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上,姐姐把月和洋蔥都拉到了工作室裏,幾個閨蜜決定一起睡。
晚上,我們這一群人坐在一起,磕着瓜子聊天。
月淡淡一笑,“真的沒有想到,香香居然就是當年的舉頭望明月。”
洋蔥說,“是啊,小嫂子真是隐藏的太深了。我記得當年,哥哥可是經常調戲小嫂子的。”
我捏着洋蔥的臉,“你個蔥頭丸,現在到了我的地盤,你老公可沒辦法袒護你了,你還敢放肆?”
洋蔥嬉皮笑臉,“小嫂子,救我啊。”
姐姐沒好氣地說,“妹妹,你在這裏就老實點吧,這可是雲天的地盤,你看看他把我們幾個剝削的。我們平時大氣都不敢喘。”
紅顔道,“就是就是,天哥平時對我們可狠了,經常克扣我們的工資。”
我特無辜的說,“各位,香香是老闆好不好,克扣工資的事都是她唆使我的。”
香香說,“你少來,我可沒做過。”
紅顔壞笑,“是你們兩口子一起做得。”
我搖搖頭,“白眼狼啊,你就說吧,小紅。本來我還想抽點時間,帶你練練級的,這下好了,你沒事自己練吧。”
“嗚嗚嗚,我錯了。”
菲兒呵呵一笑,“真沒想到,今天可以把蔥頭丸姐姐叫來陪我一起睡。”
洋蔥一臉汗,“菲兒,是洋蔥,不是蔥頭丸。”
我說,“差不多,反正都是一個品種。”
這個晚上,就當室外風吹草動,北風呼嘯的時候,我們的工作室裏卻是一片歌舞升平。
大約到了十一點多,美女們一個個打起了嬌憨的哈欠,先後回房間了。
花香睡不着,讓我陪她聊天。
我說,“要不,一起睡?”
花香咬牙切齒,“流氓,要不要我喊破喉嚨?”
我笑得很yd,“要不我幫你喊?”
我把她抱了起來,直接抱進了她的房間。
這時,她的臉色微變,小聲道,“哥哥,你要幹什麽?”
我沒好氣的望着她,“睡覺吧,我給你講故事,你睡着了我再走。”
給她蓋好了被子。她那雙深邃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我,“哥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不會介意吧?”
“你說吧?”
“你以前對薇兒姐姐,也是這樣嗎?”
我搖搖頭,“沒有咱倆發展這麽快,我們倆打打鬧鬧一年多,才走到一起的。那個丫頭的脾氣比你還要剛烈一點,所以我一直沒有得手。”
她嘿嘿一笑,“哥哥,那你現在這麽壞,都是誰教的啊?”
我拍了拍胸脯,“自學成才。别忘了,咱可是學什麽像什麽。”
花香無語,“少來,肯定是被薇兒姐姐寵壞的。”
我愛撫着她的臉,“所以現在,我把她寵給我的壞,全部轉移給你。”
她星眸閃爍,反駁道,“我才不要呢。哥哥,還有一件事……”
“早點睡吧,明天一早,給雲飛打電話,我去會會卓叔叔。”
她點了點頭,“嗯!”
直到她慢慢閉上了眼睛,我才離開,順便,把她輕輕帶上了房門。
我走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久久難眠。
這一個多月以來,感覺自己經曆了過去三年都不曾經曆過得傳奇,愛人、親人、家人三個人生的重要詞組又一次開始在心中堆疊。
明天,就要面對那個二十多年來從沒謀面的父親了,到時候,又會是怎樣的一幅場景呢?
算了不想了,睡吧。
……
第二天一早。
美女們昨晚興奮過度,今天一早除了姐姐和花香,其他人都賴床了。據姐姐說,其他四個丫頭現在都聚在了一個被窩中,聊得正開心。
不大一會兒,海天一線來了。
我笑道,“來得正好,一起吃早餐吧?”
海天一線搖搖頭,“哥哥,能不能陪爸爸吃一頓早餐,爸爸聽說今天你要過來,興奮的一個晚上沒睡好。”
我望了一眼花香,“丫頭,是你告的密吧?一會兒我好好耐耐你。”
花香笑而不語。
于是,姐姐重新回歸溫暖的被窩,加入了清晨聊天黨的隊伍。我則和花香一起,坐進了海天一線的加長林肯,向着他爲我們指定的目的地出發了。
一路上,海天一線話很多,大多數話題都是圍繞着這個未曾謀面的父親。
他說,父親是個嚴厲中帶着慈愛的人,而且特别重感情。而且,這一次來,如果和我确定了父子關系,他就不再回新加坡了,就一直留在天津,看着我和花香結婚生子,安安心心的當爺爺。
我一時語塞,老人家的想法真是和年輕人太不一樣了。而且,我和花香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信仰之路尚未完成,又談何成家呢?
林肯一直開到了東麗區,在一棟無法稱之爲别墅的地方停了下來。
之所以無法稱之爲别墅,是因爲它不論從規模還是周遭的環境上看,都已經無限接近莊園了。
周圍都是整齊的草坪,和修剪成型的灌木,四周還有大大小小的池塘,看上去,似乎有點像森之誘惑的感覺了。
我沒好意思在把花香抱進房間,而是攙着她一步步的往裏面走。
我說,你這傻丫頭,怎麽不坐輪椅呢?
她搖搖頭,也不解釋。
走進了那幢大的有點離譜的别墅。在兩排幫傭的目送下,我們走進了大廳。
看着腳下的紅毯,兩邊的窗明幾淨,以及面前那好幾米長,一米多寬的長桌,我不由得想起了中世紀的貴族家庭,似乎也眼前的景象也别無二緻吧?
心中掠過一絲無奈,我本窮人,遊戲于天津,苟全掙紮于亂信仰,不求聞名與海外。
正在我吟詩的時候,花香用愛慕的眼神親切的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在貧了。
這時,海天一線說,“哥哥,你先等一會兒,我去扶爸爸出來。你和嫂子先坐吧。”
花香說,“等一會兒吧,我們做晚輩的,先坐下不合适。”
我不管那麽多,一把把花香按在了椅子上,在沒有确認自己是否要認父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罪的。
花香看着我,嘴角揚起了淡淡的微笑。
一會兒功夫,隻聽見一陣輪椅的響動,海天一線推着一個中年人走進了大廳。
隻不過,那個中年人已經顯露出了幾絲老态,頭發半數以上皆白,額頭上也烙印了幾許歲月的痕迹。
隻是,那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種讓我熟悉的氣質,是我覺得這個中年人,依舊人老心不老。
那種氣質中,有剛毅、有執着、甚至有點頑固。
與我想象中的父親,有點不太一樣。
花香說,“哥哥,扶我一把。”
我說,“你老老實實坐着吧。你看看人家都有輪椅,你這丫頭連拐杖都不用。真不聽話。”
我們聲音不大的嘀咕,還是被這個中年人聽到了。
他那堅毅的目光立刻變得柔和了許多,聲音也挺慈祥,“對待老婆,就應該這樣。小羽啊,你就坐吧。”
不知道爲什麽,現在隻要有人叫香香的小名,我就立刻會聯想起來那個可愛的精靈妹妹。
我略微欠下—身子,鞠了一躬,“卓叔叔早上好。”
“坐吧,都一家人,沒必要那麽多禮。”
說罷,他要起身。海天一線立刻攙住了他的左臂。
我一個箭步走過去,扶住了他的另一隻胳膊。
從卓叔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以後,不孤單了。”
那頓早餐吃的很豐盛,新鮮的牛奶、面包、果醬、煎蛋、火腿應有盡有。
席間,我們的話都很少。雖然卓叔叔的語氣和目光都和他給我的第一眼印象不同,慈善了很多,但是我卻有點拘束,真奇怪,在酒神那種世界排名第五的富豪面前,我都遊刃有餘,今天是怎麽了?
吃過了早餐,卓叔叔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吧,我要和兩個兒子,還有兒媳婦說話。”
我想,他搞錯了兩件事,一件事情是,他目前隻有一個兒子,另外一個則在考慮要不要認他,而且,就算那個兒子認他了,他的兒媳婦也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嫁給他那個流氓一樣的大兒子。
幫傭們收拾了餐桌,先後離開了,走之前,給我們每個人送上了一杯飲品。我的面前,放了一杯冒着熱氣和清香的綠茶。
想不到,他居然對我的愛好了若指掌。
海天一線不隻一次對我使眼色,他的意思我很明白,卓叔叔這幾年來,一直被心髒病、高血壓困擾着,雖然年紀隻有五十多歲,但身心皆疲憊。海天一線希望我不要用言語刺激他。
但是,我還是會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語言方面,我會吉利的婉轉。
我望着卓叔叔,淡淡一笑,“叔叔,雲飛都已經和我說過了。我也不得不承認,在血緣關系上,您确實是我的父親。”
他略微一愣,随即淡淡一笑,“一定還在介懷我和你媽媽的事情吧?”
我點點頭。
他歎了口氣,“我這一輩子,對不起兩個女人,一個就是你媽媽,另外一個就是雲飛的媽媽。兩個女人,都被我直接的傷害了,最後帶着遺憾,離開了人世,我也隻能把對她們的愧疚,補償給你們兩個兒子了。”
我說,“叔叔,其實媽媽一直都沒有怪您,隻是我現在,沒有辦法叫您一聲爸爸,因爲在我心裏,還是有一道難以逾越的坎,我希望您可以理解我。”
他望着我,“雲天,卓氏現在的固定資産有150億美元,我想讓你和雲飛一人一半,來繼承。估計我已經活不了幾年了,以後就是你們兄弟當家了。”
他的意思我很明白,可是。
“叔叔,您的心意,我感激。可是我不能夠接受。”
他呵呵一笑,“我已經聽說過了,家天下的幫主,愛江山更愛美人。可是,雲天,你也應該現實一點,75多億的家産你就一點也不動心嗎?”
我淡淡道,“叔叔,我不是爲了您的家産來的。我隻是爲了讓一個父親圓了自己想和兒子吃一頓團圓飯的願望而已。我有錢,錢雖然不多,但是已經足夠我養活自己的老婆,足夠我創建屬于自己的未來了。”
他搖搖頭,“雲天,我有點失望。”
海天一線有點着急,“哥哥,我根本就不在乎和你一起擁有卓氏,也不在乎和你擁有一個爸爸,你爲什麽這麽執着呢?”
我說,“雲飛,這不叫執着,這叫死心眼。”
花香望着我,眼神迷離,似乎有點失落。
卓叔叔一臉失望,“聽說你們下午的時候還有一場大戰,你們走吧,好好準備準備吧。”
我點點頭,攙起了花香。
就在海天一線推着他即将走出客廳的時候。
“父親!保重身體!”
卓叔叔一臉愕然,猛然回頭,“你說什麽?好孩子,能不能再說一遍?”
“父親,保重身體吧,安心的回新加坡靜養吧。”
卓叔叔的眼眶濕潤了,“好孩子,我知道了。”
海天一線,已經無聲淚下。
回去的時候,海天一線跟我說,“哥哥,你已經叫了爸爸了,爲什麽還要讓他回新加坡呢,他可是做夢都想看着你結婚生子的。”
我搖搖頭,“雲飛,你好好照顧老人家吧,天津這地方雖然不錯,但是空氣還是差了一點。不像新加坡那邊注重環保。我看老人家這臉色,肯定是有點水土不服了。”
海天一線不住的點頭,“從你心裏,還是關心爸爸的,是吧?”
“你小子也套我的話了,我對哪一個家人,都這樣的。你最近趕快安排行程吧,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卓氏,也照顧好爸爸。”
送的了家,海天一線沒有進去,和我們揮揮手就走了。
花香跟我說,“哥哥,推着我走走吧,今天天氣挺好的。”
我點點頭。
路上,花香問我,“哥哥,如果你願意的話,咱們近期就定日子結婚吧。”
我調侃道,“是不是想給我生寶寶了?沒關系的,如果想的話,那咱們今晚先洞房,之後補個結婚證。”
她沒好氣道,“少來,你這家夥怎麽跟飄雲一樣啊?”
我一臉鄙夷,“那小子是抄襲我的話。”
她恨恨道,“你放心吧,不到結婚,我都不會和你洞房的!”
我無奈的摸着她的頭,“丫頭,你還是有事情瞞着我,對吧?”
她愣住了,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