“不知道,印象中很少有人從這裏摔下來過。”
“看來這個野外副本,咱們要成爲開荒者了。得,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小怪能填飽咱們的肚子吧!”
姐姐沒好氣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臭小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
這一下正好拍在我手上的右胳膊上,疼得我呲牙咧嘴,“姐,輕一點!”
“呃,我差點忘了!”
我看了一眼,背包還在。應該是剛才姐姐下這個山坡的時候,順便扔下來的,“姐,裏面還有面包,有醫藥箱,都拿過來。”
“你餓了吧?”
“我不是餓,這子彈,必須趕緊取出來,要不然,我以後就要變成楊過了。”
姐姐的雙眼又一次湧起了淚光,“你變成什麽樣,姐姐都不會離開你的。”
姐姐趕緊取出了面包,我接了過來,這可是好東西,又松又軟,不僅可以填飽肚子,關鍵時刻還可以止疼。
傷口處,已經被細心的姐姐清洗幹淨了,現在要做的,隻是讓姐姐用帶着酒精的鑷子夾進去,把子彈取出來。
我把酒精點燃,把不死鳳凰給我的那把鋒利的軍用匕首在幽藍的火焰上炙烤了一會兒,姐姐則把面包放在了我的手裏,我拿起刀子,将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傷口,快速的滑了下去!
頓時,熾烈而劇烈的疼痛感席卷了周身,我整個人都抽搐了,嘴裏的面包頓時掉在了地上!
姐姐咬着牙,将鑷子放在了我的傷口旁,“雲天,一定要堅持住。”
我艱難的點點頭,整個人已經癱在了山坡上。
姐姐動手了,鑷子飛快的進入了我的皮肉,那種疼痛,簡直比殺了我還要難受,這種現實中的痛楚,還是要比信仰中,感知度掉到100%,被某個牛叉的boss大哥撕裂劇烈!
這一刻,隐隐約約的看見了天上,媽媽和薇兒在沖着我招手……
我的視線,有點兒模糊了,人也不是很清醒了。
姐姐雙眼全是淚水,她咬緊了牙關,拽住了我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那團飽脹的峰巒上!
我下意識的想要把手縮回來,但姐姐已經把我的手生生的按在上面了。
如蹬天界的觸感,把一種潛在的安逸傳達給了自己的大腦,繼而通達全身,痛感,慢慢的彌散開來。
很快,隻聽見一聲啪嗒的響聲,一顆帶着血的彈頭落在了地上。
我一把将姐姐拽到了自己的懷裏,瘋狂的親吻着她,因爲,我不想被疼痛感折磨的厥過去,那樣的話,我們就全完了。
四月中旬的東北并不暖和,特别是在山裏,海拔每提升100米,氣溫下降0.6度,據說,這一代的海拔高度是1500多米。夜晚的山裏是非常冰冷的,想要在受傷的情況下全身而歸,一是要保證自己穿的足夠多,而是要保證周圍很溫暖。
前者,我們保證不了了,沒有想到進山會遇到這種突發事件,我們穿的并不算多,而且,我的上衣,也因爲傷口的原因,被姐姐用刀子劃破了。
姐姐馬上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不由分說的蓋在了我的胳膊上,“不要跟我廢話,我是東北人,我不怕冷。”
我更是倔強,又把衣服甩給了她,“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姐姐的嘴唇顫抖,“雲天,聽我一次行不行,你現在是傷員!”
我,第一次被姐姐說的如此無語。
盡管情緒都不算太高,但我們還是趁着天沒有黑,不算太冷,拿出了背包中的食物袋子,就着僅剩下的一瓶水吃了些。
那瓶水,我們喝的相當節省,隻喝掉了一半,我也好,她也好,都舍不得喝,因爲前面我們要面對怎麽樣的未來,誰也不知道。
但在這個除了野草之外啥都沒有的山谷,我們找不到任何的火種來源,我們必須一直走下去,走到它的盡頭……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姐姐攙着我,眼神無比堅毅。
而我們的運氣也确實不錯,靠着手電筒的光亮,在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我們居然走出了這個山谷,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終于,我們走上了一條公路,我揮動着沒有受傷的左臂朝着大陸上揮手,盡管來來往往的運貨卡車不算少,但絕大多數都不敢給我們停下來。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越是這種山路,貿然停車就越是會出現危險,車匪路霸一詞就是這麽來的,所以,司機們都怕了。
但是,我說的是絕大多數,還是會有少數膽子大的司機。
一個四十多歲,開着運送雞蛋的車去吉林的師傅把我們捎上了,他去齊齊哈爾,車子再開幾十公裏,正好可以把我們放在距離哈爾濱市中心不遠的一個小城鎮中。
我摸了摸兜裏,一臉窘迫,居然沒有帶錢。姐姐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把一打票子遞到了我手裏。司機師傅一看我們倆一身血污的狼狽相,頗有見識的問道,“是不是在山路上碰見野獸了?”
我們點點頭。
“你們這小兩口肯定是來這裏玩野外生存的吧?這地方狼蟲虎豹太多了,你們這些小年輕的,一點兒也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把命丢在這裏值得嗎?”
我們倆低頭不語。
淩晨的五點的時候,司機大叔在一個小鎮門前把我們放下來,臨走前,這厚道的大叔還把電話借給了姐姐。
姐姐直接撥了凡星的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跟他描述了一下,電話中,聽得出,凡星的聲音都有點哆嗦了,他這是氣的,氣我不聽話,氣那四個該死的殺手。
電話中他告訴姐姐,最遲12個小時,他本人肯定到達我們所在的這個小鎮。
而折騰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我們,疲累不堪,全身傷痕,摸着黑在鎮子裏找了一個旅館。
旅館的老闆是個男人,一看我們這模樣,都不敢放我們進來,還好姐姐是東北人,拿地方口音一說,就說我們在山裏遇上了劫匪,老闆這才動了恻隐之心。
不過,很令人蛋疼的是,單間隻有一間,而且,還特麽的是單人床!
進了單間,姐姐找老闆要了熱水,幫我把傷口清洗了幹淨,并用背包中的紗布幫我包裹了起來。
盡管已經困得不行,我仍然犯貧,“姐,你現在不像咒師了,倒像一個護士。”
姐姐默默無語。
由于隻有一間房,姐姐也沒辦法避諱了,我隻能扭過臉去,聽着她擦洗身體的聲音。
床上,放着姐姐那件沾滿了鮮血的衣服。
我這才問道,“姐,你是不是把那個人給……”
姐姐沒有說話,但是在我的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了那一刻她做了什麽.那個人,恐怕兇多吉少了。
半天之後,姐姐洗好了,“雲天,可以扭過頭了。”
我回過頭,發現姐姐隻穿了保暖内衣,胸前,身後,腰間,那曲線已經形成了兩道完美的s弧度。
我摸着姐姐滿是劃痕的臉,心中一陣心酸,眼淚忍不住掉了出來。姐姐用手柔和的幫我擦拭。
一種強烈的洪流,在這一刻湧上了心頭,我的右手,緊緊的抱住了她,近乎瘋狂的嘬着她的脖頸,将一個又一個血一般紅的唇印烙在了上面。
姐姐也陶醉了,迷失了。
我一把将姐姐擁到了床-上,手已經不由自主的伸進了她的内衣中……
每一寸皮膚,每一寸肌體,都是那麽柔軟,彈性讓人幾乎窒息。
我,想要她,就是現在,就是此刻……
姐姐也忘情了,經過了生死的厮鬥,經過了艱難而可怖的黑夜前行,她已經沒有辦法失去了我了。
衣服,一件一件的脫落在了地上,激-情,在這淩晨的小鎮,在這個狹小的單人房、單人床上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