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藝忽然露出一絲笑容,“因爲我想擺脫了段家,我不需要從一個男人的床,爬上另一個男人的床。我厭倦了被人當成是玩物,我希望自己可以重新開始生活。帝都還有多少人可以和夏辰皓一樣,能夠對段家的勢力不屑一顧。”
“如果不抱着夏辰皓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不孤注一擲,我還有什麽辦法嘛?沒有人可以救我,我隻能指望夏辰皓。”
段小藝發出一絲瘋狂的笑意,“夏耘庚欺騙了我,他仗着是夏辰皓的父親,用豐厚的股份誘惑我。他甚至告訴我,隻要掌握了這些,爲夏辰皓清除障礙,夏辰皓就會對我另眼相看,幫我擺脫段家的威脅,讓我成爲一個新的人。”
“我信了,自然會相信。誰會懷疑夏辰皓的能力,他本來就是無所不能啊。我利用段博文的餘威,通過一些手段得到了那些股權。我召開新聞發布會,孤注一擲。夏辰皓隻要出現了,我就會成爲夏辰皓的女人。我們死死地捆綁在一起,段博文也不該再對我怎麽樣。”
“他是個狠心的男人,他不給我機會。他找了一個所謂的女孩子,冒充我的孩子。他就那樣打碎了我的所有部署。我一落千丈,成了過街老鼠,我什麽也沒有了。所有繁華一場空,大廈将傾。他好狠,真的好狠。我哪裏不夠好嗎?他爲什麽對我的癡情不屑一顧?他甚至都懶得看我一眼。他憑什麽這麽對我?所以,我恨他,我要和他捆在一起,我不給他拒絕我的機會。”
耀夜看着瘋狂的段小藝,冷靜而理智。
“你難道不覺得我很可憐嗎?”段小藝的聲音,有些低靡,因爲說的累了。
耀夜搖頭,他不會覺得段小藝可憐,因爲可憐的人太多了。段小藝這樣自私的上位者,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一個人墊背,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不可憐。
“你根本不值得我經曆過什麽,你這樣的人怎麽會懂?”即便淪爲了階下囚,段小藝依舊沒有放下自己的清高和自以爲是。
如果不是因爲夏辰皓叫耀夜來問話,耀夜真的很想掐死這個自以爲是的女人。
他骨節泛白,忍住了。
“那你經曆過什麽?”
“我是一個官家小姐,從小接受了很多人的羨慕和追求。我的一切自帶光環,想要什麽,就可以擁有什麽。我一直是這麽以爲的,直到遇見夏辰皓。那時候我們年紀小,我喜歡他,高大帥氣的男孩子,所有女孩子目光的焦點。我覺得她肯定也是喜歡我的,因爲在學校裏面,我比洛蕭蕭還要美麗。”
“可是他居然對我的示好不屑一顧,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誰,我送給他的紙條,他根本就沒有打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