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前的場景,還是讓我興奮的心,略微收斂了一下。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珍馐美味。
奶油焗澳洲龍蝦、松露鵝肝、清蒸鲥魚、紅燒極品鮑這些平時極爲少見的菜色居然出現在了餐桌上。讓我不由一愣。
雖然現在我的銀行卡中,尚有五百多萬的餘額,但這些佳肴,上一次見到還要追溯到一年以前,陪着林怡去見客戶。
海天一線看見我來,趕緊站了起來,“天哥,恭喜!”
我已經明白,這頓飯的東家是誰了,“雲飛,太破費了吧?”
“中國區等級第一個等級沖到100的玩家,難道還配不上這一桌平常菜色嗎?”他淡淡一笑。
我倒吸一口涼氣,媽呀,這些算平常菜色嗎?光是那個澳洲龍蝦,這麽大的個頭,沒有一千多是絕對下不來的,還有那個松露,一斤法國進口松露的價格是五萬rmb,清蒸鲥魚是這頓餐裏略微便宜一點的,估計價格也要在幾百塊,何況,還有鮑魚和魚翅。而且,今天晚上的酒,也夠上了世界級标準,不,應該是史詩級标準,茅台,估計以海天一線的實力,這就應該是窖藏至少五十年的。
“你小子損我呢?第一名明明是花香!”我郁悶道。
剛才,那道銀白色的光芒,是伊琳娜爲我做的神級整容手術,我的模樣已經從海精靈的模樣變回了自己原來作爲“深邃的微笑”的樣子。因爲,從我的骨子裏,認祖歸宗的思想占據了上風,我是中國人,就必須有個中國樣。雖然之後我的等級也來到了100級,但是很郁悶的是,還是晚了花香一分鍾。她已經先于我,升到了100級。
“在我心裏,你已經是第一了。因爲咱們之間這場男人的對決,我已經輸了。”海天一線淡淡一笑,“今天,是爲兩個第一慶功。”
這時,花香已經拄着拐杖,從房間走了出來。
我倆互視,臉上都綻放出了笑容。
沉積了多少天的緊張情緒,一下子釋懷了。隻感覺自己的臉上,帶着些許的疲憊。
“假小子,居然讓你赢了。”
“切,什麽叫讓我赢了,是你技不如人而已。”她嘿嘿壞笑。
“欠扁。”我走上前,一把将她攬在了懷裏。
“别這樣,大家都看着呢!”她低聲在我耳邊道。
我才不管那麽多呢,假小子,你赢了,我也沒輸,我就賴了,你能怎麽樣?我心中得意的笑。抱着更緊了。
她的臉上,散發出了絲絲紅暈,美的令我窒息。
紅顔拿起了一根筷子,當作話筒放在了姐姐嘴邊,“洛神小姐,采訪一下,請問雲天同學,以前也是這麽色嗎?”
姐姐很資深的點頭,“嗯,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菲兒則拿起了另一根筷子,放在了海天一線的嘴邊,“請問卓總,對于這兩個人現在的舉動,你想說什麽?”
海天一線一臉輕松,“物歸原主了。”
花香狠狠道,“什麽叫物歸原主,雲飛,你真是和他們學壞了!”
花香推開了我,彪悍道,“扶着中國區第一去餐桌,小洛子!”
我很是低三下四的搭住了她的手,“嗻!老佛爺!”
掃了一眼海天一線,他的眼中,居然沒有一絲的介懷,充滿了真心的祝福。
這個朋友,值得交。
正在這時,門口一陣引擎熄火的聲音。幾秒種後,凡星和神話走了進來。
兩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喜色。
凡星見了我,直接在我肩膀一記輕拳,“臭小子,真不争氣,居然輸給了花香!”
神話則安慰道,“老大,沒有輸給海天一線那小子就行了!”
海天一線很尴尬的扭過頭,“神話兄,别來無恙。”
神話老臉不紅,“别介意啊,天下小女有的是,回頭我給你介紹一個。”
凡星走到了海天一線身邊,伸出了手,“雲飛,好久不見。我這個兄弟嘴上無德,别介意。”
雲飛握住了他的手,“凡哥,咱們應該有一年多沒見面了吧?”
“嗯,差不多。今天,我是來讨杯酒喝的。”
“凡哥,太客氣了。”
我呵呵一笑,“凡星,怎麽就你們倆來了,敗類哥怎麽沒來?”
“偉文回北京去了。”
神話一臉鄙夷,“這老不修的不是有家唱片公司嗎?最近招了一個新人,估計正在想法潛人家呢。”
小紅捶了他一拳,“去去去,整個工作室裏純潔少女那麽多,當心被你教壞了!”
我和神話面面相觑,“不用教,已經都壞了。”
凡星的目光掃了一眼菲兒,又看了看我,如釋重負,“雲天,謝謝了。”
“跟我還客氣個毛,來,坐,準備開飯了!”
開席了。
海天一線打開了茅台的瓶蓋,給我們每個人都滿斟了一杯,隻見倒出來的酒,粘稠無比,已經略微發黃,香氣撲鼻。看來,這酒的窖藏時間已經超過了五十年。
“150年的五糧液。氣味都那麽香。”姐姐贊道。
我心中暗自一驚,這一瓶酒,價值已經超過了兩萬rmb。
“大家,酒有的是,不夠咱們再開。”海天一線道。
今天,感覺海天一線有點怪怪的。
按道理說,奪妻之恨應該是讓人很難接受的,他居然能如此釋懷,而且,還主動爲情敵慶功,這其中,到底有什麽奧妙嗎?
算了,先不想這些,估計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謎底自然會揭曉。
我端起了酒杯,“我借雲飛的美酒,感謝大家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照顧、忍讓、理解。我幹了,大家随意。”
花香今天也破例斟上了一杯酒。在我淩厲而關注的目光下,她隻是輕輕抿了一口。
大家都一飲而盡。畢竟,這酒杯隻有半兩左右,實在不過瘾。
菲兒臉色漲紅,急忙夾起了一塊鵝肝。
“呵呵,小丫頭,不能喝就别喝了。喝飲料吧。”我說着,給海天一線滿上了一杯酒,端起了杯子,“兄弟,感謝你對花香的照顧,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杯酒,敬你。”
海天一線拿起了杯子,“天哥,這杯子太小了,不盡興。”
姐姐無語,“雲飛,你跟着雲天這個大流氓,也學壞了。等我一會兒,給你們換大杯子。”
一會兒功夫,姐姐拿過來了六角杯,這杯子看着很厚實,一個杯子估計能裝下将近半瓶酒了。
雲飛拿起了酒瓶,直接倒滿了一杯。
“能夠認識你,對我來說也是人生中,最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哥。”
說罷,他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我也沒有含糊。
姐姐和凡星,趕快給我們倆夾菜。
海天一線的臉色,已經略微發紅,眼神迷離的望着花香,欲言而止。
我的心口,也襲過了一絲的傷感,隻能說,愛情這種東西,不是蛋糕,不能你切一塊,我割一角。
花香微微一笑,“雲飛,這些日子,多謝你了。大家,多吃菜吧。吃好了之後,我想讓大家幫我見證一件事。”
花香的目光,透着一絲詭谲。真不知道這個丫頭在想什麽。
凡星道,“雲天,你已經回來了,别的我什麽也不多說了,這次中國區維護24小時,維護後将會舉行第一屆中國區單人pk賽。咱們都努力吧!”
說罷,他舉起了六角的大杯,“我幹了,你随意。”
我無語,“哥,明擺着讓我陪你幹呗,雲飛,咱們的酒夠嗎?”
海天一線呵呵一笑,“一共準備了四瓶茅台,四瓶皇家禮炮。”
凡星道,“少廢話,我車裏還有四瓶酒。”
于是,一會兒功夫,一斤酒已經下肚了。
對于我來說,這個程度,基本上已經接近七分醉了。隻是,人喝酒的時候,有一部分的狀态因素在裏面,如果心情低落。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果心情舒暢,那就另當别論了。
喝了這杯酒,吃了幾口菜。
神話又端起了酒杯,“小灰哥,我也……”
我擺擺手,“阿神,你小子少來,大家,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我很乖的,不需要灌醉,如果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又不是不盡人情的人。”
大家都把目光轉向了花香。
花香望着我,嘴唇緊咬,“哥哥,咱們倆之間的約定,你還記得嗎?”
我點頭,“你先到了100級,我答應你一件事,對嗎?”
“嗯,這個承諾,你必須遵守,對嗎?”
我呵呵一笑,“隻要你不嫁給别人,就行。”
她臉色绯紅,“我又沒跟你開玩笑,臭哥哥。”
“你說吧。”我收起了笑意。
花香看了看海天一線,隻見海天一線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很急切的期待。
我的心口,突然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席卷而來。
“哥哥,有一件事,我不想提,怕傷害到你。但是,爲了雲飛,我也不得不說了。”
我望着花香,她眼中的嚴肅與認真,幾乎占據了此刻她所傳遞的全部情感。
“你說。”我目光凝視着她。
“哥哥,你是随母親姓,姓洛的,對不對?”
“對啊,你問這個做什麽?”我突然松了一口氣,這死丫頭,把氣氛搞得那麽緊張,原來問了這麽一個無關痛癢的事情。
“那你知道,雲飛這一次爲什麽要來天津嗎?”
“說實話,我不是很清楚。香香,你平時說話不賣關子的,今天是怎麽了?”
花香望着雲飛,“雲飛,對不起,我說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向他說。”
海天一線無奈的喝光了酒杯中滿滿的酒,“還是我來吧。哥,其實,我和花香,做了一場戲給你看,我很感謝花香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你和花香的訂婚,是給我看的。對吧?”
他點點頭,“哥,就算是到了11月11号,我也不會和花香結婚的。因爲,在我心裏,她就是我的嫂子了。親嫂子。”
我一頭霧水,“這句話,我不懂。能不能解釋一下?”
海天一線的眼中,居然滲出了淚水,“我這次來天津,是爲了尋找失散了二十三年的哥哥的,而你就是我的親哥哥!”
我如遭雷擊,整個人都石化了,“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海天一線嘴唇劇烈的顫抖,“你是我的親哥哥!雖然我們不是一個母親,但是,我們的父親,都姓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