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不樂意了,“小藝,粒兒也算是你的親戚了,不算外人。粒兒才學兼備,是帝都最著名的大學畢業的,本來是要出國深造。但是你大伯執意讓她過來,你别亂想。”
段小藝眉頭微皺,“原來如此。不過帝都最著名的大學,和國際一流大學比較起來,還是有一些差距。聽說陳小姐是家中老幺,頭上的兩個姐姐都是國外名牌大學生,倒是不知道這麽寶貝的你,爲何會屈尊國内的大學了。”
陳粒臉色挂不住,不管多麽沉穩,年紀擺在那裏。且段小藝一針見血,她在家裏不論多麽乖巧,終究是個女兒身,不被待見是難免的。最主要的是,她頭上兩個姐姐都是人精兒,根本不給她機會,所以才會耽誤了學業。
如今好不容易争取到了出國深造,卻被叫進了段家,忍受段小藝的羞辱,陳粒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小藝,你鬧夠了沒有。都知道你這段時間有些失心瘋,我看你的病還沒有治好,要不要再給你找個醫生?”陳婉将陳粒護住,居高臨下道,“我好歹是你的長輩,粒兒也是我的親侄女,你這麽說話,真是太過分了。”
段小藝卻輕輕一咳,用手絹捂着嘴,嬌弱道,“嬸嬸,我隻是開了個玩笑,想要關心一下陳小姐,怎麽被你如此地誤會。”
“你就可憐我是個病人,不要與我一般見識了。我這小樓一直清靜,是爺爺給我練功用的。爺爺的教導我一直不敢忘記,哎……”
她低着頭抹眼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好了,你别哭了,好像我一直欺負你一樣。你扪心自問,你親爹娘對你不聞不顧,我對你如同己出,什麽時候苛待了你?”陳婉聲音不大,但是聽者有意。
段博文一臉冷漠地走了進來,看着陳婉的臉,惡狠狠道,“難道小藝不應該由你照顧。如今小藝有病在身,你不知道讓她心安,反而一直責罵她。我隻是說讓你的侄女兒在這裏暫住,好好學學戲文罷了。你如今仗着長輩的身份,就要喧賓奪主嗎?”
陳婉面色煞白,猛地轉過頭,“你不要冤枉人,我也是按照你的要求過來的。”
這個剛烈的個性,一直不曾改變。倒是陳粒明鏡一般,“姑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刺激小藝姐姐,是我不懂事兒。姑媽,我随便住在哪裏都可以,你不要再與姑父起争執了。”
她猛地跪在了陳婉的面前,“姑媽和姑父對粒兒都好,粒兒初來乍到,連着犯了兩次錯誤。粒兒甘願受罰。”
陳婉不解,拉着陳粒,“你這是做什麽,趕快起來。”
段博文猛地一吼,“夠了,你帶她在偏院住下。這是小藝的小樓,你每天過來好生學習就是。”