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耘庚真是好算計啊。夏辰皓徹底明白過來了,他剛才所有的做派,隻要讓有心人宣傳一番,那就可以被換做另外的解讀。
他一切所作所爲,都是爲了夏辰皓,因他是個嚴格而仁慈的父親,他的一切出發點,都是爲了夏辰皓。夏辰皓也不可能不知情,因爲他們是親生父子,所以根本就說不通。
還有,他對夏辰皓一直以來都是很照顧的,而夏辰皓自恃清高,不接受他的幫扶,所以才會出現業内一直瘋傳的鐵面總裁。
現在,他輕而易舉将段小藝鎖在了夏家,隻要對外公布,是夏辰皓睚眦必報,将段小藝放出去,段家肯定會爲了段小藝與夏辰皓作對,甚至将夏辰皓徹底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是一個家族,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隻要夏耘庚不要臉地對外亂說一通,這個黑鍋,夏辰皓就要背起來。
“藝兒,你是聾子嗎?我讓你給少爺跪着叩頭,你聽不見嗎?你以前嚣張跋扈,得罪了那麽多人。那是因爲你的父母長輩們不管你,你甚至做出下作的事兒,一直威脅我。現在我給了你一條新的路,讓你擁有了全新的人生,你不應該感激我?”
話還未說完,管家一腳将段小藝踹到在地,惡狠狠道,“刁奴,不知感恩的臭****,還不趕快給少爺叩頭?”
段小藝手中的托盤徹底灑落在地,她渾身是傷,尤其下體還在流着膿血,整個人皮開肉綻,早已經沒有了從前的風光。這是折磨,不僅讓她皮肉受傷,還讓她的自尊和做人的基本原則,都已經坍塌了。
她哭饒着,哀求着,不停地磕頭,分不清東南西北一般,嘴裏發出細碎的聲音,慘凄萬分。
“藝兒求少爺懲罰,藝兒不該得罪少爺,是藝兒的錯。求少爺不要生氣了,藝兒真的錯了。”段小藝不停叩首,鐐铐在地上發出鈍重的響聲。
夏辰皓整個人有些發懵,頭皮發麻。
他不禁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夏耘庚是不是也這樣折磨過他的母親。夏耘庚就是這樣惡毒且變态的人,爲了自己的目的,什麽也幹得出來。
“夠了,你起來吧。”夏辰皓出了聲,不願再看。
可是藝兒根本不敢動,依舊砰砰地磕頭,聲音越發凄慘。
她的嗓子毀了,人也毀了,即便臉頰上還有曾經的嬌豔,可是雙眼早已經蒙上了灰塵。
“你不要怪任何人,這是你罪有應得。當初你讓嚴格遭受天下人的唾罵,甚至威逼嚴格與你苟且,都是仗着你的家族。你做了那麽多的腌臜事,内心如同魔鬼。現在你去伺候這些人,是你的造化,也是你的福氣。”
夏耘庚得意地看着夏辰皓,繼續諷刺着,“皓兒,你說這些不聽話的孩子,我這麽做是不是對的。她家人不管,仗勢欺人,我現在就代替他們的家人管教她。你們這個年代的孩子啊,就是沒有家法,才這麽無法無天。”
夏辰皓站直了,冷聲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