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是不是叫白沐沐?”
夏耘庚點頭,“不清楚。反正聽說是财務部的一個小會計,但是這消息封得很死。是夏桀告訴我的,原本是一個很好的棋子,安插在夏辰皓身邊的,也因爲你廢了。”
“怎麽?你莫非認識那個小會計?”
夏爾遷心底閃過劇烈的疼痛,居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他以爲他才是最先和白沐沐遇見的,但是促成白沐沐和夏辰皓的惡作劇,就是他設計的。
甚至于利用了盛安集團的内線,铤而走險。做的這麽完美了,還是被夏辰皓給抵抗住。最主要的是,白沐沐居然也牽扯了進去。
“那樣的女人,誰都不會心狠地希望去殺掉吧。而且本來,這件事就不是她的錯。她也是一個受害者,這些事情,她應該是最無辜的。”夏爾遷臉色恢複了正常。
不可以說,就算當初真的有喜歡的感覺,都過去了。白沐沐估計心裏還記恨他,而且要是知道了真相。
或者,夏辰皓恐怕早就知道了真相,一直沒有說而已。
夏爾遷感覺後背一股冷汗,夏辰皓的冷漠和殘酷,他見識了。可以毫不猶豫丢掉了自己所有的财富的男人,心得有多麽地狠。
“爾遷,你要去看看你的房間嗎?”夏耘庚淡定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在這個便宜兒子面前炫耀。其實他很得意,這輩子對兩個兒子都沒有怎麽教導,可從實際來看,這兩個兒子都非常有出息。
尤其是夏辰皓。多麽會賺錢的工具啊,即便他無所事事,也可以分到那麽多紅利。
可是現在,都是虛無了。
“我想看看夏辰皓的房間。”夏爾遷對于夏辰皓的恨意,從來是有增無減的。這一切他原本是可以享受的,可惜因爲夏辰皓的母親,他半分都沒享受到。
可是他忘記了,夏辰皓大多時候自力更生,對于這個所謂的家,從來沒有在意過。
“我這輩子上了兩次當。都是拜闾悅容所賜。第一次,她假死,金蟬脫殼,夏辰皓和我反目成仇。第二次,在我自以爲逼走了所有的不忠勢力,她忽然冒出來,搶走了我所有的财富。還是夏辰皓這小子有點孝心,給我留了一些股份,讓我卷土重來。不過現在夏辰皓不知所蹤,我也不可能對他還有什麽要求,所以,我隻有等着,等一個機會。”
“闾悅容的個性,是不肯吃虧的。她控制欲很強,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從她回來,我就等着這一天。可惜了夏辰皓這麽精明能幹,也被她逼迫得放棄所有。”
夏耘庚的言談之間,竟不自覺都是對夏辰皓的贊賞。
夏爾遷表情有些寡淡。本來嘛,他現在是夏耘庚唯一的依靠了,這老家夥卻一直念叨自己前面的兒子。
可是,不爽也隻有憋在心裏,不能發洩。
“到了,這就是夏辰皓的房間,你去看看吧。”
夏爾遷盯着陌生的房間,纖塵不染,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