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您帶着您的侄女兒在這裏堵着我,是有什麽事情嗎?大伯最近好忙,應該顧不上内院的瑣事兒,您有什麽對我說,我會給您處理好的。”段小藝嘴角噙着笑意,很諷刺。
陳婉臉色一白,這丫頭之前的嚣張又出現了,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是不是意味着,段家後院的大小事務,又要被段小藝操持?
她以前是不在乎,覺得累。可現在經過陳粒一次次的催問,才知道自己有多麽愚蠢。
抓住了後院,會有一定的話語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段小藝掣肘。
“小藝姐姐,您這話說的不對啊。我姑姑是大伯明媒正娶的妻子,難道有事情不應該找自己的丈夫嗎?小藝姐姐您早晚要嫁人,也不會一直幫忙操持家務,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陳粒聲音軟糯軟糯的,可每句話都是尖刀子。
“喲,我可不是你的姐姐。我姓段,你姓陳,姐姐兩個字,我不敢當。作爲段家唯一的大小姐,我當然要爲家裏的事情盡心盡力。嬸嬸一直以來不熟悉家裏事務,因爲我從孝道出發,不願意她受累。”
段小藝眼睛裏的寒光,盯着陳粒很難受。
“嬸嬸養尊處優,不需要爲這些繁蕪小事兒費神,享清福難道不好?你隻是一個外姓的侄女兒,來我段家做客,卻拾掇我的嬸嬸出面,你到底是什麽居心?難道非得看見我的嬸嬸精神不濟,身體江河日下,你才甘心?”
這句話真是不客氣啊。但說的在理,陳粒無法辯駁。
陳粒面紅耳赤,看着段小藝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雖然信任,可與嚣張慣了段小藝比起來,完全不是對手。
“姑媽,您瞧瞧,這……”陳粒急得眼睛紅了,幾乎又要滴下眼淚。
段小藝卻居高臨下道,“陳小姐,我不明白您有什麽委屈的。這是我們段家的家事兒,我一直強調,您姓陳,并不姓段。就算是大伯,也不認爲我做得不對。而且我一心爲了嬸嬸身體健康出發,我爲了這個家盡心盡力,難道我還做錯了嗎?不如趁大伯也在,讓大伯來評評理。你們反正都是來找大伯的,不是嗎?”
陳婉還沒來得及說話,書房裏已經傳來了茶杯摔碎的聲音。接着,男人震怒的聲響從書房傳來。
“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還沒有鬧夠嗎?”段博文背着手,從書房走出來,滿臉震怒。
“你們叽叽喳喳鬧夠了嗎?小藝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嗎?我聽着挺明白的,你難道還不明白?”段博文看着陳婉,一臉的不滿。
“大伯,您别說了。都是一家人,不好。”段小藝裝乖,卻刻意朝段博文靠了靠,“我沒事兒,真的。陳小姐也沒有說錯。我看啊,我以後還是收斂些小性子,不要再多言了吧。反正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忙。”
溫軟的語氣,帶着一絲傲嬌,還有一些撒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