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尴尬的漢陽等守候在外面的人。
“王爺,你要習慣。”漢陽抹了一把臉。
習慣?習慣這樣?
鎮北王眼角跳了跳,他精明能幹冷漠無情的大兒子,在這大白天就開始滾床單了?
這簡直讓他适應不能。
“去給我把世子叫出來,那麽多賓客還……”
話還沒說完,就被站在他身邊此時才醒過來還要人攙扶着的鎮北王妃敲了一巴掌:“今日是風兒和魚
兒大婚,怎樣也不爲過,不準你叫他,接下來的事情我出面去給他們辦了。“
說罷,還橫了鎮北王一眼:“也不想想你當初是什麽樣子,現在敢指責風兒和魚兒,要知道……”
鎮北王見鎮北王妃居然開始掀老底,不由老臉一紅,立刻拉住鎮北王妃的手道:“好好,不用在提過
去,我不打擾他們就是。”
真是的,才進門就護着那秦子魚了,鎮北王用眼角瞪了禁閉的洞房門一眼。
鎮北王妃見此拽住鎮北王的手,轉身就走:“走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去做,讓他們小兩口好好處處
。”
第228章送入洞房4
今日在喜堂之上,她在聽見子魚是石女不能生孩子的時候,心中卻是有過一瞬間的遲疑和反對,由
她開頭問了那一句,那轎子裏的人才能繼續說那些話傷害子魚,是她錯了。
現在她一醒過來就來這裏,就是想跟子魚賠罪,不過既然時機不好,那明日在說也是一樣。
以後,她在也不信其他人的話了,魚兒,她護定了。
腳步聲響遠去,半月軒陷入絕對靜寂中來。
洞房浴池内,子魚光溜溜的蜷在北冥長風的懷裏,伸手勾着北冥長風的頭發把玩:“大少,你不問?”
不問她今天出手的針法和身法?
北冥長風閉着眼靠在浴池上,聞言眼也沒睜直接道:“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聽。”
他又不是第一次發現她會這暴雨梨花針。
子魚沒想到北冥長風會這樣幹脆,頓時爬在北冥長風胸膛上朝着北冥長風的臉吹了一口氣:“那我要
說是刺蚊子練成這手法的呢?”
北冥長風睜眼,斜斜看了子魚一眼,半響扔出涼涼兩字:“天才。”
子魚腦門上掉下幾根黑線,這是誇她還是奚落她呢。
不過……
“天生不同,沒法解釋。”朝着北冥長風攤了一下手,子魚半真半假的朝北冥長風解釋她今天突然亮出
的神針功夫。
她沒有辦法給他說,她會的神針刺穴,是她在另一個世界耗費了十幾年時間,在一隐藏的古武世家
學會的功夫,也是憑借着功夫,在那世界混出了一些名聲。
這神針刺穴隻需要手法準就能用,所以,她能輕易的駕馭。
至于縮骨成寸,她也不知道這個身體怎麽也能用,也許,是穿越大神給她開的外挂吧,讓她在這裏
不至于處于被動挨打的地位。
隻是,這些都不适合說給北冥長風知道,所以她一直不願意使用出來。
而現在,北冥長風知道了,她無法解釋,但,她又不太願意瞞着他。
既然交心,她就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讓對方知道,同時也希望對方如此待她。
坦坦蕩蕩,真真切切。
她的愛情觀就是一個詞,純粹,純粹而幹淨。
不過,前一世她的朋友都說她是個笨蛋,世界上根本沒有毫無保留的愛情,也根本沒有坦蕩無私的
愛情,愛情就是個混蛋東西。
她沒有相信,所以她失望了。
而現在,她想在試一次,純粹的,不含任何雜質的,坦坦蕩蕩真真切切的在愛一回。
子魚擡起頭對上北冥長風的雙眼,眼中的堅定和希翼藏在了最深處,隻流露出半真半假的微笑,等
待北冥長風的回答。
北冥長風看着子魚,看着那雙漆黑的眼。
子魚的身上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與他所了解的完全背道而馳,幾乎超出了他的想象,與資料完全
不吻合。
不過……
伸手,撫摸上子魚的頭頂黑發,北冥長風輕輕道:“不用解釋。”
不用解釋。
不管她藏有多少秘密,不管她有多少與衆不同,
第229章送入洞房5
不管她與原本有多大差距,他都不會去在意。
因爲,他喜歡的僅僅是她這個人而已。
我喜歡你,無關其他。
“大少。”子魚看着北冥長風那冷靜清澈的眼,藕臂展開緊緊摟住了北冥長風的脖子:“不要負我,不
要負我。”
北冥長風沒有說話,隻低頭吻上那不斷低語的雙唇,有些話說出來就變的很輕,那,不是他喜歡的
。
緊緊的相擁,炙熱的情意流轉。
緣不知何起,當知時,已經一往情深。
“吱吱。”浴室門口冰蠶在不滿的砸門,進洞房就扔下它,太不夠意思。
“吱吱。”窗外樹枝上蟬兒在輕鳴,好熱,好熱,天熱情更熱。
柳葉翩飛,屋外陽光燦爛。
北冥長風和子魚今日大婚,本就受到全盛京的百姓們關注,剛剛鎮北王府那絕大的動靜,用不了多
少時間就已經朝着全城傳揚開去。
現下,幾乎每一個盛京的人都知道大婚上發生的事情,就好像親眼看見了有陵南王的人來誣陷他們
的世子妃,欲搶走他們的世子妃這事。
鎮北本就民風彪悍,這一下,滿大街到處都是咒罵陵南王的人,處處口沫橫飛的要是口水能淹死人
,恐怕陵南王已經早就被淹死了。
這樣的全城知曉下,秦雲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在确定子魚安全後,秦雲安心的同時臉色卻不大好看起來,居然都敢在鎮北王的王府上,當着那麽
多鎮北勢力的人搶人,這陵南王難道是真的知道子魚的特殊之處了?
否則,他怎麽會冒着得罪鎮北王,兩方可能兵戎相見的危險,在這樣的大日子裏搶人。
秦雲緊皺着眉頭,面上閃過一絲懊惱,早知道陵南王是真的知道秦氏女的特殊之處,他就不該讓子
魚嫁給北冥長風,該早早帶這她們遠走高飛才是。
現在,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秦雲面上閃過一絲遲疑之色,然後看看四下無人,站起身走到他房間一面裝滿書籍的壁櫃處,手在
一本書上輕輕敲打三下。
立時,那天衣無縫的壁櫃突然從中間打開,露出裏面一條微亮的通道來。
秦雲當即走了進去。
壁櫃在秦雲身後關閉。
階梯,彎轉傾斜的階梯,秦雲手持一杖夜明珠順着階梯就朝下走。
九百九十九階,這樣的距離幾乎已經深入地心。
九百九十九階階梯下,是一處圓形的白玉台,台面上空空蕩蕩,隻在最中心的位置放着一個盒子。
盒子露了一半在桌面上,另有一半好似鑲嵌在石頭裏一般。
秦雲走上前站在那白玉台旁看着那隻盒子,突然冷笑一聲;“海外來人,呵,我秦家那裏是海外人士
,真正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說罷,手指在白玉石台上有規律的點動。
立時,那白玉台子微微震動,緊接着白玉台子中央盒子部位緩緩的升了起來,露出完整的盒子。
秦雲舉手與頭朝那盒子行了一禮,然後才尊敬異常的伸手取過盒子,緩緩的打開。
第230章十面埋伏1
金色的光暈彙合着白色的光亮,從盒子中沖破出來,刹那幾乎把這小小的密地照耀成白晝。
光暈流轉,色澤晶亮逼人。
秦雲閉了閉眼方适應着沖破而出的光暈,然後伸手從那盒子裏滿是赤誠的捧出一物。
白色瑩潤,厚可三寸,一方成人巴掌大小的白玉方磚。
此白玉方磚上以金絲鑲嵌而出四字,秦氏絕密。
四個以金子打造的大字,在那白玉的方磚上散發出奪目的金光,透着古樸和神秘奢侈的氣息。
秦雲看着此白玉方磚,半響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伸手緩緩打開這白玉方磚。
原來,這白玉方磚看似是個白玉磚頭,實則卻是打造成一片一片極薄的白玉重疊而成,而這一片片
形如薄紙的白玉上,以金絲篆刻成蚊蟲一般大小的字,密密麻麻布滿與其上。
這,是一本白玉爲紙,金絲爲字的書。
秦氏絕密。
秦氏絕密,秦氏一族真正的秘密。
秦雲撫摸着手中的秦氏絕密,眼中透出猶豫。
現在子魚陷入的還不太深,也許,還來的及,也許,他現在帶走她還……
“咔嚓。”密道入口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咔嚓聲響,聲音雖然不大,可在這寂靜的就算是呼吸聲也能聽
見的地方,這一聲小響動立刻傳入秦雲的耳裏。
有人,有人進入隻有他才知道的密道。
秦雲面色陡然沉下,手中白玉書快速塞入自己懷裏,袖泡一揮遮擋住夜明珠的光芒,本幾乎亮如白
晝的密地,立刻變成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同時,秦雲朝後快退,快速靠上密室一方的牆壁,那牆壁在秦雲靠上來的一瞬間,唰的翻開,把秦
雲隐藏了進去。
“呼。”就在秦雲隐入另一面牆壁後的頃刻間,一道身影如飛一般從密道上方撲向他剛才站立的地方,
不過,晚了一步,牆壁已經關閉。
“哼。”那人影冷哼一聲,手中銀光閃動,一柄泛着寒光的長劍在黑暗中閃過冷光,朝着那關閉的牆壁
就砍去。
厚重的石牆應聲而裂,如豆腐一般被切割而下,持劍人直接破牆而過。
牆壁的另一邊密道裏,秦雲臉色大變,立刻朝前狂奔而跑。
黑色的地底,一切伸手不見五指。
而此間外面,天也已經暗淡了下來,夕陽從樹梢間落下,月宮開始挂于那桂花樹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