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段小藝,她雖然名氣不如從前,但是依舊活得好好的。我根本不相信她有歉意。”
夏辰皓知道嚴錦葵沒有說謊,“你恨她,可是她給過你生命。還有,你或許應該去聽聽她真實的想法。你們當年的事情,有可能不是她一個人的全部原因。”
嚴錦葵眼淚一下子滴落下來,“那又如何呢?嚴家是因爲她才家破人亡的,所以那一次的打擊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不是因爲段家的權勢和地位,她也不可能隻手遮天的。這個世道一直這麽無奈,我沒有辦法。所以,我甯願呆在這裏,安心做自己分内的事情,這樣我會心理平靜。”
“好了,你下去吧。”
夏辰皓心思一轉,已經明白了嚴錦葵在這裏的原因。畢竟是唯一照顧過白沐沐的人,可以試探口風。福叔的安排無可厚非,但是他已經回不去了,徹底地不能像從前那樣對夏福言聽計從。
“夏辰皓,你回來了?”闾悅容走進來的時候,聲音居然有些沙啞。
他過得很好,看樣子似乎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反倒是她自己,疲憊了很多,憔悴不少。
但一個人的本性,很難改變。面對自己的兒子,她還是有母親的權威,不願意低頭。本質上來說,這和夏耘庚如出一轍。
“對,回來交代幾句。”夏辰皓倒是很坦然。
“好。你過來,和我好好說說。你爲什麽要離開這裏,還把股份轉讓給我。不對,不僅僅是我,還有夏耘庚、劉琛。你創造的價值,怎麽可以拱手讓人?”闾悅容直接說出心裏的想法,卻不是關心。
夏辰皓面色一冷,她看重了的一直都是他的價值,卻不是對他的關心。所以,他很無語。
“對啊。你也說了是我創造的價值,那我不應該分配給我想要分配的人。反正對于你來說,多也好,少也好,都是差不多的。是不是?”
“你何必和我生氣。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白沐沐了。夏辰皓,你什麽時候爲了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女人,這麽貶低你自己?如果你不喜歡洛蕭蕭,我可以給你尋找更好的對象,但爲什麽一定是白沐沐?”
對于白沐沐,闾悅容從心底裏厭惡。
“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好吧,既然你這麽看待她,我和她也是一樣的。而且我比她更加上不得台面,因爲是我求着她和我在一起。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她才答應了我。你看不上她的出身,你也會看不上我了。”
夏辰皓吐了一口氣,非常不舒服。
“你這樣不對。夏辰皓,我們這麽多年不見面了,你就一定要這樣對我咄咄逼人嗎?我是你的母親,如果沒有我,就不會有你的。你不覺得你現在很殘忍,很不孝順嗎?爲什麽你一直忤逆我,我的出發點都是爲了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