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打開了手機上的名片簿,直接輸入了酒神家的電話号碼。
電話那邊“嘟嘟”響了兩聲之後,一個陌生的阿姨接起了電話,“hello,what’sthatspeaking?”
無語了,居然跟我說英文,不知道我連大學都沒畢業麽,“您好,我是洛雲天,請您讓酒神老師接一下電話。”
電話那邊立刻聽明白了,“您稍等。”
一會兒功夫,隻聽見電話那邊一個彪悍的小女生喊道,“臭哥哥,要死了,好幾天了才剛給我打電話,還直接找也用不找我,欠尅啊!”
我一臉汗,這個聲音,不是菲兒還會是誰?
隻聽見那邊的電話線很無辜的搖曳,接起電話的菲兒怒氣沖沖的罵道,“臭哥哥,你是不是把我和姐姐都忘了!”
“小姑奶奶,誰得罪您了?”我一臉的瀑布汗。
“你!我恨你,回到新加坡幾天了,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嗚嗚嗚……”
電話那邊,傳來了極不和諧的哭聲,我立刻預料到了那邊可能有些異變。
我立刻問道,“菲兒,是不是酒神爺爺他不讓你回來?”
“嗯,爺爺說了,再也不讓我回去了,就讓我老老實實的留在新加坡,不但如此,姐姐也回不去了!”
我的心口一陣拔涼,“爲什麽。到底怎麽回事?”
這時,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成熟的禦姐聲音,“雲天,你如果想讓我們倆回來,最好來一趟新加坡吧,盡快,否則,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今生不再愛的聲音。
我沒有問她們原因,甚至我連讓她們把電話轉接給酒神的想法都沒有了。确實,從某種程度上講,酒神這樣做是對的,一個18歲,剛剛成年的千金大小姐,跟着一個因爲遊戲的原因成爲暴發戶的男人睡在一個小小的别墅,而且這個男人還有女朋友,這件事本來就不被世人所接受,酒神現在才下這道禁令,似乎已經是對我們仁慈了。
隻不過,我不會就此妥協的。既然她們兩個願意回來,說明我這裏不是火坑,而且,我是不會讓工作室裏任何一個mm受委屈,過的不舒服的。
放下了電話,花香已經把手機遞給了我,手機屏幕亮着,上面已經撥通了凡星的電話。
“咱們一起去吧,把菲兒和小愛姐搶回來。”花香淡淡一笑。
“丫頭,你不介意嗎?”
“她們是江南工作室的成員,就算你不去把她們搶回來,我都一定會去的。”
花香的這句話,猶如數九寒冬裏面一把火,把我的心烘烤的暖暖的,花香就是這樣,大是大非面前,她絕對不會含糊,這樣的女孩子,怎麽能不招人愛?
這時,凡星的電話也接通了。
電話那邊的凡星笑了,“呵呵,怎麽了雲天,怎麽剛給我打完電話拜年,這又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想要大紅包啊?”
“不是,哥,有件事麻煩你。”于是,我把她們倆的事說了一下。
“哥,其實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弄兩張機票,我知道現在機票不好買。”
電話那邊的凡星已經淡定,“就算你讓我跟你一起把她們倆綁回來,我這個當哥的不也得跟你去麽?再說,我明天還真的要去一趟新加坡,今天夜裏兩點的飛機。”
“這麽巧?”
“話說,我缺兩個助理,至于手續什麽的,好辦,這方面咱們都有人。”
我大喜過望,“哥,你可真是我的親哥!”
“少來這套,我去那辦公事而已。”
我的電話開的是免提,挂了電話之後,花香興奮不已,“真是太巧了!這次又可以去新加坡玩了!”
我沒好氣的捏着她的臉,“丫頭,咱們是去辦公好不好?”
挂了電話,揪心的感覺也略微放下了一點。
之後,開始收拾行李了,這一點,花香比我在行,所以,我們倆分工行動,我來做晚飯,她來收拾。
……
十二點,看完春節晚會,我們兩個坐在客廳美美的吃了一頓餃子。
隻不過,花香一直賴在我的身上,讓我喂她吃。
我也知道,如果今天我們走了,不管能不能把她們接回來,以後這樣黏糊在一起的日子都會少了,所以,現在她再怎麽撒嬌,我心裏都會感覺到甜蜜。
但是,甜蜜的瞬間也隻是維持了半個小時,随着門外一聲汽車喇叭響,我們随即穿上了外套,提上了行李出發了。
在凡星的加長林肯中,他給了我們倆一人一片醒神一号。
“飛機上肯定是睡不好覺了。”他淡淡一笑。
結果上了飛機,我倒是很清醒,花香卻趴在我的身上睡着了。
這一趟很折騰,從張貴莊機場直飛上海虹橋機場,再從虹橋直飛新加坡。
一路上,昏昏沉沉,醒神一号在心中的萬千思緒中,慢慢失去了藥效,朦朦胧胧中,又回到了初入工作室的時候,那個時候,和菲兒鬥嘴、拼跳舞毯、在遊戲裏一起虐菜鳥……然而,這些舊照片,瞬間粉碎了,化爲了點點碎片,紮在了自己的心口,疼的痛不欲生。
終于,随着空姐mm的輕推,我醒了,已經到新加坡了。
在機場門口,我完全被眼前的陣勢雷倒了。整整四排西裝革履的保镖,看上去都有一個加強連了。而在這些人的衆星捧月之中,海天一線、菲兒和今生不再愛三位強力玩家,不,是三位vip強勢登場,郁了個悶,真是遊戲玩多了!
我揉了揉眼睛,“你們幾個怎麽來了?”
菲兒嘿嘿壞笑,“我們怎麽就不能來?再說了,你好意思讓我那年近八旬的爺爺過來接機麽?”
“呃,這倒是!”我看了一眼小丫頭的眼神,不對啊,不應該是一副興奮的眼神,其中肯定有詐!
于是,我輕輕的攬住了海天一線的肩膀,“雲飛,說實話,是不是設計把我忽悠過來的?”
雲飛大驚,說出了一句讓我血濺七步的話,“哥,你怎麽知道的?”
“噗!”噴了!
再回頭找菲兒,她已經掐住了花香的脖子,“你敢過來,我就掐死香香姐!”
我沒好氣的笑,“趕緊掐死吧,這丫頭肯定跟你們同謀了!”
花香一愣,“哥哥,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這一路上睡得跟頭小豬似的,如果換在平時你根本睡不着!”
花香大汗,“哥哥,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這是無語了,聰明一世的我,居然被幾個小美女聯手涮了,當然,還有我這個倒黴弟弟。我拍着海天一線的肩膀,“臭小子,跟她們串通好了吧?”
海天一線笑道,“哥哥,既來之則安之吧,你一來家裏就熱鬧了。爸爸可是從進了臘月就盼着你能來呢。”
花香也幫腔,“家天下那邊也不用擔心了,我連咱們的芯片都帶來了,而且扣子和飄雲他們已經訂好了每天都會上線值班,出了什麽事第一時間通知咱們,你就放心吧哥哥!”
我點了點頭,“那好吧。”
從天津出發的時候坐的是加長林肯,現在換成了加長凱迪拉克,一路上,幾十輛高檔轎車緊緊跟随,看來,卓于兩家在新加坡的勢力确實不小。
一路上,海天一線都保持着樂不可支的狀态,菲兒和今生不再愛也是如此。
我不禁問道,“到底,酒神爺爺讓不讓你們回去呢?”
菲兒一臉鄙夷,“笨得要死,當然是讓我們回去了!再說了,我爺爺是那麽不開明的人嗎?”
我捏住了她的臉,“還敢說。”
“嗚嗚,好疼,臭哥哥,你剛才怎麽不掐我?”
“廢話,死丫頭剛才都拿老婆威脅我了,我能奈何的了你麽?”
菲兒嘿嘿的笑,“哥哥,其實,你能來真好。”
今生不再愛揶揄道,“隻是怕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
菲兒的表情很邪惡,“哥哥,說,有沒有把香香姐怎麽樣?”
“你是不是想讓我捏的更大力一點?”
“……”
不到十分鍾,車子停了。
幾個保镖殷勤的打開了車門,把我們迎了出來,而當我一出來的時候,已經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
新加坡這地方雖然繁華,但畢竟是彈丸之地,寸土寸金,而在這寸土寸金的土地上擁有眼前這麽大的莊園更是讓人啧啧驚歎。這使得我想起了《賭神》裏的一句台詞:資本主義的确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
海天一線很快引領着我們幾個進了莊園,而幾個保镖則恭恭敬敬的站在了莊園的門口。
剛剛走進了寬敞的别墅,迎面過來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對我恭敬道,“大少爺,老爺請您來一下。”
“哦。”我不明就裏,跟着這個管家走了,走到了一間飄着淡淡檀香的房間門前,管家駐足了,同時把我讓了進去。
隻見輪椅上的父親,正在對着一個靈牌上香鞠躬,我望了一眼那個靈牌上刻印的名字,不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