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自若看着夏辰皓,笑道,“上陣父子兵,你是我的親生兒子,難道我會害你嗎?你是個孝順的,礙于我的關系,不願意和那些所謂的股東有牽扯。但是,我看不下去了。所以我自己先動手,讓你不費一兵一卒,收回了所有散落在外的股權。”
“辰皓啊,我是在幫你。至于段小藝,隻是一種手段。其實也怪我心太軟,看你這時候都沒有一個女朋友,又想着她對你一往情深,所以答應了她。不過辰皓,知道你不喜她,我是沒有繼續給你施加壓力的。我希望她知難而退,可是她自己召開了新聞發布會,那不是我能控制的呀。”
夏耘庚将慈父的苦情牌打得很好,幾乎自己就是十全十美的仁慈父親。
“我難道還應該謝謝您?”夏辰皓恨不得扯爛了他的臉,不過還是忍住了。
“這就不必要了。你一直都很有主見,尤其不希望我插手公司的事情。不過辰皓啊,我有時候對你嚴厲一些,也不怎麽去幫你看管公司,是爲了你好。你看你現在不是能夠獨當一面了嗎?”
夏耘庚避重就輕,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相反,他極力将自己往慈父、嚴父的形象上大書特書,卻并不說出一些真話來。
夏辰皓很無語。
“你還是讓你的律師出來吧,我覺得這樣交流下去,根本是雞同鴨講。”如今的夏耘庚,别說是父親,就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辰皓,你太不懂事了,也太不穩重了。我好歹是你的爹,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說話。不是我倚老賣老,我說的都是事實。如果不是我平日對你放任不管,不是我早年打下來的人脈基礎,你以爲自己可以這麽順風順水嗎?你也不想想,盛安集團是我傳給你的。即使我每年拿一些股份,也是理所應當。”
“可是你呢?對我不尊重也就算了,還一直讓我叫律師出來。這麽多年來,你關心過我,盡過做兒子的責任嗎?我就是弄了一些股份,也是爲公司謀福利,你竟然一直說要找律師。你太讓我失望了。”
夏耘庚終于露出了煩悶的情緒,用力拍在桌子上。
“我三番五次去公司找你,你怎麽對我。除了閉門不見,就是讓秘書來接待,甚至于後來,你的秘書也可以對我耀武揚威了。盛安集團是我傳給你的,我也是曾經的有功之臣。可是你呢,現在翅膀硬了,就根本不管我了。對不對?”夏耘庚整個人露出一絲狂躁來,可意識清醒得很。
夏辰皓冷冷看着,也靜靜等着。這個沒有多少文化的中年男人,仗着曾經根本不存在的虛榮,一直生活在迷夢中。
他很懂得夏耘庚此刻的裝腔作勢,但是,他要等着,等着在他徹底失去了理由,用強大的邏輯和證據,讓夏耘庚無法言說。
“怎麽?難道我說錯了。夏辰皓,盛安集團能夠有今天,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