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一下挺直了背。
難怪鎮北王妃要摒除所有的外人,不讓任何人聽見她和香離的談話,居然是鐵桶一塊的北冥長風手
下有内奸。
“恩。”北冥長風嗯了一聲算是應了子魚這問。
子魚頓時轉頭與香離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是震驚。
北冥長風手下有内奸,這簡直不可思議。
驚訝也不過是一瞬間,回過神來的子魚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秦子鸢懷孕了,那特殊的能力恐怕已
經初露征兆,所以上官星才能察覺,這樣看來那他們的速度必須加快,否則後果可能非常嚴重。
擡手,子魚順手就朝北冥長風胸口敲去,一邊沉聲道:“大少,我需要你這……”
“噗。”話還沒說完,北冥長風猛的後退一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了子魚一臉。
“大少,長風,你怎麽了?”子魚臉色頓時大變,一下撲上去抱住北冥長風。
“大哥……”香離也驚了,這是怎麽回事?
“沒事。”北冥長風伸手抓了抓胸口,一邊咳嗽道。
子魚見此立刻抓住北冥長風胸口的衣服一把撕開……
補上2章
第694章暗遞眼神1
精壯的胸口上一個烏紅的巴掌印清晰的印在其上,周遭泛着猙獰的紫紅血色,觸目驚心。
“這是怎麽回事?你受傷了,誰打的?”子魚面色一下就變了,脫口而出的聲音驚的都變了聲調。
胸口乃是要害之處,如此清晰的掌印,能在北冥長風身上打出如此痕迹,重傷,北冥長風這是受了
重傷。
驚叫出聲後,子魚瞬間反應過來,蒼白着一張臉,一抱抱住北冥長風就把北冥長風朝椅子上扶,一
邊大吼道:“快,你快坐下,香離,叫人,請大夫,快叫大夫。”
“大哥。”站在子魚身後的香離也看見了北冥長風的傷勢,驚的低叫一聲,立刻轉身就要朝門外跑,大
夫,請大夫。
“慢着。”北冥長風見此立刻伸手阻攔住香離,轉頭捂住子魚的嘴,輕輕搖頭:“我沒事,你别擔心。”
子魚一把扯下北冥長風捂住她嘴的手,看着北冥長風全身都控制不住的顫抖叫道:“你這樣子叫沒事
,你這樣子叫我别擔心,你……”
“真沒事,我心裏有數。”北冥長風見子魚被他的傷吓着了,頓時顧不得坐下,伸手緊緊把子魚摟抱在
懷裏,安慰道:“我這是小傷,不過是這幾日趕路趕的急了點,所以血氣逆行,休養兩日就好了。”
他這傷是當日白長天那十六個大國手打傷的,雖然當日他靈機一動将計就計下去,但是那十六個大
國手委實不是一般人,他雖然竭力卸開他們打在他身上的力道,但是還是受了重傷,不過好在并不緻命
,他還能支持。
現在回到這裏,還不是露出他身上有傷的時候,鬧的人盡皆知可非他所要的。
“這還叫小傷。”子魚抓住北冥長風的胳膊,五指幾乎捏進北冥長風的手裏。
都已經吐血這樣重的傷還叫小傷,那還有什麽叫重傷。
“不死都算小傷。”北冥長風無所謂的道。
“你……”子魚瞬間氣的牙齒都咬緊了,整個人都急劇的顫抖起來。
那是害怕更是急怒攻心。
北冥長風如此不珍惜他自己的身體,他居然敢如此不珍惜屬于她的他,他難道不知道他受傷了她心
裏有多疼?他難道不知道她看見這樣重的傷勢她有多害怕?還敢如此輕描淡寫,還敢如此不自愛,還敢
……
北冥長風見子魚氣狠了,眉目中不由閃過一絲懊惱,他知道子魚會擔心,所以才如此輕描淡寫的說
,那想到反而氣的子魚臉都白了。
當下,北冥長風二話沒說直接從懷裏取出一物,伸手就塞入子魚的手裏:“給。”
子魚下意識的接過低頭一看。
一塊印章,田黃石的印章,這什麽東西?
“尼羅國的傳國玉玺,白長天手中的那一張圖。”北冥長風伸手一邊擦去子魚臉上他噴上的鮮血,一邊
扭轉話題,試圖用這個把子魚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尼羅國那處的羊皮卷圖?
子魚被北冥長風的傷吓的癱瘓的腦子楞了楞,
第695章暗遞眼神2
半響才猛的反應過來,握住手中的尼羅國傳國玉玺,子魚擡頭看着北冥長風,剛剛蒼白無血色的
臉,此時整個的黑沉了下來,嬌美的容顔完全扭曲了起來。
咬牙切齒的看着北冥長風,子魚舉着手中的那傳國玉玺,一字一句的低吼道:“你就是因爲這個受的
傷?”
北冥長風冷酷的臉頓時一僵,他不是轉換了一個話題嗎,子魚怎麽反而又扯到他受傷上,而且還一
猜一個準。
北冥長風不擅長扯謊,這樣短暫的身體一僵,立刻就讓子魚看出了端倪,頓時,子魚的臉越發難看
了幾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蹦出話來:“我就說你領兵打仗根本就不可能受如此重的傷,原來
是爲了這張圖去跟白長天拼命,北冥長風,你個混蛋,你是不是活膩了啊。”
一下就暴怒了,子魚指着北冥長風的鼻尖猛的就狂吼出聲:“就爲了這個破圖你就拿命去拼,你知不
知道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你讓我怎麽活下去?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你以爲我一個人能帶着你兒子好好
活着?你個混球,你居然敢拿命去拼,你居然敢受了這麽重的傷,你居然敢……敢……”
激怒攻心,子魚說到這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握着那傳國玉玺的手突然一晃,抓着那玉玺就朝地上
砸去:“操他奶奶的,這破圖老子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北冥長風拿命去拼的這破玩意,不要,不要,它就一張破圖,它憑什麽要北冥長風差
點喪命,它憑什麽。
雖然沒有看見北冥長風是怎麽受傷的,又是怎麽千鈞一發之際活命的,但是她能夠想象,北冥長風
如此好的功夫,卻現在身受重傷的回來,當時是有多驚險是有多危急。
她不要北冥長風去爲她拼命,她不要。
傳國玉玺被子魚狠狠的朝地面上砸去。
“啊,大嫂,不能砸。”被北冥長風阻止沒跑出去找大夫的香離見此驚叫一聲,合身撲上來就朝玉玺抱
去。
她大哥拼命爲子魚找回來的東西,可不能被這樣砸了。
滾倒在地,香離一抱抱住被砸下的尼羅國傳國玉玺。
“砸了它,我不要,我不要。”子魚血紅了眼,推開北冥長風就要搶上來。
“大嫂。”香離見此抱緊玉玺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外跑。
“魚。”北冥長風伸手阻攔住又氣又怒又急的子魚,把子魚緊緊的困在自己的懷裏,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道:“你見不得我有事,我難道見得你有事?你不會讓我死,我更不會讓你死,我們,誰也離開不了誰
,誰也失去不了誰,所以,不許生氣了。”
淡淡的聲音帶着北冥長風天生的冷淡,卻擁有沉澱靈魂的魅力。
子魚被北冥長風困在懷裏,聞言掙紮的動作緩緩的停了下來,憤怒的眼中一滴眼淚毫無來由就落了
下來,打濕了北冥長風的胸前衣襟。
既然知道我們誰也離不開誰,爲何還如此拼命?
第696章暗遞眼神3
我們總可以想其他辦法的,爲何,如此,拼命。
話梗在喉頭幾轉,子魚終沒有說出口。
北冥長風懂她,她也懂北冥長風,可是……可是……
晶瑩淚珠滴下,絲絲點點都是無法宣諸與口的愛。
我愛着你,所以我不想你置于險地,不想讓你遭受任何的危險。
我也愛着你,所以就算拼了我一條命,也要求得你平平安安。
是誰說,願以泥做一個我一個你,在把你我打破融爲一個你,那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不必爲了
其他而去在意。
愛到深處無怨尤,如此而已。
香離從地上爬起來,看着擁抱在一起無聲飲泣的子魚和冷着臉卻滿眼溫柔的北冥長風,貝齒輕輕咬
住紅唇,感動微紅了眼眶。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棄,大哥和大嫂這才是真正的愛情吧。
伸手揉了一下眼睛,香離輕腳輕手的準備離開,不打擾北冥長風和子魚,不想還沒走出一步北冥長
風突然擡起頭來,朝她做了一個手勢。
香離頓時一楞停步,她大哥這是要做什麽?
北冥長風手腕微動,輕擡手一物就從他袖袍中朝着香離抛去。
香離伸手接過,打開看了一眼,雙眼中驚訝之色一閃後擡頭與北冥長風對視了一眼,然後微微點了
點頭就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和風輕輕從窗外拂過,深秋的風除了冰寒入骨,還有含情脈脈。
太陽,今日正好。
北冥長風的傷勢說重也重,說不重也不重,反正接下來的日子裏,子魚抛開一切事情一心隻照顧起
北冥長風來。
北冥長風本身武功很高,這傷勢雖嚴重,外依藥物輔助内有内功治療,在子魚的照顧下,那是一日
好過一日,幾天下來,那胸口猙獰的手掌印都消失了不少去。
這日上,半月軒裏。
子魚端着一碗藥從外面走了進來。
床,上,北冥長風正好收功,聞聲睜開眼來,看着端着藥小心翼翼走過來的子魚,北冥長風不由皺
眉道:“這些事情讓下人去做就好,你何必如此操勞。”邊說邊從床上走下來。
子魚聞言搖頭:“我不放心,你手下的人都有奸細,這府裏的人我還能信的過誰,我親自給你熬藥,
你我都安心。”
北冥長風走到子魚身邊伸手接過藥,聞聽子魚如此說,不由沉聲道:“你太草木皆兵,府内不可能有
奸細,奸細隻可能在……”
子魚一眼橫過去……
北冥長風未說話的話頓時停住,半響無奈的搖了搖頭,仰頭一口喝幹淨手中的藥,然後低頭看向子
魚道:“你說什麽就什麽,隻是不要操勞。”。
真懷念以前拍他馬屁什麽都聽他的的子魚,看看現在,一句話說的她不中聽,立刻就給橫眼……
北冥長風無言的看了子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