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親自送您回去。”夏辰皓受不了白沐沐受欺負,還在護着。
闾悅容恨鐵不成鋼。
“省得在這裏看着污了我的眼。王睿,你照看着,别出了事。”闾悅容還是走了,反正現在也不能有結果。所有事情都需要孩子生下來,現在不适宜和夏辰皓鬧得太僵。
夏辰皓心裏很悶,開車都在走神。
“辰皓,不如交個司機,你親自開車,也很累的。”闾悅容是真的關心他。
夏辰皓點頭,“也對,我送你回家去,自己再回來。”
闾悅容不樂意了,“我們母子多少年不見面了,你真希望把我丢在那個地方。如果沒有你,那不叫家,隻是一個房子。”
“媽,你這些年過得怎麽樣?”夏辰皓沉默了很久,還是問了一句。
闾悅容都快滴淚了,夏辰皓關心她,真的好不容易。
“皓兒,我對不起你。我把最好的都給了你,給了留下了足夠多的人脈和财富。我知道你會過得很好,所以我并不苦。”
夏辰皓不解,“當初您爲什麽要離開。而且我明明親手給你入殓的。”
“那是個與我很相似的人。化了妝,加上有醫生作證,所以你們都相信了。代替我入棺材的,本來就是将死之人。那時候整容技術不是很好,可是瞞住你還是可以的。”
闾悅容和盤托出。
夏辰皓反诘,“爲什麽要瞞我?就算你要離開,也不要用這樣決裂的方式。”
“我當初的确也診斷出了一些惡疾,雖然命不緻死,可也有難處。辰皓,你知道夏耘庚和我的關系。他打過我,男人的家暴就是一次和無數次的差别,我根本不相信不會有第二次。”
夏辰皓手心捏緊了,真是被他猜對了。
“我五髒六腑都痛,我不想再次忍受。所以,我甯願死。夏福幫了我,找了一具屍體,瞞着所有人,給醫生賽了錢,做了我的死亡診斷。我偷偷出了國,再也不回來。”
“可是,你真的舍得這一切嗎?你舍得……”
夏辰皓心痛難耐,“媽,夏耘庚是個畜生,我恨他。”
“不舍得也必須舍得。夏辰皓,我沒有辦法待在帝都,也不可以告訴你,隻有徹底銷聲匿迹了,夏耘庚才不會找我。”
“他是個花花公子,一直和段玉樓不清不楚的。不要以爲我都不知道,我什麽都清楚。生了你之後,我其實一直有隐疾的,可是我一直忍着。後來,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所以,我也是萬不得已。”
闾悅容落淚,一向堅強的她,卻不得不對這個社會的不公平屈服。
“我結婚前留過學,國外也有一些朋友。離開後,我去了好多國家,見識了不同的人情世故。我很想你,讓他們把你生活的種種都記錄發給我。我卻不敢回國看你,偷偷看一眼都不敢。如果夏耘庚發現了我,我一切都将前功盡棄。”
“皓兒,我們過得都不夠好。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