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伸手攬住步雲煙柔軟纖細的腰肢,聲音充滿了疑惑的問道:“月搖仙宮?”
“咯咯,我可沒有那麽強大的實力,我隻是想,回到世俗中去,回到青龍國,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門派,然後,隻招收那些無家可歸的孤兒,其實,我就是想找點事情做,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一個想法,等到什麽時候我累了,我再回來你的身邊,秦立,那時候,你不會不要我吧?”
秦立嗅着步雲煙的發香,輕聲道:“也好,其實就算留在這裏,我也未必會有時間天天陪着你,去做你喜歡做的事情,我支持你,什麽時候累了,就回來,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其實我原來還想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商業帝國呢,隻是現在這份心思淡了,但也沒準,過幾年,你就聽說我的名字在世俗中流傳了。”步雲煙輕聲笑道。
“你自己麽?”秦立問道。
步雲煙點了點頭,說道:“這想法,我隻跟你一個人說了,也許芊芊會願意跟我一起走,不過,那妮子現在一顆心都在你的身上,你呀,沒事多陪陪芊芊和绯月,她們也都是愛你愛的很深,芊芊以前是身份尊貴的公主,爲了跟你,連皇家身份都不在乎了,你也不要辜負了她們。”
秦立這時候想起一句話來:最難消受美人恩。
身邊的紅顔多了,這也是個問題,奈何他現在還分身乏術,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想要兼顧起來,也是很難的。
跟在秦立身邊的紅顔,令狐绯月服用乾坤再生造化丹之後,已經突破到地仙境界,真正的後來居上者,而且覺醒了種族中的荒古血脈,很有可能成爲秦立身邊未來的第二号強者!這一點,也是最近才剛剛發現的,令狐绯月現在的氣質,跟過去有了很大的不同,整個人,也比從前冷了許多,看上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也隻有在秦立和上官詩雨等少數人的面前,才能露出幾分當年那頑皮模樣。
其他的時候,都是清冷孤傲的形象,此刻正在炎黃山上閉關,參悟覺醒的荒古血脈。
趙芊芊現如今也已經是雷劫境界的強者,這位昔日的皇家公主,如今看上去到更像是個鄰家小妹,溫順有禮,笑容永遠挂在她的臉上。自從回到秦立身邊之後,趙芊芊的狀态,就比從前好了太多,跟着秦雪一起處理各種各樣的雜物,做事非常用心,很快就被炎黃門派中的所有人所接受。
至于跟秦立有着一些暧昧的蛇蛇,如今正在閉關養傷,在對抗三大隐世家族的戰鬥中,蛇蛇也受傷了,雖然不重,但也需要一段時間去調養,而且蛇蛇感覺到她的身體裏,似乎也正有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緩緩的覺醒當中。也許跟小狐狸一樣,蛇蛇的身體裏,也有荒古神獸的血脈!
這個其實也很正常,荒古時代的那些神獸,總會有血脈延續下來,雖然一輩比一輩淡泊,但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後,血脈還是可以被喚醒的。
而一旦這種血脈真正被喚醒,那麽實力将以倍數的突飛猛進!
這就像是太古時代那些大族大派所掌握的秘術一樣,擁有秘術的,甚至可以秒殺不會秘術的同境界武者!
而擁有荒古神獸血脈的小狐狸和蛇蛇等人,一旦血脈完全覺醒,所擁有的實力,恐怕比太古時代那些強大的秘術還要可怕,堪比秦立所掌握的荒古神通秘術!
老猿白中山,白中火和白中雪,以及金雕靈鷹墨鷹等靈獸,都沒有那麽幸運,但以後會不會在某天突然覺醒,這是誰都說不準的事情。
畢竟他們能修煉到現在這種境界,要說體内一點遠古血脈都沒有,那也不大現實,因爲隻有血脈純正的靈獸,才能修煉到地仙境界。
所以現在幾乎所有跟在秦立身邊的靈獸,包括小黑和彩虹,都抱定一個信心,那就是,緊緊的跟随在公子身邊,總有一天,他們會站在更高的地方,超越所有祖先!
第二天,步雲煙向所有人辭行,離開了極西之地,她的走,看似有些突然,但真正了解步雲煙的人,都很清楚,步雲煙的走,其實是一種必然。
這就是步雲煙的性格,衆女當中,步雲煙不算是最強的,但卻是最有性格,也最獨立的,其實冷瑤的性子也很獨立,隻是她先一步,嫁給了秦立。
冷瑤對步雲煙的離開,有些不能釋懷,在她看來,步雲煙趙芊芊和姬語嫣嫁給秦立,是必然的事情,既然如此,步雲煙爲什麽要在炎黃門派開創的時候,選擇離開呢?
就算跟冷瑤,步雲煙也沒有解釋什麽,隻是笑着祝福冷瑤,然後一轉身,從容的離開,但冷瑤知道,步雲煙選擇把淚流到了心裏。她一定不情願這樣離開秦立的,可她作爲秦立的妻子,卻什麽都沒法去說,也沒法安慰步雲煙什麽。
因爲任何安慰的話語,以她這種身份說出來,都會被别人誤解爲有别的意思,尤其冷瑤還是個不擅長言辭的女人。
所以,到最後,步雲煙擁抱冷瑤跟她告别的時候,冷瑤隻說了一句話,跟秦立說的很相似。
“什麽時候累了,就回來,這是你家!”
步雲煙的眼圈終于紅了,但卻笑着離開了。
上官詩雨和姬語嫣也都有幾分感慨,趙芊芊看着步雲煙的背影,若有所思,她忽然間也有些想家了,雖然父親已經不在,但她的哥哥趙星河,卻是青龍國的帝王,隻是想要張嘴說離開的時候,卻又不知怎麽去跟秦立說,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巴,卻在心裏下了決心,等到炎黃門派這邊穩定之後,她一定要找機會,回去看一看。
當年的那些往事,都已經随着時間,煙消雲散了,現如今剩下的,隻是過去那些美好的回憶。
不說衆人各有所思,秦立在将步雲煙送入傳送陣之後,一個人,隻身往烏龍山那邊趕去。
八百裏烏龍山脈,安靜一如往昔,滿目蒼夷的龍首峰這裏,升起一股股淡淡的青煙,距離還有上百裏的時候,秦立敏銳的目力,就已經看見,心中一動,看來,果然有人前來此處祭奠。
秦立的身形,比之前加快了很多,轉眼間,來到龍首峰的上空的高天之上,藏在雲層之中,睜開雙目,射穿雲層,向下看去。
龍首峰當日被黃金宮生生鎮壓爲一片平整的平地,龍首峰上的所有人,全都被黃金宮鎮死,對于熟悉這裏的人來說,滄海桑田,也不過如此了。
秦立這時候,聽見一陣嘤嘤的哭泣聲音,隻見一個女子,跪在被夷爲平地的龍首峰中間位置,那裏豎着一塊巨大的石碑。
石碑有六十多米高,二十多米寬,厚度也有十幾米,石碑的表面非常光滑,呈銀灰色,上面雕刻着幾個大字:烏龍山冢!
字迹龍飛鳳舞,張揚中帶着幾分娟秀的味道,看起來像是出自女子之手,字迹很新,應該就是這祭拜的女子所刻。
女子穿着一襲黑衣,跪在那裏,一張清麗的臉上布滿淚水。在她身後,遠遠的站着八個灰衣老者,這八個老者,皆是滿頭銀發,身材高大,靜靜的站在那裏,沒有一絲聲音,也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看起來,似乎跟烏龍山的關系不大。
這時候,聽見那女子邊哭邊道:“南宮軒,你這個畜生,你終于害了整個烏龍山一脈,你死了大快人心,可你卻連累了所有人!父親,當年女兒就跟你說過,立南宮軒爲少主,遲早會害了整個烏龍山一脈,你不信,說我妖言惑衆,把我趕出烏龍山,當年您要是肯聽女兒一句勸,又怎麽會遭逢今日之橫禍?誅殺秦立,應運之子,也是你們能誅殺的嗎?”
秦立在高天之上,聽得暗自心驚,心說這女子,難道是烏龍山主的女兒不成?還是當年被逐出山門的?
這時候,那女子掏出手卷,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又從儲物手镯當中,取出大量燒紙,扔到那堆燃燒得很旺盛的火堆當中。
喃喃自語道:“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南宮軒,你害人害己,你就是個畜生!可憐我的父親,沒能參悟到突破地仙那一步,就被你給害死!秦立啊秦立,盡管我知道,是南宮軒咎由自取,可你這手段,也太狠辣了點,把整個龍首峰,給生生夷平,這需要多大的仇恨啊!你我如今,有殺父滅族之仇,你讓我怎麽面對老師,你讓我怎麽面對你?我被稱爲天機神算,可無論如何,我都沒算到你就是那應運之人,都沒能算到,烏龍山的一大劫,應在你這裏了,難怪老師叫我千萬不要尋你,千萬不要尋你,原來是因爲這個……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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