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段小藝的樣子了嗎?一個嬌滴滴的富貴小姐,現在成了這個模樣。你覺得,如果他對我的母親做了同樣禽獸不如的事情,我母親不會想着去死嗎?”
夏辰皓情緒很激動,他不在乎段小藝的死活,但是從他骨子裏面的認知來看,并不知道夏耘庚如此禽獸。
夏辰皓的軟肋就是闾悅容,他敬愛她,一直在愧疚和自責中生活着,他不希望闾悅容受到傷害,半點都不想。
從前夏耘庚不回家也就算了,雖然隻能保留着體面,但是闾悅容的自尊是獨立的,她可以驕傲恣意地活着。
可現在卻不一定了,如果夏耘庚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将闾悅容當成貨物一樣出售,諸如此類的方式,這讓闾悅容一輩子都不能安甯。
段小藝還活着,留着一口氣,讓王睿用藥吊着。
“所以你剛才甯願殺死了段小藝,甯願背上一輩子的糊塗債。不過你放心,外面的人都知道,段小藝活得好好的。沒有人會找你的麻煩,夏耘庚也不敢。”王睿眼珠子轉動着,思忖着接下來怎麽辦。
“段小藝一輩子沒受到過這樣的奇恥大辱,她飛奔而來尋死的時候,我真的害怕當初母親遇見了同樣的事情。你瞧見了沒有,段小藝身體沒有一塊好肉,聽說還是一直和狗住在一起。這說明了什麽?”
夏辰皓手指骨節發白,不敢深想。
“夏耘庚将段小藝當成寵物或者畜生。但是他不至于禽獸到對夫人如此,他沒有那個膽量。”王睿安慰着,夏辰皓的痛,他懂。這個驕傲的男人,有這樣的父親,原本就是蒙羞的。
可是他可以視而不見,隻有不涉及到闾悅容,他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夏辰皓,你振作一點。這都是你的猜測,應該沒有那樣的事情發生。夫人仙去對你打擊很大,可夫人聰穎又智慧,一定能夠化險爲夷的。”
夏辰皓臉色鐵青,精神依舊在掙紮。
他真的好想殺死夏耘庚!
“夏辰皓,不該你動手。他是你的生父,你不能這樣做。這是天理不容的,你不能這麽做,你要冷靜。”王睿是心疼。
“走吧。把段小藝治好,讓她告訴我到底經曆了什麽。或許,我還能推測出夏耘庚的處事方式,知道這個人有多麽地慘無人道。”
白沐沐醒過來,身邊空無一人。
後背已經全部是汗水,冷汗。
夢境中,夏辰皓一臉是血站在她的面前,仿佛發生了非常不好的事。
“夏辰皓,你在哪裏?”白沐沐脫口而出,在黑暗的夜色中,散發出一絲慌亂。
失去記憶的人,會特别沒有安全感。白沐沐如是。夏辰皓如今成了她最重要的救命稻草,如果不在,她就很慌。
或許,這是一個女人在陷入愛情後最真實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